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矜

100:失約

遲玉卿盯著他眼中有探究,這么說來,他一直跟在她們身后的,他倒是不避諱。

只是,她竟然沒發現,他倒是不簡單。

想著,遲玉卿不免皺了皺眉。

“我不過是不喜麻煩罷了,北堂公子謬贊了。”

她自是和這人沒什么好說的。

不過,聞著他身上的特殊香氣,她也有些好奇。

不知為何,他身上的香氣和季無淵身上的香氣有一些相似,雖是兩種香味,但又好像有些相同之處。

“遲姑娘在此等候多時了,可是在等什么人?”

他又湊近了半步,言笑晏晏。

“北堂公子很喜歡管閑事嗎?”遲玉卿抬眼,皺眉道。

“哈哈哈哈遲姑娘甚是有趣!不過我瞧著你要等的人多半不會來了,不若隨我一道去喝喝茶如何?”

遲玉卿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這人還真是自信。

她可沒再打算搭理他了。

北堂故受挫,卻也沒走在她身側和她一起觀望者遠處往來的船只,湖邊的微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北堂故見狀便伸出了不安分的手。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遲玉卿,她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將他摔下了拱橋落入了湖中。

水花高起,眾人驚呼。

他帶著的侍衛見狀也來不及找她算賬,一前一后也跳入湖中救人了。

看熱鬧的人也多了起來,倒是熱鬧多了。

遲玉卿則是冷眼看著這一幕,她只覺得好笑。

這人深藏不漏,也只能在她這里吃下啞巴虧了。

她穿過人群,走下了橋。

卻在橋頭又看到了一個熟人。

“你怎么在這里?”遲玉卿望著他,滿是好奇。

傅淮宴想著方才看到的這一幕好戲,著實把他驚訝到了。

她比他想的還要更加大膽。

“路過。”他淡淡應道。

“哦……”

遲玉卿又看了他一眼,他的手上還包著布條,看來是還沒有好完全了。

路上都是過去看熱鬧的人,有的更是橫沖直撞的。

險些撞到她。

傅淮宴皺眉,伸了伸手,抓住她了她纖弱的胳膊。

遲玉卿只覺得天旋地轉,她還沒看清,便和他站在了街邊角落。

“你就不怕他事后找你麻煩?”傅淮宴不由得好奇。

大夏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那北堂故就更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遲玉卿反應過來后便是用幽怨的眼神盯著他。

這人總是這般出其不意,倒是叫人反應不及。

不過對于他說的,遲玉卿不以為然。

“這里是永綏。”她笑了笑。

若是她真怕了,那才是怪事。

北堂故心機再深沉,這里也是永綏的地界。

傅淮宴倒是沒質疑她這個回答,還很認同。

兩兩無言,遲玉卿便想到了他的傷。

“我送去的那些藥可還有用?”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瞧,不知為何,他竟覺得兩頰有些燙。

他點頭應了一聲便別過臉去了,有些扭捏。

那雙手也藏在身后。

遲玉卿本就沒有過多關注他的臉色,只是關心他的傷。

本著抱大腿的心思,她可是打算管到底了。

“傷口結痂了,便不必包得這般緊了。”

傅淮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時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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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玉卿無奈道:“把手伸出來。”

傅淮宴愣了愣,見她面色平靜,可那眼神卻很是溫柔,他也就鬼使神差的將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來。

遲玉卿耐著性子解開了纏在他手上的布條。

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恢復得不錯。”這布條有些煞風景。

瞧著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遲玉卿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他的手還真是出奇的好看。

想著,她便問道:“傅淮宴,你會彈琴么?”

這么好看的一雙手,不用來彈琴真是可惜了。

不過,她好像并不知道他會不會彈琴。

這人的紈绔是裝的,但除了他很聰明以外,似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著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傅淮宴昂頭傲嬌開口道:“這有何難?”

遲玉卿頓時腦補了一下,他彈琴的模樣。

她不會彈琴,卻喜歡看人彈琴。

季無淵琴技卓然,她卻只聽他彈過一次。

遲玉卿想著,這一世若是能和他修成正果,定要纏著他日日彈琴給她聽。

她低頭時冥想時,傅淮宴才呼了一口氣。

他慣喜歡唬人,可在她面前,他險些露餡。

他可不會彈琴,也從未碰過琴。

那邊,北堂故也被撈了起來。

他身為堂堂皇子,自是不堪禁受那么多目光的打量。

就是想找遲玉卿的麻煩,也不得不先回去了。

瞧著他灰溜溜跑路的模樣,遲玉卿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戴著面紗,只看得到她那雙如月牙一般的眼睛,見狀,傅淮宴不由得也勾起了嘴角。

橋上清靜了,遲玉卿便又回到了橋上去等。

她怕季無淵來了,卻看不到她。

傅淮宴好奇她在等誰,也沒有走,站在橋上看起了風景。

兩人之間隔著好些距離。

他在這里,她竟沒覺得無趣,就是不說話,也比她先前一個人的時候有趣多了。

“你不是路過嗎?”她覺得此人很是奇怪,方才說是路過,這會兒卻不走了。

即便是被戳穿,傅淮宴也面不改色。

“與人有約。”他淡淡道。

遲玉卿便沒再問他了。

他竟也是來此等人的,她狐疑的側目看了他一眼。

來這橋上等的,可不是一般人。

也不知他等的人是誰,她有些好奇。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日暮西垂。

橋上行人來往,可遲玉卿始終沒有等來她要等的人。

傅淮宴也沒有。

湖上的晚風毫不憐香惜玉,將小姑娘精致的打扮都吹亂了。

雖然隔著面紗,可他似乎能看見她低落的模樣一般。

傅淮宴嘴巴動了動,正想說些什么時,遲玉莞便找了過來。

“卿卿,對不起,姐姐來晚了!”遲玉莞的步伐有些急。

瞧著妹妹楚楚可憐的模樣,遲玉莞不由得自責。

她以為妹妹會先回去,可待她回去后,卻發現妹妹并未回府。

她這才折返回來,看到的便是妹妹在橋上傻等的樣子。

遲玉卿的落寞并非是因為姐姐,看著姐姐眼中的關切,她的落寞反而被沖淡了一些了。

“姐姐,我們回家吧。”她攀上遲玉莞的胳膊,甜甜笑道。

或許是她誤會了,想要他動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雖然經過了這次的挫敗,但她也沒打算放棄,也絕不可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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