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河下意識的想解釋什么,但機靈的他,很快就意識到,說話不行,他還沒有引氣入體,也不會傳音之術。
每次講悄悄話,總是會被太師祖抓個正著。
所以,講話,在小山河的心里,是最不容易泄露機密的途徑。
不過,他也沒糾結多長時間,很快小叮當就看過手里拿的那本書,悄咪咪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比了個手勢,三個人就默契的向藏書閣外面走。
直到出了藏書閣,寧小五才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來意說清楚。
而對于師姐的提議,小叮當向來是不會拒絕的。
三個人邊走邊說,只是臨轉彎之際,雞賊的小山河,突然調皮的抱著寧小五的大腿,喊著:“師父,我累了,要抱抱。”
其實一般這種情況,寧小五是下意識拒絕的。
但看著小山河一邊求抱抱,一邊瘋狂使眼色,寧小五下意識的就要回頭。
好在小叮當反應夠快,直接就拽住了寧小五的胳膊,婉轉道:“師姐,你就抱抱山河的。”
不得不說,在自家地徒弟和自家師妹的集體反常表現下,寧小五雖然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下意識的配合起來。
無奈的撇撇嘴,將山河抱了起來,甚至還讓山河找了個自己舒服的姿勢。
就這樣,三人也繼續向草藥田走去。
只是在寧小五完美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小山河和小叮當已經單靠眼色兒,就將事情交流了個七七八八。
大概小叮當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跟著他們的變態,到底是哪一個?
不過,對于這個,小叮當也并不急于一時,畢竟,她也不想打草驚蛇。
三人一路散步,一路笑著討論沒用的屁屁話,又在草藥田里,隨手揪了幾株不是很重要的草藥,這才開始往住處走。
當然,這過程,免不了的和看守草藥的小修士又爭吵了幾句。
小修士一開始是死活不給,畢竟,這怎么說也是藥王谷的私產,一個藥王谷的客人,要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要,沒啥事來這藥草田里揪什么啊?
東西貴重是不貴重,但問題是這東西都是有數的,若是讓一個沒有采摘資格的人給收走了,那他也不好往上邊交代。
可素來豪橫慣了,又是打心眼里仇視藥王谷的寧小五哪里管的了這些,人家就一句話:“我,寧小五,就想要這幾株草藥,你有什么手續,趁現在,趕緊往上報。
要是晚了,等我動手搶,這事可就不一定怎么樣了?”
就這話說的,誰聽了誰不想打她。
也就是人家小修士打不過,不然早就和她翻臉了。
幸好一旁的小叮當是個懂道理的,無奈的將自家的暴躁師姐按在身后,笑著對小修士道:“我們也不是要難為你,我們的身份你也清楚,我師姐素來是受寵的,所以脾氣也向來不太好。
但是我們師父,也就是你們藥王谷的大小姐,白沐瑤,答應了晚飯給我們做藥膳,所以我們就想來取幾株新鮮的草藥。
你大可以傳訊給你們的掌事長老,想來也定然是應允的,若是需要簽字按手印,給你留下一些憑證,我們也可以配合,但麻煩得快點。
若是我們回去趕不上晚飯,那別說是我們師父,就是師祖,吃不上師父親手做的藥膳,也是會不高興的。”
好家伙兒,人家小修士本來就已經很為難了,這一聽小叮當的話里有話,心里更是直呼好家伙兒,造孽啊。
但是他能怎么辦?那看守草藥田的掌事長老是他想找就能找來的?
好在,這個小修士的腦子也是夠靈光,見小叮當主動說,可以留下憑證,當即也就取出了人家藥王谷內部交接草藥的憑證,填好單子,然后小心的遞給小叮當道:“姑娘,麻煩你在這里,在這里留下你的靈力印記。”
“我留吧。”
是的,寧小五雖然豪橫,雖然不太講道理,但好在只要是自家人做的決定,就基本不會有二話。
只是她一開口,那小修士拿憑據的手,下意識的就是一縮,看得寧小五一陣不爽,道:“怎么?我的靈力印記,配不上你們藥王谷的憑據?”
“不,不是。”
小修士下意識的反駁,只是腦門上的冷汗,很誠實嘩嘩冒著。
“那你還墨跡什么?”
顯然,寧小五是懶得與他多話,隨手躲過憑證,仔細檢查了一下記載的草藥,這才大搖大擺的留下了自己的靈力印記。
但剛一轉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趕緊都:“等一下,我不太放心。”
說著,也不管小修士那刷白的臉色,徑直又用靈力波動在那小小的印記處,重新將草藥的名字,數量,再一次記錄了一遍,就那個小氣樣兒。
不說是小修士,就說一旁的圍觀群眾,都是微微皺眉。
忍不住心中暗道:我的天吶,我們藥王谷到底是做了什么對不起這位小祖宗的事兒啊,就這么幾株草藥,還得這么小心謹慎?
這不,記錄完之后,寧小五還得意洋洋道:“沒辦法,誰讓你們藥王谷的憑據,不能做成一式兩份呢?”
說罷,那小修士的嘴角,也真是撇到了極點,內心不服氣的吐槽著:怎么?就這么幾株破草藥,你還擔心老子坑你?
而小叮當呢?也忍不住抿唇一笑,暗道:我們師姐啊,真是打小就聰明......
當然,即便面對這樣的鬧劇,機靈的小山河,和謹慎的小叮當也一直沒有忘記有人尾隨這么件事。
故而,幾個人一回到住處,見到邢德端,小叮當的第一句話就是:“師祖,結界開了嗎?”
聞言,邢德端的眉頭瞬間皺的死死的,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大手一揮,一道隔音結界就毫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院落周圍。
隨后,他一邊從寧小五的懷里接過小山河,一邊詢問道:“今天發生什么事了嗎?”
小山河聞言,也是一邊從儲物戒指里取出畫像,一邊道:“太師祖您看,就是這個猥瑣男,在藏書閣里一直偷窺叮當師叔。
之后,又從藏書閣一路尾隨我們到草藥田,又從草藥田尾隨我們到這院子附近。
我還一直以為只有師父在這藥王谷有仇家呢?沒想到師叔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