周圍貴女笑得越發高興起來:“哎呀!郡主姐姐這還沒有嫁過去呢,就護上了!”
柳若芙被說的耳根發燙,美眸瀲滟,含羞帶俏:“你們再這樣胡說,我就不理你們了!”
“哎呀!哎呀!快都別說了!小心一會兒大梁四皇子聽到了,還以為我們欺負郡主,說不定要怪罪我們呢……”呂寶華掩唇笑著。
雖然是被調侃,可柳若芙心里卻是高興的。
尤其是聽說昨日那大梁四皇子跪下求娶她,且立誓從今往后不納側妃和妾室,柳若芙是真的很心動的。
今日又見這大梁四皇子生得如此英俊非凡,心中也覺得如父王所言……這確是段不錯的姻緣。
“鎮國郡主來了……”
“鎮國郡主也來了!”
白卿言與四妹白錦稚跟在董氏身側,正在和同僚寒暄的甄則平看到白卿言,連忙喚了自家夫人和女兒上前打招呼:“夫人,鎮國郡主、高義縣主!”
董氏笑著福身還禮,甄則平的夫人看著白卿言滿目的崇敬之情,拉著自己女兒的手腕,將女兒拉到白卿言面前同白卿言打招呼。
聽到女眷們的竊竊私語,柳若芙轉頭朝著大殿門口的方向望去,卻見一群武將和其家眷圍在門口同白卿言打招呼,正好擋住了柳若芙的視線,讓她看不到白卿言的樣貌。
聽到太監高唱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駕到。
與董氏和白卿言、白錦稚寒暄的武將及其家眷,這才忙退至兩側,對進門的太子行禮。
昨夜,太子派人送信去鎮國郡主府,告知白卿言……李之節手中的確只有扳指,他原意只是為了挑撥他們晉國君臣離心,沒想到白卿言忠心不二將此事告訴了太子本人,也算是破了李之節的計謀。
太子讓人給她傳話,讓她節哀,不僅如此,還送上了厚禮。
她抬眼,看到跟在太子身側的蕭容衍,想到昨日畫舫里蕭容衍一番曖昧不明的話,垂眸錯開蕭容衍的目光。
蕭容衍淺笑,長揖對董氏白卿言行禮,姿態十分恭敬。
太子妃看向白卿言,視線又落在太子身側的蕭容衍身上,用帕子掩著唇輕笑:“夫人和鎮國郡主、高義縣主快落座吧,父皇和母后馬上就要到了。”
“是!”董氏低頭頷首,跟在太子與太子妃身后,帶著白卿言白錦稚二人朝靠前的席位走去。
之前并未見過蕭容衍的女眷紛紛低聲議論,猜測蕭容衍的身份。
蕭容衍一身白色直贅,腰系翠玉腰帶,極為簡單的裝扮,卻掩不住那人身上華美尊貴的氣度,樣貌生得極為英俊眉骨高挺越發顯得眼闊深邃,眸色幽靜偏偏那人唇角帶笑又是一身讀書人的的儒雅風度,堪稱驚艷。
柳若芙被太子身旁的男子吸引了目光不待她回神,本已落座的大梁四皇子魏啟恒突然站起身撞得桌子上三腳瑞獸香爐蓋直響。
魏啟恒扶穩了桌子面紅耳赤匆匆忙忙起身朝白卿言的方向飛奔而去,迎面攔住白卿言的去路,行禮:“郡主……”
柳若芙視線跟隨魏啟恒,落在白卿言身上一怔……呼吸凝滯險些揪爛了自己手中的帕子。
她以為白卿言也不過是略有姿色,沒成想……竟是如此清艷至極的女子,那女子肌膚在宮燈照耀之下細膩的近乎透明,完全不像在南疆征戰月余之人,骨架輪廓欣長優美帶著羸弱病姿完全不像是習武之人,唯獨那雙深沉幽如深潭的平靜黑眸讓人只覺她有習武之人的堅韌,雄厚且從容。
嬌美與強大兼具一身,美得尊貴又厚重。
柳若芙呼吸有些粗重耳邊傳來女眷們聽不大清楚的竊竊私語隱隱聽出是別人贊白卿言比她更美這讓她覺得難堪極了。
“這鎮國郡主竟有這般驚艷的容色,以前咱們都不知道,那群紈绔果然沒有騙人,當真是……稱得上天下第一美啊!”
“那邊兒坐著的晉國第一美……剛才暗指呂元鵬是因為鎮國郡主會帶兵打仗心生愛慕,所以才覺得鎮國郡主漂亮,現在看到鎮國郡主本人怎么不吭聲了?”
“可不是么!仗著自己的第一美人兒的稱號,總是居高臨下指點別人的穿著打扮,看看人家鎮國郡主……一身素衣,不施粉黛,那才是真正的傾國傾城!”
更有大膽的清貴女眷用嘲弄的眼神朝她看去,柳若芙耳根燙得厲害……
“別理那些人!”呂寶華朝著嚼舌頭的人瞪了一眼,“不管怎么說,你的姻緣是別人怎么都羨慕不來的!男子嘛……天生就敬佩征戰沙場的戰無不勝的將軍,這說明大梁四皇子不輕視女子,是好事!”
聽呂寶華這么說,柳若芙心里好受了一些,她唇角勾起,心中帶氣笑道:“是啊,男子大都敬佩能戰善戰的將軍,不過軍中皆是男子,怕沒有幾個男子有這個膽量,敢將在軍中廝混過的女子娶回家吧?哦……除了那個秦朗之外!”
呂寶華不太贊同柳若芙最后這一句話,卻也知道柳若芙這是因為心中不痛快,笑了笑沒吭聲。
“依我看,這鎮國郡主怕不是上戰場打贏的,那樣的容貌往戰場上一站……哪個男人舍得傷她,一個眼神過去怕都要腿軟!如同郡主說的,軍中都是男子……誰知道會發生什么,若真將一個廝混于軍營的女子娶回家,怕是要禍累家族。”
與柳若芙交好的貴女低笑一聲,接著道:“你們看看,這秦家不信邪娶了白錦繡,可如今秦家有多倒霉,先是忠勇侯夫人被送入清庵,后來忠勇侯死了不說,秦家連爵位都丟了!”
柳若芙用帕子掩唇輕笑,心里痛快了不少:“這話倒有幾分道理。”
白卿言莫名其妙看著雙眸灼灼的魏啟恒,面色如常福身對魏啟恒還禮,不緊不慢跟在董氏身后朝席位走去。
魏啟恒這還是頭一次被美人兒忽視,他發亮的目光癡癡追隨白卿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