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對方都這么求著了,賭坊的漢子也就勉為其難的點頭,直接撂下了一句狠話就走了。
只剩一天時間的林松整個人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似的,他在林母面前不斷地來回踱步,想著該怎么弄錢。
林母同樣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雖然沒有來回踱步,但坐在凳子上,雙腿也都不自覺的輕顫著。
“怎么辦怎么辦??”
想了許久,林母眼睛一亮,但隨后又暗了下去。
他本想要和兒子說,讓兒子一起去陸家村偷陸鈺離的菜去別的酒樓買。
因為她的蔬菜與眾不同,味道格外的好,價格也貴。
但是二百多兩銀子的菜,這么多,她們一晚上的,哪里偷得過來。
就算能偷偷摘下來,但怎么運走也是個問題,這個法子不現實。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兩人聽到了自己只有一間房間的屋外有著悉悉簌簌的聲音,時不時還有著人說話的聲音傳過來,頓時就被這些聲音給嚇了一跳,還以為那些人又回來了,并且反悔了答應自己一天的事兒。
靜靜聽,卻是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中提到李什么雪,什么陸家,什么遠行。
最重要的,還說李什么雪,有七八百兩私房錢,還有什么不給就搶什么…
說話聲隱隱約約的,就能聽個大概,其余的都聽不清楚。
雖然話是聽了個模模糊糊,大大概概,但卻是讓他們聯想到了陸家的夫人李芳雪。
至于遠行,林母頓時就想起了林松出的那件事兒,也知道了他帶著一些人直接去了京城。
頓時間,走投無路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眼里都亮極了。
“娘,外面的那些人估計在密謀著去搶他們的銀子,不如我們先趕緊動手,免得晚了一步。”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不過要繞開他們,或者我們把他們嚇跑。”
林松直接搖頭,“我們不用嚇跑。我們偷偷繞著走。”
“對了娘,陸仁富帶著人去了京城,你知道他府上還有多少人嗎?”
林母想了想當天的情形,小聲道:“他帶了四個漢子去,她的府上估計還身下兩個漢子,不過奴婢倒是有很多,有四個。”
對于陸府有多少個奴才,她可是清清楚楚。
沒想到陸府還有那么多人,不過不管了,現在自己已經是自身難保,也只能拼一把。
走投無路狗急跳墻的他,也只能立刻出發了。
不過在出發的時候,他們還從身上扯下了布條裹在自己臉上,免得被人認出來。
做好了準備,那人悄悄的離開了。
在他離開后,原本竊竊私語密謀這事情的說話聲也消失了,就連有人存在的角落都空空如也。
頂著夜晚的黑暗,他們來到陸府的圍墻下,手中還拿著高高的凳子。
把凳子放在圍墻下,他們就放輕著動作翻了進去。
由于自己母親翻不進去,進去后的林松放輕著聲音悄悄給她打開了大門,大門就只是虛虛合上,好方便待會兒得手后的逃跑。
在他們悄悄之下,林府里的下人在門外的黑影一晃而過的時候,睡得更香了。
已經通過后院進來的林松母子二人因為熟知她們的院落在何處,兩人直接就朝著林母的院子摸過去。
兩人都是非常的小心翼翼,走路的時候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走著,努力放輕著自己的腳步聲。
陸夫人的院子很快就到了,林松兩人圍著院子轉了一圈,隨后試了一下房間的門有沒有被人從里面鎖上。
試著輕輕推上一下,房門居然被推動了。
母子二人心里一喜,相互對視了一眼后就一起伸出了手掌輕輕地輕輕地,放輕著聲音打開大門。
當打開到足夠一個人進去的縫隙,蒙著面的林松就率先走了進去,隨后才是林母。
進去的林松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刀,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心里面可謂是緊張極了。
繞過屏風,兩人放輕著腳步來到了垂下了紗曼的床邊站定了。
兩人比了一下手勢,林母就伸出手輕輕的掀開紗曼,而林松則是舉起手中的刀警備著對方突然醒來。
當紗曼打開,林松母子二人都有些愣住了,因為里面的情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
因為里面,居然是睡著兩個人,除了一個是陸夫人,另一個是讓自己恨到了極點的陸如嫣。
沒想到陸如嫣也在,這次就有些難辦了。
“我們一人捂一個。”
林母點點頭,隨后與兒子一起舉起了手慢慢捂在了對方的嘴上,以免到時候對方醒了會喊上。
他雖然也想偷偷的把銀子找到,但誰會把一大把的銀子隨便找個地方收?所以找到的難度,可謂是非常的大,所以還得需要逼迫一下銀子的主人。
不過他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先捂住了對方的嘴,然后弄醒再用刀抵著對方的喉嚨,讓對方不許叫。
緊接著拿繩子把她們綁住,讓她們把藏錢的地方說出來,在把她們的嘴塞住。
拿到錢后,就可以偷偷離開了。
至于被綁著塞住嘴的她們,伺候她們的丫鬟明天進來,肯定會放了。
覺得自覺計劃非常完美的林松再用力捂上對方嘴巴的時候,對方就被驚醒了。
他捂的人是陸夫人,因為她的力氣比較大,他怕自己母親摁不過她,所以就選了陸夫人。
突如其來被人摁住了嘴,醒來的兩人瞳孔驟縮,驚恐的頓時下意識的尖叫,卻只能發出嗚嗚聲,但手中的掙扎卻是絲毫不減。
求生欲滿滿,掙扎的力道非常大。
林松趕緊舉起手中的刀,讓她們兩人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手上是拿有刀的。
“乖乖的別動,要不然小心我的刀子在你們腦袋上開個洞。”
說話的林松盡量壓低著聲音,有點怕對方聽出來是自己。
他的威脅非常奏效,還握在對方手背上又撓又拽的兩人頓時僵住了,看著那把在微微的光亮下閃著光的刀,瞳孔劇烈的收縮,冷汗當場就從體內冒了出來。
眼前的兩個人臉上都蒙著布,夜晚又黑黢黢的只有一點光,她們看不清來人是誰,但唯一一點可以確認的是眼前這兩個人是賊人,也有可能是陸鈺離派來的,畢竟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殺了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