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回去后,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她開始沉睡。
三天后她醒來!
白米出了房間伸個一個大大的懶腰。
“美人。我想回家了。
也不知道三個崽崽有沒有想我。”
肖錦城瞇了瞇眼,
“白米,你說現在想回家?”
白米詫異的瞪著他,
“不然咧?我們離開這么久了,你不想崽崽們?”
白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要不是見過前幾天的白米,他都要信了。
他顫顫巍巍的伸手,
“發燒了?”
白米翻了個白眼。
“爸,你又作什么妖?”
肖錦城愣了,
“那你還記得自己怎么來的首都的嗎?”
白米看了看肖錦城,理所當然的開口,
“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怎么來的我就怎么來的啊!”
肖錦城:“……”
“之前去港城出差你忘記給三個崽子帶禮物了。”
白米想到這個問題就有點生氣,
“還不是因為你非帶我去度蜜月。”
白飯和肖錦城都嚇到了。
肖錦城更是想到她昏睡三天內自己找遍首都都沒有找到慕南。
他心里有個猜測。
白米被逼著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重復了一遍。
“所以,你和我兩個人單獨走了一遍英國,又走了一遍西南和草原?”
晚上,肖錦城把人壓著問,
“你上次說你上輩子的那個未婚夫……”
白米把手按到他額頭,
“你在說什么胡話?人過了奈何橋喝過孟婆湯,還能記得上輩子的事?說笑呢?”
肖錦城墨黑的眸子一顫。
一切都不一樣了。
呂大夫給白米把脈,把了半天。
“沒有什么問題。可以回去了。”
白米催肖錦城趕緊去買火車票,她要回家。
白飯心里忐忑,他不知道為什么閨女突然忘記了很多事情,比如她上輩子的事情。
再比如她記憶出現問題,誤以為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是肖錦城,事實上她是被人帶走了,要不是呂大夫打電話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見到了人,一副完全陌生人一樣,他心里不知道多郁郁,多難受。
昏睡三天醒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這變化實在不得不用詭異來形容。
都說華國要排除封建迷信,不然他都要懷疑自己這閨女是被古老傳說的巫蠱給害了。
肖錦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不該和她說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的真實情況。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真實情況具體是什么樣子。
現在唯一可能知道所有詳情的慕南找不到,自己如果說,怎么說才算合適?
白飯卻很明確。
“我們就當白米說的才是真實的。她忘記了,也好。
也是上天安排吧。”
白飯本來還擔心自己閨女記憶出問題的日子有沒有做對不起女婿的事情。
聽完呂大夫探到的消息,他放心了。
岳父的架子就又穩了。
“錦城去買票,我們回家。順便你勸勸呂大夫,和我們一起回廣市吧。
他一個人在這里你和白米肯定也不放心。”
離開那天,呂大夫到了火車站送行。
“錦城?”
“呂叔。”
肖錦城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因為呂叔的表情,實在讓人有點擔心。
“好好和白米過日子。”
“您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
呂大夫微笑看著已經成熟到可以承擔一個家庭的孩子,欣慰又遺憾。
“我離開這里太久,以后都不想再離開了。”
有一種叫做鄉愁的東西,也有一種落葉歸根的塵埃落定。
肖錦城雖然不能深刻理解,但是他從來不會強迫任何人,更何況是呂叔這個不是親人勝過親人的老人。
“您什么時候想,我就來接您。”
白米她們離開的同一天。
從賭城趕來的楚欽云的人抱著一個骨灰盒往另一個方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