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還有豬,陸鈺離就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心想著一會兒要去荒地一趟,把一塊地圈出來,讓建筑隊在上面建造一排豬圈。
養豬花的地方不多,一個幾平方的小池子,就能養兩三頭,且又不需要放養。
心里和打算,挑選好了自己到時候將要放出去的牲畜,陸鈺離就拿來了一張紙坐在桌子前面開始畫畫寫寫。
兩只小東西在腳邊立起身子往陸鈺離的膝蓋上望了望,想上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陸鈺離放下手中的筆,無奈的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都上來吧!”
得到了主人的允許,兩只小家伙迫不及待的就跳了上去占位置。
陸鈺離拍了拍笙笙圓潤的屁股,道:“你團好一點,把地方多給點你女兒。”
因為體型占了不少地方的笙笙喵喵叫了兩聲,有些不情愿的把自己的屁股往里再縮了縮。
得到了足夠地方的點點立刻踩了踩,然后把自己團團團的,團成了一個球躺在了陸鈺離的腿上。
對于兩只重量級選手的壓迫,陸鈺離只能認命的狠狠的擼了一把它們的腦門,只把它們給擼得不滿的哼哼唧唧才肯罷休。
重新把心思放回到了圖紙上,在末世里什么地方都去過了的陸鈺離自然知道豬圈是長什么樣子的,直接就開始在圖紙上畫了起來。
豬圈這東西,是非常的好建造的,只需要設置好排水的東西,其余的都好說。
這邊在空間里面畫著圖紙,回到了家里的陸如嫣面對著空蕩蕩的家,整個人的心情簡直就是跌落到了冰點。
這個家里,原本是有著母親的身影,或坐或躺,或散步,并且還慈愛的看著自己,與自己聊天說話。
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還來安慰自己,關愛自己。
而現在,這一切都通通成為了泡影,都沒有了,她頓時覺得這個家里空蕩蕩得可怕。
更可怕的,自然是害怕自己的母親到時候真的會被處死。
在她心情極差的時候,個個身上都有著不同傷的奴才們都跪著,頭也不敢抬,不敢去看主子的臉色。
發泄了一通的陸如嫣心情依然是非常的不好,一整顆心臟又疼又堵,難受極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一個人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辦。
心情仍然不好的她直接就派一個奴才快馬加鞭去追上自己父親的隊伍,把家里面發生的事情告訴給自己的父親。
被派去的下人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帶上了足夠的干糧就牽著馬走了。
因為小姐說了這件事情很急要快,他直接就架著馬奔跑著,追趕離開時間不短的老爺。
而牢里,因為林家的人就只還剩下林母一個,對于自己死去的兒子,她直接就紅著眼眶要求老爺讓自己給兒子下葬。
大人也知道她家里面現在沒人了,于是就點頭答應了這件事情,讓她去料理她自己兒子。
離開的林母手上和腳上仍然帶著鏈子很長的鐐銬,身邊還有著四個衙役跟隨著。
帶著林母來到了被仵作檢查完的尸體前,瞧見自己兒子臉無血色,雙眼緊閉,林母忍不住當場就痛哭出聲。
自己兒子昨晚還抱過自己,還和自己說過話,還打算著一起逃,現在怎么就成了一具尸體靜靜的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了!想想,她就心痛欲絕。
這事情對于一個極其愛兒子的母親來說,太殘酷了。
伸出顫抖的手,輕輕觸碰上自己兒子將硬且冰冷了的臉龐,聲音沙啞中還帶著濃郁哭腔。
“松兒,我的好兒子,我的好兒子……你睜開眼睛看看娘好不好,不要跟娘玩捉迷藏了,娘害怕!”
“松兒,松兒…你起來好不好,不要嚇娘,娘害怕,娘害怕呀!”
回應她的,始終都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守在他身后的四個衙役都忍不住紅了眼眶,雖然他們都有錯,但他們還是不忍心,也就沒有催促。
經過一晚上和一早上,林松的身體早已經僵硬并且出現了尸斑,可林母絲和不介意的直接趴在了他的身體上嚎啕大哭,哭得傷心極了。
最后因為大人給的時間有限,林母手上又沒有休么錢,只有十幾文,她也只能去棺材鋪下跪求老板,求他好心好心,給自己兒子一副棺材。
棺材鋪老板雖然有點兒同情她,但也沒有同情到直接給她一副棺材。
“這樣吧,你把十幾文錢給我,我再掏一點錢給你買幾塊木板子回來釘一釘,行不行!”
這已經是老板作出的最大讓步了,算是給自己行善積德。
對于老板的話,林母自然是非常感謝了,連連磕頭,然后把自己手里僅有的十幾枚銅錢給了他。
買木板,因為錢不多,他也不想做冤大頭出太多的錢,買來的木板都是最差的。
買來了木板后,老板直接用釘子把木板拼接起來,并且把多余的給鋸掉,直接就把板子釘成了個長方形的木盒子。
至于蓋子,直接一塊板子下來,裝入尸體時往上面釘幾枚釘子就完事。
想要再好的,那就別想了。
找到了一副可以說是不算棺材的棺材,林母帶著感激走了。
至于棺材,這是有兩個衙役幫忙抬著。
畢竟她一個戴著手銬鐐銬的人,又是個女流之輩,哪里能抬得動這么重的東西。
回到衙門放尸體的地方,兩個衙役就抬起了林松的尸體放入冰冷的“棺材”里面。
對被放入棺材里的兒子,林母整個人心如刀割,心痛到窒息。
自己兒子也死了,連一副像樣的棺材都沒有,也沒有一套像樣的衣服,想想,她的心痛就加倍了。
如果不是想要親手等到那個女人被處死,她都想要吊頸自殺,跟自己的兒子一起去了。
到了下面,還能夠團聚。
“兒子,你在下面就先等等娘,不要走得太快,記得要等等娘,娘會去找你的,知道嗎?”
望著靜靜躺在棺材里的兒子,林母細細的給他整理著衣冠,還邊像往常一樣囑咐著他。
只是被囑咐的人已經永遠無法回應她。
“時間快到了,要蓋棺了。”
雖然有點同情,有點兒感觸,但時間依然是自己沒法改的,還是得要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