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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吃到一口蘿卜時,他整個人都被驚艷到了。蘿卜軟嫩清甜多汁,每一口的里面都包裹了清甜的汁水和鮮美的湯水,簡直就是絕了。
再嘗一口小白菜,小白菜又甜又香還脆脆的,比自己以往吃過的蔬菜都要鮮美好幾倍。
嘗過了這幾樣,他對后面的吃食起發的期待了起來。
味蕾受到了極致的沖擊,周淮意把整整一碗的關東煮全部都吃下肚,就連里面的湯也都喝了個干凈。
終于空出了一個碗來,他迫不及待的拿起碗開始在每碗米線里夾出一筷子來嘗。
“阿禛,這個真帶勁,你來嘗嘗。”周淮意吃得都要忘記君子風度了,他比較喜歡吃辣,經過潛行漸進的辣度,他已經接受了好幾款米線中的辣。
辣還真是一種神奇的味道,他怎么還從來都沒有嘗過?府上也搜羅了不少廚子,也搜羅了天下各式各樣奇珍的香料,怎么卻從未見過有還有辣這種香料。也不知道這老板是從哪里找來的?
拋開了心里想的,每嘗到好吃的,他都忍不住讓自己的好友也嘗嘗一下。
一直坐在那里的秦禛拿起筷子輕嘗了一口自己碗里的米線。
食物剛一入口,他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最后逐漸舒展。
這食物雖然是從未嘗過,香甜中帶鮮的同時,他還感覺到了一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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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體內頑固的噬心毒在這些食物下肚時便發生了微微的變化,它竟然從心臟外圍稍微退開了一絲絲。
雖是微不可查,但仍然被他發現了。
周淮意看到自己的好友嘗了一口后微微一頓,頓時揚了揚眉,“怎么?”
“無事。”秦禛應了聲,隨后繼續默默吃著自己的那一份,但總是忍不住注意著外面的那道身影。
她,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心大的周淮意似乎也看出了些什么,他不由靠在了秦禛身旁坐下,忍不住小聲調侃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
秦禛收回了目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自己好友不理會自己,周淮意無趣地坐了回去繼續享受著美食。
“小老板的手藝可真棒,比咱們家里的廚子都要厲害上幾份,不知道我用高價錢能不能夠把她請回去做我府上的廚子。”他邊說著心里面就開始忍不住暢想了起來。
“她不會。”秦禛一言就打斷了他的暢想。外面正忙碌著的老板不同尋常,如此之人豈會甘愿做一府上廚子。
周淮意見自己好友一出聲就說“她不會”,而且語氣還這么肯定,他有些不服氣,“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不愿意?一會兒吶,我一定要問問她,然后再出個高價,她肯定會愿意。”
對于好友的自信,秦禛只能淡淡一笑,“那你試試。”
說完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后,他又嘗起了自己的那一份美食。
他的吃相很優雅,舉止間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周淮意輕哼了一聲,隨后又吃起了這一碗碗散發香味兒的美食。
東西真香,可惜他的胃沒有這么大,一壺水和每一碗的食物都吃下一半后就停下了,剩下的因為他的胃實在是裝不下,只能夠浪費。
他瞅了一眼外面的食客并沒有往里面看進來,于是毫無形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隔著腰帶圓滾滾的肚皮,“走吧,結賬。”
兩人穿過打開的門來到店鋪中,陸鈺離抽空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道:“吃好了?”
還沒等周淮意應,邊上的秦禛便應了。
“嗯。”
“好,黑衣客人共二十四文,白衣客人共一百四十五文。你們一起給還是分開給?”陸鈺離曝出了他們點餐的價格,示意他們可以付賬了。
秦禛修長的兩根手指從腰間一夾,夾出了一塊大約有五兩重的銀子放在了灶臺上,話語簡潔而又不帶絲絲情緒。
“一起,不用找。”
陸鈺離雙眸看了眼桌上的那一塊銀兩,有些不可置信道:“你確定?”
秦禛還是那么的簡潔,“嗯。”
在這時候,周淮意上前一步雙眼火熱地望著陸鈺離,那眼神火熱得讓陸鈺離真想用自己的水異能給澆滅掉。
“有事?”
周淮意聞言狂點頭,“有事有事,姑娘你的手藝真好,我出每月一百兩銀子,你愿不愿意去我府上做廚子?如果是嫌價錢少的話,我還可以再提一提。”
他的聲音不算小,周圍正吸溜著米線的食客們都忘記嘴里的米線了,剛吸一小半入口中的米線又嘩啦一聲掉回了碗中,濺起了些許的湯汁。
什么?一百兩?男子說還能再提一提,這是什么美麗價格?
食客們聽得心臟砰砰砰的大力跳動著,他們都被這個價格給震撼到了,都恨不得自己就是陸鈺離,然后答應這個要求。
可惜他們終究不是陸鈺離,無法替她做出決定。
“不愿意。”極其冷漠的說了一聲不愿意后,陸鈺離離開灶臺去收拾起客人殘留在桌上的碗筷。
對于捆綁式工作,她更喜歡自由,而且還是自己當老板,自己想何時開店就開何時開,不想開就休息,多自由啊!
所以,就算對方給出再高的價格,她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為什么啊姑娘,如果你嫌價錢少,我可以開到一百二十兩,一百五十兩也行。”
“你想想,你好好想想。”
周淮意聽到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自己,以為對方是嫌棄銀子少,于是又連忙加價。
周圍的食客們聽到這個價格,又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心臟都快受不了要跳出來了。
雖然驚于那個白衣服的男人給出的價格,但他們這些做食客的心卻是不愿意看到小老板她去別人府上做專門廚子的,要不然他們以后豈不是再也嘗不到這口美食了?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再多叨叨,本店將你列入黑名單,以后無論怎樣都不再接待你。”
被他煩得不行,陸鈺離把手中的碗筷放在內院的大盤子里轉身望向跟在自己身后叨叨個不停的白衣服男人,迫不得已的她冷著一張小臉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