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治愈系游戲

第569章 親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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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不少酒的章魚扶著陽臺護欄,睜大了眼睛看向小區門口的馬路。

剛剛還站在馬路中間的紅衣女人,突然間又不見了。

“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心煩意亂,章魚踩滅煙頭,重新回到客廳。

音樂聲和眾人的恭維聲讓章魚的心情好了一點:“來來來!今晚不醉不歸!”

“組長,我還給你帶了一瓶紅酒。”一位下屬從禮盒中取出酒瓶,光看包裝,就能感覺到那是一瓶很貴的酒。

“小王有心了啊,我們先把這些酒喝完,然后再喝其他的。”章魚盯著那瓶紅酒,腦海里老是想起剛才看到紅衣女人,他愈發的煩躁,只能用酒jing來麻痹自己。

一口接著一口的灌下去,又喝了一個小時,部門的女職員有些撐不住了,急忙忙的跑去了廁所。

“我去看看小玲,你們先喝。”章魚也醉了,他晃晃悠悠的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推開房門,章魚看見了坐在馬桶上的下屬。

那個被叫做小玲的女職員剛吐過,站都站不起來。

“我一直都告訴你們,凡事要量力而行,要不你先去休息一會?”章魚將女下屬扶起,在身體接觸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閃過了趙茜的臉。

作為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在趙茜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剛剛還被數落了一頓。

越想越生氣,他將小玲攙扶到了主臥當中,脫掉了小玲的鞋子,將她放到了床上。

盯著這位來給自己祝賀的女下屬,章魚也坐到了床邊,他的手慢慢向前,可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被嚇了一跳,章魚好像被監控拍到的賊一樣,趕緊起身。

干咽著口水,章魚低頭看向手機屏幕,給他打來電話的人叫做趙留,前天晚上就是他在加班,今天他也沒有來參加慶祝派對。

“嚇我一跳,這小子真沒眼色。”章魚接通了電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十三單元,十四樓……”

“什么東西?”

“十三單元,十四樓……”

“你腦子有病吧?在說什么屁話!”

“十三單元,十四樓……”

喝了好多酒的章魚,現在頭都是懵的,他連聽了兩遍才聽出來,手機那邊的聲音跟趙留不太一樣,很陰沉,沒什么感情。

掛斷電話,章魚又回頭看了小玲一眼,他走出臥室,悄悄關上了臥室門。

“組長,明天還要上班,我們不能再喝下去了。”小王是個非常jing明的人,他看見章魚扶著小玲回臥室,好像懂了什么。

“確實,我們今天也打擾了組長很長時間。”

下屬們相互攙扶著站起,其中有個新入職的胖男生扶正自己的眼鏡,他酒量很差,喝的滿臉通紅:“玲姐呢?還在廁所嗎?我去叫她。”

“阿玲是不是喝到一半就走了?”小王撓著頭,很是費力的將胖男生從地上拉起,喝酒的時候,他讓小胖子替他擋了好幾杯酒。

“我們也該走了,都快十二點了。”

穿上外套,章魚的幾名下屬,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然后和章魚道別。

作為領導,章魚自然不會去送他們,只是隨便叮囑了他們幾句路上小心,便關上了房門。

站在玄關處,章魚并沒有急著離開,他在聽下屬們離開的腳步聲。

“這走廊好黑啊!連個燈都沒有。”

“不對吧,我記得來的時候是有燈。可能是日光燈,只有白天才會亮。”

“奇怪了,電梯怎么老卡在這一層?壞了嗎?”

“就這還市中心的頂級小區?算了,我們走樓梯吧。”

等下屬們都離開之后,章魚解開了襯衣上面的扣子,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太多酒,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他感覺渾身都很熱。

“以后等我坐到了趙茜的那個位置,我這個位置就空了下來,論能力的話小王最合適,不過現在我倒是可以給小玲一個機會。”

章魚仿佛是在說服自己,他拿起下屬帶來的紅酒走到臥室門口,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推開臥室門,章魚站在門口,注視著小玲的身體,他心里好像有一團火在燒,又害怕,又想過去。

“小玲,你能聽見我說話嗎?”章魚小心翼翼的詢問,見小玲沒什么反應,他慢慢挪到了床邊。

放下紅酒,章魚單膝跪在床上,正想把手伸向小玲,他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心臟嚇得嘭嘭亂跳,章魚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打來電話的又是趙留。

“明天等我上班,非要好好治一治他!”

