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放開她。你沒有看見她一臉不樂意嗎?”林瑯走過去,拍了拍那男人的肩。
“你誰啊?管得著么你?”那男的有些不耐煩的扭過頭。
他的語氣聽起來就挺欠扁的,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看到林瑯的長相之后,那男修一愣,語氣徑直軟了些許。
“你是哪位?我怎么沒見過你?”
劍宗有這號長得水靈靈的漂亮姑娘么?
“師...師...師...”看見林瑯的臉,瑟縮在墻角的公孫藕顫抖著嘴唇,半天說不上一句完整話。
“你算老幾,我憑什么告訴你?”林瑯抱起胳膊輕哼一聲。
“我可是內門弟子,掌門是我師父,這是我師妹,”劍宗弟子指著公孫藕,滿臉都寫著老子我就是天下第一你能把老子怎么地,“看你這打扮...嘖嘖,你是外門弟子?你師父是誰?”
“我不是外門弟子,”面對這種極度無禮的態度,林瑯面無表情地掰響了指關節。
“我是新來的掃地工,專門負責清理垃圾。”
“蛤?那好吧,趕緊掃你的地,別來妨礙我。”劍宗青年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公孫藕她并不是結巴的話,說不定一切還有轉機。
晚了。
*由于毆打過程過于暴力,本畫面暫不顯示*
林瑯拍了拍手上的墻灰,看向旁邊被嚇成灰白色的,名為公孫藕的一小堆。
“你還好嗎?”
林瑯將小姑娘扶起來,又拍了拍她身上的浮灰。
公孫藕此刻腿都是抖的。
“師、師、師兄他......”
林瑯看了一眼宛如蘿卜一般整個頭部被完美鑲嵌在墻上破洞中的某名男子。
罪過罪過,怎么能把人嵌進墻里呢?
“放心,他沒事。”
只不過一時半會出不來而已。
林瑯拉著她的手隨便找了個方向走。
“謝、謝謝。”指尖傳來令人信任的溫度,溫暖得想讓人哭泣。
正像是黎霧所說的。公孫藕不禁想起那位英俊且彬彬有禮的青年對她說過的話。
他們的師娘是個超級好的人。
“不用謝,我只是看這家伙不爽而已...話說這種人渣居然也能當掌門弟子啊?”林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實力差還囂張得跟只小公雞一樣,感覺比隨便撿的還不靠譜。
林瑯后來才知道,像這種大型門派一般收弟子都是一個班一個班的收,每年帶弟子數量還有指標,低于某個數都不行。
相比之下浮瓏派這種只有三個弟子的小門派都跟開著玩似的。
“不、不要緊嗎?”那個被林瑯痛打了一頓又按著后腦勺撞進墻里的人,不僅僅是掌門弟子那么簡單,他還是某個修仙世家的少公子。
公孫藕想到這里忍不住替毫不知情的師娘捏了一把汗。
“那、那個人不、不能、能惹。”
“原來如此啊,”林瑯點點頭,“早知道這樣的話就應該多補幾拳了。”
“啊、啊?”本來對前半句話點頭稱贊的公孫藕直接愣住。
多補幾拳?
“我生平最恨那些仗勢欺人的人,不要說他是什么王公貴族,就算他是劍宗掌門我也能把他打到回家哭著喊媽媽,”林瑯雙手叉腰滿臉都寫著自信,“畢竟我超強的!”
“真的嗎?”
“真的。”林瑯超級自信地點點頭,完全沒有發現身邊的某一小只已經色變振恐。
“師、師師......”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們前方的,雖然遮得嚴嚴實實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誰的劍宗掌門本人,公孫藕心臟一頓兩眼一黑。
林瑯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公孫藕這邊已經倒地不起了。
“誒?”林瑯一低頭再抬頭,只見疑似陸修亦的物體就站在自己面前,后面還跟著被打成豬頭樣的那名蘿卜弟子。
被救出來了啊?
“師父!就是這家伙打的我!”那名弟子捂著腫的老高的臉頰,顫抖的手指瞄準林瑯,“就是她!”
哦喲,惡人先告狀?林瑯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早已捏成了鳳眼錘的模樣。
這邊陸修亦剛去給昆侖派和浮瓏派那檔子破事解決完,正打算著去吃個飯,只聽庫房那邊傳來幾聲慘叫,想著不管吧,又擔心鬧出人命,只好硬著頭皮準備過去叫停。
結果走過去一看,就剩下卡在墻里大喊小姑奶奶饒命的某個弟子了。
堂堂劍宗內門弟子居然被欺負到這種境地?
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雖然陸修亦嫌麻煩,但該撐的腰還是要撐的。
劍宗雖然明面上禁止私斗但屢禁不止,這次若是找到那個搞事的就直接丟出山門算了——
“師父,就是她打的我!”那笨蛋徒弟指著明明應該睡成死豬模樣的某浮瓏山大弟子嚷嚷著,“師父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做個屁的主。
“發生了什么?”問問浮瓏山的小丫頭準沒錯。
“他調戲人家小姑娘。”
林瑯目光如炬,盯得那家伙直發毛。
“原來如此,”其實陸修亦倒也聽說過有弟子調戲女弟子的事情,不過一直沒有人來報告,也沒逮著過現行,“姬選,你為何調戲同門師妹?”
沒想到居然是自己門下的弟子。
“她喋血噴人!我沒有!”姬選氣得嘴唇上翻,“我只是......”
他越說越沒底氣。
“只是什么?”林瑯一歪頭,“你沒見她不樂意嗎?”
“你這種掃地丫鬟沒必要知道這些,”姬選嘁了一聲,而后又一臉諂媚地抱起拳求陸修亦,“師父替我做主啊師父!”
麻煩死了。
“姬選,調戲同門,還對師母大言不慚,你可知罪?三百遍劍宗心法,明日之前交上來。”
姬選的假笑梗在臉上。
“等、等等?”師母?姬選徹底僵直在原地。
不是等等,掌門師父什么時候成的親?前幾天不是才剛讓人截了親么?又給人抓回來了?
話說師娘長得這么可愛,師父原來是有老牛吃嫩草的愛好么?
“林瑯。你叫這個名字對吧?你想怎么罰他?”
林瑯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正透過黑紗注視著她,正如之前第一次見面那樣。
這種感覺讓人十分難受,那個人,你讀不懂他,但是他能看穿你。
很不公平。
“等小姑娘醒了讓她自己決定吧,”林瑯拉伸了一下胳膊,彎腰俯身,一把橫抱起昏迷中的公孫藕,“我先把她帶回去,告辭。”
帥氣、瀟灑,動作行云流水。
姬選的心臟忍不住開始砰砰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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