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對方讓自己伸出雙手來,丫鬟臉色頓時大變,“小,小姐剛才您那道傷口開裂,上藥的時候才會疼,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弄疼小姐您的,求小姐饒了奴婢。”
“我讓你伸出手來。”
沒有理會對方解釋的陸如嫣加重了口中的語氣,臉上的神色帶上了極其明顯的不悅。
聽著小姐加重了的語氣,以及臉上明顯不悅的神色,丫鬟生怕到時候小姐懲罰自己時會更加重,別趕緊伸出了一只手來。
因為右手還要工作,她把左手伸了出去。
看著對方把手伸出來,陸如嫣還是不悅,“你把手放這么高,是不是在嘲笑我。”
她口中說的嘲笑自然是被爹鞭打的這次事情了,這讓她很不喜。
“沒有,奴婢沒有。”丫鬟連忙把手放低,直接放在了被褥上一點點,不敢碰到小姐的褥子。
看著跟前有些粗糙的手,陸如嫣伸手不知從床的哪一處地方拿出了一盒繡花針。
打開盒子,她把繡花針放在丫鬟面前晃了晃,讓她看了個真真切切。
“你說我該用粗的好,還是用細的好?”
雙眸透露著害怕的丫鬟看著從自己面前晃過的繡花針盒,再聽到小姐剛才說的那番話,她嚇得整個人腿軟的跌倒在了地上,腦子也開始發暈了起來。
她抖著雙唇,牙齒上下打顫張,冷汗不斷的從額頭上冒出來。
看著丫鬟害怕成這副模樣,陸如嫣可謂是極其的滿意,心中憋著的那股火氣去了一點點。
收回針線盒,她用沒有受傷的手從里面挑了挑,很是好心地挑出了一根比較細的繡花針。
捏緊了手中的繡花針,她整個人心情非常的激動。
這丫鬟害怕流淚中,她絲毫沒有留情的一針就從指尖的指甲縫隙扎了進來。
“啊…”
十指連心,可以想象得到是多疼了,丫鬟疼得簡直快要暈過去了。
一聲慘叫聲從房間傳出去,聽得陸如嫣心頭可謂是極其的舒暢。
“喊這么大聲做什么?如果讓人知道這件事情,以后有你好受的。”
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流的丫鬟小聲的啜泣了起來,另外一只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下一次自己又叫起來,就會惹得小姐的不快。
看著對方害怕,看著對方哭泣又不敢叫,那快…、…!、感簡直讓她就像是要飛起來似的,整個人都陷入了飄飄然當中。
拔出繡花針,她又挑了另外一根手指扎了進去,一聲悶哼聲頓時就在耳邊響起。
這慘叫又不敢慘叫的悶哼聲,簡直就是讓她舒服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扎了三針過后,她這才好心的揮手讓她退下。
此刻的丫鬟左手其中的三根手指早已經血流如注,因為腿軟和劇烈的疼痛,她整個人發虛發軟。
想要趕緊離開小姐房間,卻因為整個人發虛發軟的緣故才走沒幾步就跌倒在了地上,但她不想在這里多呆一秒鐘,走走爬爬的,終于離開了房間大門。
她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姐的院落里,她有一間小小的房間,那是獨屬于她的小天地。
回到房間內,她實在是腿軟得厲害,疼痛讓她整個人不斷的往外冒著冷汗,一雙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艱難的爬到自己床上,她用完好顫抖的手去打開床邊放著的梳妝臺連帶的小柜子,然后從里面拿出一瓶比較劣質的金倉藥。
好的金倉藥要上兩銀子,上兩銀子,她一個小小的丫鬟買不起。
中等的也要好幾百文,她雖然能拿出,但卻是要掏光了她的荷包。
攢了幾百文,實屬是不易,她才不舍得呢。
所以,此刻被她拿在手里的,是最下等的金倉藥,也就是最劣質的,只要好幾十文就行。
把金倉藥放在梳妝臺上,她忍著疼痛很熟練的用茶壺里的干凈清水給自己清洗著手上的血污和傷口,然后找來紗布才給自己小心翼翼的上藥,包扎。
在清洗的時候,因為沒有熱氣的干凈清水很涼,清洗傷口的時候雖然有些痛,但大多數的痛都被帶去了。
不過在撒上劣質金倉藥的時候,傷口卻是如火燒似的,疼得讓她就算咬緊了雙唇也都呻…、…吟了出聲。
正廳內,陸仁富再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下后,就與陸夫人商量著明天把林松請過來后要商議事情。
在事情談完,他在回書房的時候,整個人的思緒都沉浸在夫人剛才說的那番話上面。
他覺得林松考上舉人的成功率很高,只要對方考上了舉人,自己就成為了舉人的岳父,到時候多的是人上來巴結自己。
同時,每況愈下的酒樓都不用自己怎么花上心思就恢復成以前的盛況。
回到書房里,他拿出了一本不正經的圖畫書津津有味看了起來,因為心情不錯,他看著書的時候臉上都是帶笑的,不過就是越笑越猥瑣而已。
這幾天他都不想出門,不想看到那些讓人邪惡的嘴臉和難聽的話語。
傍晚,關了店門后,陸鈺離找了個時間自己獨處,然后把倉庫里頭熱騰騰的升級版蒸餃和煎餃細細的放在食盒里,然后交到了男人的手中。
“謝謝你幫我的忙,這是我做的升級版餃子,你拿回去嘗嘗。”
秦禛低低的應了一聲,伸手就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時候。
也不知道有意無意,在接過食盒的時候,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擦過對方滑、…!嫩的指尖。
柔軟的觸感讓他心頭一動,心思轉瞬間翻動了起來。
離開緣味居回到府上,周淮意都不用暗衛去通知就自動跑過來了。
也不知道好友離開時,小老板有沒有給對方帶好吃的。
不過在跨進正廳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桌上擺著的食盒,眼睛都亮了。
他認得,這個十盒就是小老板家的,也就代表著現在有好吃的。
于是乎,來到桌邊的他一邊笑著對好友扯東扯西,分散著他的注意力,一邊還不忘伸手去打開食盒。
食盒上面的蓋子剛松動,一只大手就按在了其上面,獨屬于秦禛低沉嗓音從邊上傳來。
“先回答我問題,才有得吃。”
聽到好友的話,周淮意臉都垮了下來,他縮回了手,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問吧!”
可好友的下一句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