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言點開微信,給蘇沐白發了一條消息后,將手機輕放在床頭柜上,轉身把自己手搭在顧元生的腰間,醞釀睡意。
閉眼之后,大腦的思維甚是活絡,想了很多解決問題的辦法,但都覺得不是很滿意。
思前想后,最后還是覺得,要想讓壞人牢記自己的惡果,還是應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方能顯的對這件事極為看重。
清晨,天大亮,陽光比起昨日更加明媚刺眼。
蘇沫言是被顧元生給撓醒來的,看著他盯自己看的雙眸,她心中百感交集。
什么時候才能好呢?
倒也不是說現在這種狀態她不喜歡,只是這事的里里外外都透著“虛幻”二字。
似乎伸手就能抓住,似乎稍微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不再睡一會兒嗎?今天下午可是要離開這里去北京了。”
即便知道現在顧元生可能聽不懂自己說的話,但她還是喜歡講給他聽。難得的是,他聽的也很認真,邊笑邊沖蘇沫言傻笑。
顧元生枕邊的手機在昨天接受采訪的時候就關機了,現如今依然處于關機狀態,趁著他神智不清,蘇沫言光明正大把他手機開機。
他的手機是最新款的,開機速度極快,屏幕上有開機鎖,需要輸入六位數密碼,這就有點難搞,蘇沫言試了幾個都沒開,最后干脆亂點了000000,沒成想誤打誤撞解鎖了。
解鎖后,屏幕上出現二十幾個未接電話,有梁璐的,有王友澤的,有黃先生的,還有好幾個沒有備注不認識的號碼,以及十幾條未讀短信。
呵,得到黃先生的私人手機號,真是全然不費工夫。
蘇沫言屏住呼吸,點進短信界面。
梁璐:圓圓,你這是怎么回事?要是不接受公司的安排,你應該知道會有什么后果,你的合同六月初就到期了,可千萬別在這是非常時期出岔子,不然那些高額違約金你賠不起呀!
梁璐:圓圓,你電話打不通,你是不是關機了?看到消息記得給我回個電話,別讓我太難做好嗎?
梁璐:剛才策劃這事的高管劈頭蓋臉把我罵了一頓,你怎么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認那些事?認就算了,為什么又突然臨陣脫逃?你這樣會讓粉絲多寒心?
梁璐只發了三條消息,每條看似是在幫顧元生說話,實則是在暗戳戳的嫌棄。
這就是經紀人?
蘇沫言皺眉,拿著自己手機又給蘇沐白發了一條消息。
消息發過去后,那邊干脆打來了個電話,果斷接通。
“喂?”蘇沫言輕聲說:“哥,你該不會不幫我吧?”
“誰說我不幫你了?”揚聲器傳來蘇沐白不急不慢的聲音,“我昨天又查了一下,發現事情的真相和之前給你的文件里稍微有點出入。”
“哦?”蘇沫言好奇的細問:“有哪些出入?”
蘇沐白說:“我發現了一條新的線索,就是你男神如今的經紀人,在六年前就和黃天霸認識,所以我懷疑這一切都是陰謀。”
“你看啊,兩個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用精神思維控制你男神,讓他自認為自己無力反抗,必然會陷入死局,成為賺錢工具乃至傀儡。”
聽了這話,蘇沫言的臉色煞白,身子在微微抖動:“哥,你的意思是說,他一直以來都在精神奔潰的邊緣徘徊?”
怎么可以這樣?
梁璐,黃天霸,你們可真是會唱戲啊?
“嗯。”蘇沐白說:“對了,你男神現在的狀態如何,昨天下午的采訪被你砸場后,網上瘋狂傳你們的緋聞,據說不少合作方要和你男神提違約賠償的事。”
他們這群吸血的惡魔,還真是把“趁他病要他命”這六字學到了精髓啊。
沒得到蘇沫言的回應,蘇沐白只好繼續說:“這種違約賠償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推給姬清沉,畢竟他是你男神的表哥,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
蘇沫言心中一沉,自覺這件事不能告訴給姬學長。
“哥,我要是沒辦法了,自然會告訴姬學長,所以姬學長那邊,你可別說漏嘴。”
“知道了。”蘇沐白無奈的說:“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這件事全權交給你處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對了,通過你剛發來黃天霸的手機號,我定位到他現在的位置處于北京,大概在浦東新區。”
蘇沫言沉悶的“嗯”了一聲,心中開始簡單的謀劃對策。
因為兩人通話是開的擴音,所以這些對話顧元生都聽的一清二楚。
“言言,你打算怎么做?”
聲音清脆,桃花眼里的稚嫩全然消失不見,驚的蘇沫言差點把手機甩出去。
“圓哥,你,你知道我是誰了?”
顧元生點點頭,“嗯,你是蘇沫言。”我的言言。
蘇沐白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言言怎么了?你們在說什么?難道你男神出事了?”
依舊處于震驚狀態的蘇沫言,反應變的很遲鈍,她張大嘴巴,想說卻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顧元生從蘇沫言手中把手機奪來,臉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沐白哥,我沒事。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好的,有問題再找你幫忙,就這樣吧,謝謝你了。”
蘇沐白察覺到電話那邊的兩人似乎有點不對勁,便也沒有墨跡什么,簡單客套之后,匆匆掛掉電話。
此時蘇沫言和顧元生兩人都在床上坐著,同蓋一塊被子,加上他剛才為了拿手機,半趴在蘇沫言身上,如此一來,兩人這不但氣氛曖昧,而且姿勢也著實令人羞紅臉。
蘇沫言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胖手看,內心很慌亂。
她實在不知道現在的男神到底記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不敢猜測,也不愿猜測。
“言言,你打算怎么做?”
顧元生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蘇沫言的臉頰看。
“我……”蘇沫言不自覺抬起頭,對上那雙漂亮的雙眸,咬了咬牙,堅定不移的說:“我想要做個局。”
做一個以牙還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