沒有接聽,章魚直接掛斷了電話,可趙留仍舊不斷的給他打。

在多次掛斷之后,章魚開始收到趙留發送的信息,所有信息都是相同的一句話——十三單元,十四樓……

“他在搞什么?”章魚將自己的手機關機,扔到一邊,他內心愈發的急躁。

今天對他來說是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把最恨的人踩在了腳下,可以肆無忌憚的嘲笑和釋放,按理說他應該感到心情舒暢才對,但現在他心里卻被一種不安充斥。

韓非仿佛開玩笑一般的警告在腦海中閃過,今晚小心點幾個字仿佛一根刺般,扎進了他的心中。

“那個混蛋就是在故意惡心我!”

打開紅酒,章魚灌了一口,他又看向了小玲雪白的皮膚。

“不管了!”

脫下襯衣,章魚還沒把襯衣扔到地上,他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槽!沒完了是不是!”

撿起手機,接聽了電話,章魚惡狠狠的對著電話那邊說道:“趙留!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大聲沖著手機叫喊,但是手機那邊卻沒有趙留的聲音。

過了一小會,章魚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自己剛才把手機關機了,對方怎么還能打過來?

被酒jing麻痹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章魚低頭看向手機屏幕,這時候有個女人的聲音從里面傳出。

“十三單元,十四樓,一七四號。”

“啪!”

章魚嚇得把手機扔在了地上,他回想起了那個站在馬路中間的紅衣女人。

“怎么回事?這東西怎么盯上我了?”章魚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174號不就是傅義賣給我的這個房間?我才剛住進來!”

酒都給嚇醒了,章魚顧不上去叫小玲,穿上襯衣就開始往外跑,他越想越不對勁:“難怪傅義這么好心,他住的房子有問題!”

跑出臥室,章魚鞋子都來不及換,光著腳沖到客廳房門口。

抓住門把手,章魚忽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那聲音距離他越來越近。

“紅衣女人不會是上樓了吧?”

就是這么一猶豫的功夫,腳步聲已經停止了。

章魚靠近防盜門,趴在貓眼上朝外面看了一眼,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正低著頭站在他家門口!

倒吸了一口涼氣,章魚連續往后退了好幾步。

“她、她來找我了!她的目標就是這個房間!”

章魚殺了傅義的心都有了,他后悔的想要撞墻。

淡淡的腐臭味在空中飄散,發黑的血水正門縫下面滲入屋內。

呼吸變得急促,章魚翻找手機想報警,手摸到口袋才記起,自己的手機被扔在了臥室里。

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章魚剛一轉身,又看到原本昏睡在床的小玲站立在臥室門口。

她皮膚慘白,踮著腳尖,手腳關節扭曲,一頭黑發垂落在臉前。

“小玲?曹玲玲?”

章魚的聲音開始發抖,偏偏這時候,防盜門的門把手開始瘋狂扭動,似乎有人在外面不斷嘗試想要將門打開。

噗通!

被嚇傻的章魚一下跪在了地上:“冤有頭,債有主,我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過,你們找錯人了!你們真的找錯人了!”

章魚語無倫次,哭的稀里嘩啦,不斷的叫喊著。

他接手了傅義設計的《永生》,霸占了傅義在公司的資源,強走了傅義的職位,又占據了傅義的房子。當他正在為自己拿走了傅義的一切沾沾自喜時,沒想到傅義惹下的災禍也找上了他。

隨著嘎吱一聲響,防盜門被緩緩推開,章魚不敢回頭,他被嚇得渾身用不上一點力氣,不斷的哭喊求饒。

血水中傳來了腳步聲,一個個紅色的血手印在房間各個地方出現。

凡是留有這個家庭美好記憶的地方,都被血手抓住。

慢慢的,四周那些古怪的聲音小了好多,章魚悄悄的睜開眼睛。

一滴血正好落在了他鼻梁上,抬頭看去,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他的頭頂。

不等他發出聲響,他便感覺地上的血液仿佛繩索一般將他拽住,瞬間把他拖出房間。

“傅義!我……”

