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牢里離開,陸如嫣就按照自己的娘的話,直接讓奴才我打算在這里產下孩子的許清荷給轟了出去。
最開始時許清荷是不愿意離開的,但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陸仁富的,還揚言了如果自己不離開,就會讓奴才把自己打出去。
沒法子,她現在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已經很大,如果真的挨打的話,孩子估計保不住,自己也可能會死掉。
孩子保沒保住那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她可不想死。
收拾了自己的家當,她帶著自己身旁的丫鬟就要走,可是那丫鬟卻是讓陸如嫣給留了下來。
沒想到對方不讓自己把自己的人帶走,許清荷臉色變得很難看,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成為了家中一家之主的女人,咬牙切齒道:“陸如嫣,你別太過分了,這丫鬟可是我的人。”
陸如嫣看了一眼被自己家奴才押住的人,眼里滿是不屑,“什么是你的人?這賤奴還不是我爹出錢給你買的,我是爹的女兒,當然要把他要回來,可不能便宜了你這個懷了別人孩子還冒充我父親孩子的惡心女人。”
被當面罵自己是個惡心的女人,許清荷都想要和眼前這個女人拼了,但最后還是忍住頭也不回的離開,身邊的丫鬟都不要了。
勢單力薄,還是先離開再說。
真當她稀罕留在這里,留在這里她還怕被牽連呢,畢竟兩個都是殺人犯。
把許清荷趕走,陸如嫣就開始把家中的奴才除了自己貼身的丫鬟之外,全部都賣了出去,賣進了牙行里,從而收獲了一筆不菲的錢。
手里握著三十多兩銀子,加上自己父親留下來的,她手上已經有三十多兩銀子了。
這些銀兩放在普通的農戶家里,那已經是一個天價,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存出來。
已經不打算再回到這里,陸如嫣把老宅都賣了出去,就只剩下面積小的次宅,用來供奉家中的排位。
至于田地,爺爺那一輩人發家的時候,就已經全部賣光了,所以現在也沒有可賣。
手里握著五十兩銀子,她也沒打算再等還在京城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的管家二人,直接開始收拾起了包袱。
至于母親和父親的東西,東西有點兒多,她雖然有心帶走,但也帶不走,也只能夠全部都搬去了次宅那邊,只留下幾個小物件。
而自己的東西,也就只有一些衣服和不值錢的首飾。
收拾好了東西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她打算明兒就出發。
不過,在出發的當天清晨里,她卻碰到了從京城好不容易走回來的管家二人。
兩人相比以前已經瘦了一大圈,衣衫襤褸的,活像個乞丐似的。
回到鎮上,他去了陸府,卻沒想到陸府已經被人用鎖鎖住了,前院后院都一樣,無法進去。
敲了許久的門也無人答應,著急的管家就讓下屬去打聽。
打聽得來的消息卻是讓兩人都沉默了。
沒想到沒想到自己回來后,家里頭一切都變樣了,老爺不但家中財產全無,現在人都已經進了牢里,而且還是殺人的罪名,被判的也都是死罪。
而他們唯一的女兒也就是小姐,現在已經搬回到了上茗村。
管家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大宅子,轉身帶著另一個奴才就走了。
一路來到上茗村,回到了老爺的舊宅,卻是發現了小姐身邊的丫鬟背著包袱,手上還牽著馬繩,一副要離開的模樣,就趕緊走了上前。
“小姐,我回來了!”
沒想到還能夠等到管家回來,陸如嫣眼睛一亮,“管家,有沒有把父親的銀兩給要回來!”
管家聞言,跟個人慚愧得搖了搖頭,“小姐,我們去到并且讓大人查的時候,那兩個老板已經消失不見了。大人查探了許久,都查不到他們的蹤跡。”
“小姐,奴才無能,無法找到他們要回財物。”
對于管家的話,陸如嫣臉上的神色都沉了下來。
經過之前的種種事情,這件事情估計也是陸鈺離所為。
現在既然錢沒法要回來,那就趕緊離開,免得晚了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要離開這里了,你們隨我走吧!”
路上就只有自己和丫鬟兩個女子,比較危險,這兩人留下來剛好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
管家聞言,臉上不由露出了疑惑,“小姐打算要去哪?”
陸家的根不是在這里嗎?為什么小姐要離開?
陸如嫣搖搖頭,嘆了聲,“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只要遠離這里就可以。”
她一個人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整個人迷茫又沒有方向。
她也不想走,想要留下來倒是為自己爹娘收尸,但又害怕陸鈺離那個狠心的女人的報復。
“別問太多了,我們趕緊走!”
陸如嫣抬腳上的馬車,管家趕緊坐在馬車的前方趕車,至于奴才和婢女,就在馬車的身旁跟著。
她們離開小鎮,陸鈺離就知道了,想要找到她們,到時候只需要讓人查一查便可。
她們的離開,孔大人也把公文向上提交,里面非常詳細的述說了兩人為何殺人,如何殺人的過程。
等衙役們離開,現在的孔大人只需要靜靜等待著監察和大理寺的審核,通過后便可以秋后處斬。
至于兩個殺人犯,也就不帶去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先生挑好的日子里,陸鈺離請了專門抬棺的人把原主母親的棺材從林家出發,隊伍敲鑼打鼓灑紙錢的,引來了不少人的跟隨。
一身黑裙,頭上沒有任何飾品的的陸鈺離走在最前方,手里捧著著原主母親的牌位。
隊伍一路來到陵墓,隨后通過墓道里的樓梯將厚重的棺材擺入了其中。
至于陪葬品,陸鈺離也沒弄多名貴的,就只是一些布匹、糧食、酒、生活器具等等。
抬著棺材進去的人把棺材擺好,看了一眼周圍就退了出來。
陸鈺離跟著出來后直接就讓眾人離開,等周圍一片都已經沒有了人,陸鈺離把墓碑用力稍微抬起,隨后扭動好幾下,最后扭回到了原位,墓道口厚重的骨門就落下了。
事情完畢,陸鈺離拿出東西祭拜了一下她,隨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