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上官禾自己叨叨完,就被荀川抱了一個滿懷,他的腦袋在上官禾的肩膀上來回亂蹭,聲音里面也多了幾分倦怠和欣喜,“阿禾,你回來了?”
“嗯?你又在說什么我聽不懂的話。”
荀川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上官禾聽著這羞恥的劇情,恨不得找個地縫將自己給藏進去。
還荀川哥哥。
她是怎么叫出口的?
看著阿禾那尷尬臉紅的表情,荀川笑得更加開心了,他一把將上官禾抱起,在空中轉圈圈,“雖然我很喜歡小十四,可是我還是最喜歡阿禾了。”
“打住,你還是沒有洗脫你誘拐未成年人早戀的嫌疑。”
上官禾狐疑地看著他,“如果你真的喜歡上了一個十四歲的少女,你不會也用這些手段來誘拐人家吧?”
荀川很是無辜,“我不會的。”
“那是以前,你要是說這話,我會相信的,但是現在,你有前科了,我不相信你了。”
荀川目瞪口呆,等等,這話題的展開怎么那么熟悉呢?
這不就是小十四之前的模樣嗎?
果然小時候是什么樣子,長大就是什么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
上官禾見荀川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她冷笑幾聲,“呵呵,果然,男人都是喜歡年輕的,拋棄老的,等我老了,你果然會去找年輕的小姑娘!”
“我沒有,我不會,你別誣陷我。”
上官禾再次幾聲冷笑。
荀川無奈只好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是不會那么做的。
只是那最美妙的距離還有一點點的時候,烏豐推開了門。
與他一起的還有烏鶴。
烏鶴捂著眼睛,透過指縫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額,不要誘拐未成年人早戀。”
一提起這個,上官禾的臉不可抑制地臉紅起來,一把推開想要占便宜的荀川,“咳咳,烏鶴,我已經恢復記憶了。”
烏鶴眼睛瞪大,隨即看向自家老哥,果然看到了自家老哥那木然的表情,他心里嫌棄到;活該,誰讓你先要處理公司的事情,結果現在可倒好了,上官姐姐都恢復記憶,你還能挖哪門子的墻角啊。
就在烏鶴在為他哥哥還沒有開始的愛情感到悲哀的時候,下一秒他哥哥就做出了一件叫所有人都覺得意外的事情。
烏豐走到上官禾面前,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喜歡你。”
烏鶴愣在了原地,“哥?”
荀川也收起了笑臉,不過他沒有走到上官禾身邊宣誓主權,在他看來,跟上官禾六年都是朋友,如果上官禾真的喜歡烏豐的話,也不會隱藏六年之久。
畢竟小荷花是有什么話都會說出來的人。
上官禾先是驚訝,而后恢復了平靜,她冷靜地說道,“嗯,我知道了。”
“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烏豐說道。
他看著上官禾的眼睛,一向嚴厲的眼眸也流出幾分溫柔,“我跟你說這話,不是想要得到什么,而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很害怕,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喜歡的人,我不希望你有什么意外,更加不希望我的心意無法傳達出去。”
“我這輩子做過最懦弱的事情,大概就是沒有在見到你第一面的時候,說句喜歡吧。”
烏豐的坦白叫人無法想歪,比起那些在背地里挖墻腳的人,烏豐的做法可以說是光明磊落了。
隨后他走到荀川面前,在荀川的肩膀上重重地捶了一拳,“對小禾好一點,要不然,我會搞垮你的公司的。”
“放心,你不會有那個機會。”
“等等。”
上官禾一向會在一段話中找到那個最關鍵的信息,“荀川,你有公司?你不是開鬼屋的嗎?”
荀川表情一僵,看著面對自己忽然笑了的烏豐,他深感不妙,還沒等他解釋,烏豐狀似無意地說道,“小禾,你還不知道嗎?他的身價跟我差不多,這一次我就是處理了一下他家跟我家的競爭關系。”
烏鶴從呆愣楞變為欽佩,果然是他家大哥,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兒。
看樣子,上官姐姐還不知道荀川是一個大佬的事情,哎,又是一個有錢的傷心人啊。
烏豐補刀繼續說道,“看樣子,你還不知道,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你們談話了,烏鶴,走了。”
“哎,哥,你等等我。”
荀川目送烏豐和烏鶴的背影,他總覺得烏豐離開的步伐里面都充滿了嘚瑟,明明是你告白失敗了,你嘚瑟什么啊!?
房間里面就剩下了上官禾和荀川兩個人。
上官禾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過來。”
荀川也不敢不從,乖乖地到了上官禾的面前。
“脫衣服。”
荀川二話不說,脫掉了上身的襯衫,就在他準備脫褲子的時候,被上官禾制止了。
他無辜地看她,“真的不需要我脫褲子嗎?”
“不需要!”
荀川背對著上官禾,也不知道上官禾臉上是什么表情,他焦急地等著上官禾的審判,卻感覺一雙手在他后背上來回游移。
他渾身一僵,說出來的聲音也變得沙啞,“阿禾。”
“是不是很疼?為什么我叫你走的時候,你不走,為什么不走啊。”
荀川轉過來的時候,上官禾早就已經淚流滿面,他將淚珠拂去,在她眼眸處輕輕落下一吻,“我不能走,你都不走,我怎么能走呢?”
“可是我。”
他捂住上官禾的嘴巴,搖了搖頭,“我已經聽伯父伯母說了,那件事情不能怪你,你還小,你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我,可是我能救下她的。我可以的。明明該死的人是我。”上官禾握住荀川的手掌,眼神中充滿悔恨和迷茫,即使到了今天,她依舊無法忘記那天的事情,忘記不了她拋棄了花花的事情。
“為什么要怪自己呢?阿禾,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好人都得善終,不是所有壞人都會受到懲罰,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不能一味地去問為什么。”
“可是。”
“這世上哪里來的那么多可是,也沒有那么多的如果,發生的事情,你只有兩種選擇,接受和不接受,誰也不能強迫你去做什么。”
荀川撫著上官禾的發絲,輕聲說道,“可是阿禾,你要知道,在我心里,已經沒有什么人能比阿禾更得我心了。”
“你的傷口疼不疼?”
“我說疼,阿禾有什么獎勵嗎?”
上官禾紅著眼眶,表情有些無語,“你就不能正經點嗎?”
“正經是給外人看的,我想給阿禾看點不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