章魚的話還未說完,身體已經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四肢扭曲的曹玲玲摔倒在地,紅衣女人從她身邊走過,在客廳停留片刻后,來到了二樓傅生曾經居住的房間。

低垂的頭慢慢抬起,黑發滑落,露出了一張皮包骨頭的臉。

能看得出來她曾經是一個很美麗的人,但后來她似乎病了。

一個流著血的手印在房間角落出現,緊接著無數的血手印鋪滿了整個房間,一層又一層,直到玻璃窗戶猛然破碎!

站在傅生房間中央的紅衣女人,慢慢轉動身體,她又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午夜零點,韓非站在臥室里打量著狹窄的房間,正在尋找打地鋪的地方;妻子躺在床上,歪頭打量著他,臉上帶著苦笑。

“這個房間比較小,要不……”

“那我還是去客廳睡吧,外面空氣比較好。”韓非抱著自己的一套被褥,走到沙發旁邊,他正在鋪“床”,突然聽見傅生的房間里傳來了很微弱的哭聲。

“怎么回事?”

韓非悄悄靠近,他猶豫片刻后敲了敲房門:“傅生?你還沒睡嗎?”

“沒有。”臥室門被打開,傅生出現在門口,他臉上的表情還算正常,但眼睛卻有些紅腫。

“你這是怎么了?”

“我最近總是聽見媽媽在喊我的名字,她讓我離你遠一點。”傅生看著韓非:“你能不能再好好回答我一次,媽媽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和我無關。”韓非很肯定的說道。

傅生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這才仿佛松了口氣一般:“那就好。”

房門關上,傅生回到了屋子里,韓非則獨自站在客廳。

“傅義再禽獸應該也不至于殺害自己的原配妻子吧?我在做樓長管理者任務的時候,也沒有找到過類似的提示,這其中應該存在某些誤會。”

獲得父親特殊稱號之后,韓非已經能夠使用傅憶和傅天的能力,但卻無法使用傅生的,這說明傅生還沒有絕對信任他。

“如果可以解開這個誤會,傅生估計就能徹底信任我了。”

回到沙發那里,韓非正要躺下,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拿起一看,來電顯示是章魚。

“這玩意還活著嗎?”

韓非看了一眼墻上的表,他感覺現在給自己打電話的人,很可能已經不是章魚了。

打開電腦,韓非將自己制作的主題曲循環播放,然后在詛咒聲中按下了手機接聽鍵。

“你好?”

電話接通之后,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

“章魚買下了我的房子,你會出現在那里,說明你真正的目標應該是我和我的家人。”韓非的聲音沉穩平靜,根本不像是在午夜零點接通了死人的電話,更像是在和許久未見的朋友聊天。

“想要殺害我的人有很多,但其中對這個家留有強烈執念,并且已經去世的女人,應該只有一個——傅生的親生母親。”

聽著未命名的詛咒音樂,韓非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躺在了沙發上:“我們能好好聊一聊嗎?其實我也挺想見你一面的。”

手機那邊的哭聲和笑聲逐漸變得刺耳,女人的內心好像被恨意包裹住了,她無法與外界交流,被封閉在了恨意的世界里。

“你不愿意和我聊,那我讓傅生來接聽電話如何?就在剛才,他還因為想你,哭紅了眼睛。”

韓非拿著手機朝傅生的臥室走去,他輕敲房門,屋內傳來了傅生的聲音:“有事嗎?”

“有一個對我們很重要的人,想要找你。”韓非沒有掛斷電話,他在傅生將門打開后,第一時間把手機遞了過去。

“找我?”傅生接過電話,他還沒說一句話,那個電話就被掛斷。

滿臉疑惑的傅生盯著手機屏幕,他看著來電人——章魚,臉色變得更加古怪了。

“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嗎?”傅生將手機還給韓非:“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但還請你不要再做這些奇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