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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敏君眼中,遲玉卿處處都比不過她。
她盛情相邀,也不過是為了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丑。
她便是要所有人都知道,遲玉卿比不上她!
她捏著拳頭想得入神,長長的指甲陷入了肉里都不知。
季無淵沒找到遲玉卿,正打算回去時,卻遇上了兩個蒙著面的黑衣人。
他們本來是跟在他身后的,但被他察覺到了,繞了兩條巷子,便正面撞上了。
見偷襲不成,那兩個黑衣人便擺起架勢打算正面和他過過招。
反正在他們看來,季無淵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二人相看了一眼,沖了上前。
季無淵沒有要閃躲的意思,卻在他們靠近之時,只用一條腿便將二人踢開了。
二人沒想到他是深藏不漏,一時反應不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二人從地上又爬了起來,季無淵也放下了手中花燈,準備與他二人好好過過招。
兩人的配合不錯,左右兼顧,將季無淵夾在中,也僵持了兩下。
就在他們想要將其制服時,季無淵卻不打算和他們玩了。
兩下便將這兩人打趴下了。
只聽見咔嚓兩聲,傅淮宴將他們的胳膊卸了。
兩人扶著手臂,疼得齜牙咧嘴,別說是再戰了,就是站不站得穩都難說。
在打斗時,他們一人身上掉下了一塊腰牌。傅淮宴覺得眼熟,便想去撿。
“哎喲!季公子饒命!”
他向前走了兩步,二人還以為他要取他們性命,也顧不上疼不疼了,趕緊翻身跪在他面前求饒了。
季無淵卻只是撿起那塊腰牌,看清上面的紋路,他不禁冷笑。
看來,他們是二皇子的人了。
“說說吧,交代給你們的任務是什么?”
季無淵當然知道,二皇子暫且不可能殺他。
一定是另有算計,他心下有了猜測,卻還是問了他們。
兩人一時也沒敢回答,直到看清楚他眼里的殺氣后,便不敢不答了。
一人硬著頭皮回答道:“殿下讓我們將你和沈小姐綁了,再將此事散播出去……”
這個計劃,季無淵自是清楚。
他果然猜得沒錯,沈元祺的心思,他最是清楚。
好在,沈敏君被他送回去了。
若不然,這個計劃,便是沒有他在,結果也是一樣。
后者,只是怕他不配合罷了。
想起這個拙劣的計劃,季無淵打心眼里不屑。
他們還要向二皇子復命,他自然會放他們走。
可他們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有些遲疑。
“季公子,我們已經將沈小姐按計劃藏了起來,那……現在該怎么辦?”
究竟是將人家放了還是如何,二人也拿不定主意。
“對了,還有個小子壞事,我們也一并抓了去。”
季無淵臉色終于有了變化。
他回過頭質問道:“再說一遍,你們抓了誰?”
“沈……沈小姐。”
二人瞧著他臉色不對,但又不敢不應答。
“你們將人藏在了何處?”
“八……八王府。”
話音剛落,季無淵便不見了人影。
那盞燈也被他落在了原地,只身打馬朝著城外八王府的方向去了。
不過他來得不巧,他趕到八王府時,王府已經被大火淹沒了。
他喚了好幾聲,也沒人應答。
他又實在憂心,一咬牙沖進了大火中。
但他并未找到遲玉卿,只是在院中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香囊,那上面繡著一個卿字。
他便斷定是她的東西了。
可偏生那間打開的屋子火勢最大,縱然是他有武藝傍身,他也進不去。
他緊緊捏著手中的香囊,站在院中躊躇不決,可最后他還是選擇了離開。
身后房梁坍塌的巨響,像是敲在了他的心上。
季無淵將香囊貼身藏了起來,快馬加鞭的趕回去了。
他沒有去回府,卻是去了二皇子府。
他去的時候,沈元祺正好也在等他。
桌上還備了酒,也倒好了。
沈元祺端著酒杯,言笑晏晏。
“若謙,這酒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季無淵冷著臉坐下,咬著牙將心頭的怒氣強壓了下來。
“我便知道他們二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沈元祺盯著他輕笑道,只是笑容并不達眼底。
季無淵身懷武藝,他先前可不知曉。
季無淵將他也蒙在鼓里,若不是今日燈會上追那傅淮宴,誰能料想到,他季無淵竟是深藏不漏。
沈元祺表面言笑晏晏,可心中早已對他有了忌憚。
他知道,季無淵從來都不簡單。
只是,他還用得上季無淵的智謀,現在可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季無淵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可他現如今并不是要同他說這些的。
“殿下當真以為,我按你的計劃去做,你便能贏得王的支持?”季無淵瞇著眼說道。
這個計劃,可不是他想的,而是徐大少攛掇沈元祺定下的。
他原本就沒打算真順著他們的意去做。
“你又怎知不能?”沈元祺也看了他一眼。
這個計劃是沈元祺自己認可的,他自然不會打自己的臉。
季無淵冷笑了兩聲:“他若是在意親情,便不會冷落自己的兒子,去扶持一個不相干的人了!”
“王大權獨握,殿下以為,是誰給他的權力?”
都說王沒有站隊,那純屬是無稽之談!
王從來都是聽命于皇帝,若是不然,他一個親王,便是位高權重,也不敢這般高調行事。
這個道理,便是大皇子等人都明白。
被王一番打壓后,大氣都不敢出,還是乖乖聽話了。
偏生是他沈元祺不服,還想與其斗一斗,當真是自不量力!
沈元祺的呼聲最高,他又自以為比另外兩個皇子要更加聰明,聽了徐家人的吹捧,便看不清自己了。
季無淵也在氣頭上,說話直來直去,這會兒也沒有顧及他的臉面了。
被他一通罵醒,沈元祺這才反應過來。
他雖然自負,可他也不是真的蠢。
經過季無淵這么一說,他也清醒了過來。
真像他說的這樣,屆時只怕他直接不用爭什么,直接就從這儲君之爭中退出了。
沈元祺白著一張臉,慶幸但:“所幸,有若謙兄你在!”
沈元祺還以為,他挽回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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