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忽覺腦袋有點暈。
顧元生騎著自行車來到了上海迪士尼樂園七大主題之一的“明日世界”,它向廣大觀眾展示了未來的無盡可能。
選用了富有想象力的設計、尖端的材料和系統化的空間利用,體現了人類、自然與科技的最佳結合,讓不少游客對此流連忘返。
自行車停在一處人少的地方,顧元生雙腳點地,蘇沫言很乖巧的跳下車。
“圓哥,你工作后,有一個人來過這里玩嗎?”
顧元生把車停好,搖了搖頭,“沒有來過。”聲音微微嘶啞。
“噢。”蘇沫言識趣的閉嘴。
兩人之間的互動有點尬,后面跟著的拍攝大叔都在心里偷偷著急。
這兩人就不能稍微正常一些嗎?這男藝人就不能主動一下?老板著一張臉,都快把人小姑娘給嚇懵逼了。
今天的拍攝,蘇沫言感覺全程的都暈乎乎的,上一期找到的感覺,在這一期全然沒有發揮的余地,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憋屈。
罷了,誰讓男神心里藏著事呢?
晚上十點多綜藝拍攝才收工,葉導吩咐讓眾人隨意解決晚飯,節目組會報銷,這一決策,讓工作人員臉上樂開了花。
蘇沫言在臨時搭建的換衣間把衣服換掉,裝在袋子里,出來后,就已經不減顧元生的蹤跡了,只是那攝影大叔還在兢兢業業的跟著,令她頓覺一陣無語。
“大叔,你知道圓哥去哪兒了嗎?”
攝影大叔搖頭說:“不知道,我只看到他裹的很嚴實,攔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連助理都沒有帶。”
“這樣啊,那謝謝你了。”蘇沫言皺眉說。
“不客氣。”大叔說。
蘇沫言向節目組給自己配的車走去,發現攝影大叔居然還跟著自己,便停下腳步,眼神上下打量攝影大叔,愁眉不展。
“你怎么還跟著我?”
大叔笑嘻嘻道:“工作需求,葉導說要拍到你進酒店房間后才可以下班,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蘇姑娘你就通融通融吧?”
頓了頓,又道:“要是你不信的話,可以直接打電話問問葉導的。”
這話說的如此正義凜然,蘇沫言也懶得去核實真假,“沒事,我也就是隨便問問,大叔不必多心。”
話說完,打開車門,徑直坐在車上。
助理楊媛在她旁邊坐著,笑著問:“言姐,我們去哪兒吃飯?”
“回酒店吧。”蘇沫言輕聲說。
司機高聲應和:“明白。”
車停到預定的酒店門口,蘇沫言和助理一起下車,兩人步調一致踏進大門,和前臺點了一份簡單的晚餐后,一同回了房間。
“言姐,你今天怎么了?總覺得你悶悶不樂,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沒有。”蘇沫言搖頭輕笑,“我只是心情有點低落,放心,很快就能調節好的。”
“噢,那就好。”楊媛點點頭。“言姐,你和你男神最近還好吧?我總感覺你們之間似乎疏遠了不少。”
對此,蘇沫言自嘲一笑,口是心非道:“我和他本來也沒什么,疏遠就疏遠了吧?反正,目前也不過是合作關系罷了。”
“奧奧。”
敲門聲響起,楊媛站起來小聲說:“應該是飯好了,我去看看。”
蘇沫言很自然的“嗯”了一聲。
門打開,來人是顧元生,一身休閑服,無精打采的桃花眼向屋內瞅了瞅,懶懶的靠在門邊,并沒有走進來。
蘇沫言站起來,向門口走去,抬眼望著他,淺笑:“圓哥,你,有事嗎?”
“言言,我,……”
顧元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蘇沫言看了倍感焦心。
“圓哥,你有話,可以直說的。”
顧元生突然站直身子,抬腳進來,把門關上,站在蘇沫言面前,神色略顯慌張。
“言言,要是有一天,我突然變的和你心里想的不一樣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音調急促,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顫音,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黑眼圈明顯的桃花眼微瞇,眼神顯的極其空洞,神色之中,掩藏著一抹絕望。
蘇沫言就站在他面前,看著這樣的他,心里莫名感到陣痛。
“圓哥,你,到底怎么了?”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商量。你別這樣好嗎?你這樣,我真的有點害怕。”
“圓哥,不管你本來是怎么樣的,或者你以后會成為怎么樣的,你都是你,都是我喜歡的偶像,我說過,我不是那種膚淺的人,懂了嗎?”
這一番言論,雖然有點語無倫次,好歹把重要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顧元生愣愣的盯著蘇沫言看,眼角泛著淚花,他別過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后沖蘇沫言綻放了一個極丑的微笑。
“言言,謝謝你。”
謝謝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即便前路困難重重,有你這番鼓勵,我相信我可以從深淵中出來。
希望那個時候,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側,和你一起沐浴陽光的溫暖。
言言,你再等等我,好嗎?
我想給你一個答復。
“你吃晚飯了嗎?”蘇沫言出聲問。
顧元生點頭:“吃過了,你呢?”說完,肚子就“咕咕”在叫,場面一度很是尷尬。
“沒吃吧?酒店里有,你怎么不點一些呢?”
顧元生面露苦色,小聲說:“我沒胃口,吃不下。”
這時,酒店服務員端著盤子進來,將飯放在茶幾上,轉身離開。
“好,你既然吃不下,我也不勸你,你可以看著我和阿媛吃。”
蘇沫言拉著旁邊玩手機的楊媛,兩人好姐妹似的坐在沙發上,拿著筷子開吃。
雖然說沒有胃口,吃不下去東西,但這飯菜太香,顧元生的肚子一直在出聲抗議,身心疲累,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蘇沫言吃了幾口,沖顧元生招了招手,“圓哥,別硬撐了,過來坐,一起吃唄!”
經過一系列的掙扎,顧元生最終還是走了過去,拿著蘇沫言沒有用過的勺子喝了幾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