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離新規劃的晾曬場,現在已經開墾了出來的地已經足夠有余。
在晾曬場上,陸鈺離定下的面積一共有三十畝,打算皆是用青石板鋪設。
夫妻二人聽得非常認真,特別是懂這方面的漢子,聽到對方竟然要一個三十畝的晾曬場,整個人都驚呆了。
“陸姑娘,
這…晾曬場、會不會太大了!”
陸玉離笑而不語,他們也就沒問了。
“馬師傅,建造房子以及鋪設晾曬場用到的料子,你訂好便派人前往二皇子府告知于我,我會派人前往,把材料所需的錢結清。”
對于陸玉離的這個要求,馬英俊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畢竟好幾千兩銀子放在自己身上,感覺也不踏實。
想到這一點,
他突然就想起了剛剛眼前這姑娘口中所說的二皇子府,心下難免大驚。
這這這這這,這姑娘居住在二皇子府…………
這一事情實在是讓他們夫妻二人忍不住在心里面開始猜測起了對方的身份,整個人也都變得拘謹了起來。
與對方商議完,陸玉離站起身,道:“明天早晨,我會親自上門帶你前往我的農場,熟悉路況。”
陸玉離當然不是單純的只是帶人熟悉路況,因為這只需要派一個小小的奴才去就可以了,并不需要自己出行。
她想要的是,是把他們帶去農場然后把自己的規劃用地給他們圈出來。
畢竟建造屋子歸建造,好歹要知道建在哪里,朝向又在哪里。
不清楚這些,也就開不了工。
聽到陸鈺離明天早上會前來親自帶領自己前往,馬英俊連連擺手,緊張到說話都打結了,“陸、陸姑娘,
我、我去找您就、就好!”
陸鈺離想了想,
還是答應了,“好。”
免得早上自己來到他家時,他還沒有準備好要出門。
還是讓對方先準備妥當,上門來找自己。
商定完明天的行程,沒有騎馬和坐馬車來的陸玉離邁開步子跨出門檻就離開了。
現在時間還早,陸玉離也沒急著回去,而是在城中悠悠逛了起來,非常的悠閑。
除了自己剛來到這里時,男陪自己出門逛上一圈之后,自己就一直都在忙,閑暇時間也不怎么逛街,反倒總是留在空間里折騰各種事情。
現在閑下來,行走在比自己去過的任何城池還要多行人的街道上。
街道的兩邊店鋪林立,為了街道好看,陸玉離所處的朱雀大街,并不允許攤販售賣,眾人如果想要在這繁華的街道售賣東西,就必須要在店里。
在街道走過的陸玉離能聞到了空氣中飄散著的各種味道,里面有食物所散發出來的,有香脂的,有酒香的等等。
一雙漂亮的眼眸時不時的在兩邊的店鋪上劃過,看到了自己沒見過的吃食,就都忍不住上前要上一份,嘗嘗味道。
在她身后兩側緊緊跟著的秦一和秦雪面容冷肅,讓那些想要過來搭訕的男子都嚇得瑟縮不敢上前。
而剛剛負責帶路的小廝則是緊緊地跟在兩位暗衛大人的身后,幫著二皇子府未來的女主人提東西。
對于陸玉離的存在,全府上下的人都早已經把她視作了二皇子府的未來女主人,對于她,自然是言聽計從。
有人幫自己提著食物,空出雙手的陸玉離只拿自己想吃的就行,非常方便舒服。
在路過一處處在鬧市中衙門時,陸玉離就看到了外面站著不少人,都在往里擠著。
陸玉離知道,京城中四個地區分別設立了給百姓處理是秦或者冤情的衙門,現在經過的,正是這一片區域的衙門。
京城的人口眾多,就單單只有一個衙門的話,肯定都運作不過來,所以分別設立了好幾個,每一個管控一片區域。
現在外面如此熱鬧,估計里面正在受審著案子。
陸鈺離沒打算進去看,但卻在經過的時候聽到了令她熟悉不已的聲音,她忍不住挑挑眉,直接就轉變了步伐朝衙門走。
秦雪和秦一兩人見此,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后趕緊一前一后的為兩人開路。
在進入人群中時,她突然回頭對身后的小廝吩咐,“你先回府!”
小廝不敢不從,應了一聲后后退了幾步轉身就走了。
看著小廝消失在自己面前,陸玉離這才轉身繼續往人群里走。
幫她開路的秦雪和秦一用手橫在前方輕輕推開邊上的百姓。
感受自己被往邊上推開,原本踮著腳尖往里看熱鬧的村民就忍不住臉色極其臭的低下頭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是誰竟然把自己往人群里扒拉。
當看到橫亙在自己面前的一柄雪白的劍,以及對方面無表情的冷臉時,原本想要跳腳罵人的人頓時就痿頓了,然后默默的往人群里擠一擠,在這兒讓出些路來。
因為有著兩人在,陸鈺離很快就進入了人群的最前方!
站在人群的最前方,陸玉離就看到了一襲緋袍配革帶,烏黑的官帽上鑲嵌著一顆紅色寶石的衙門大人正坐在高堂之上,上方還懸著一塊正氣凜然的牌匾。
她的目光就從牌匾落回到對方帽子上的那顆紅寶石上,沒想到這位大人還真舍得把這么好的寶石鑲嵌在烏紗帽上。
不過也是,寶石與官位相比,還真比不過,不過兩個皆是寶貝,二者合二為一,肯定能令它的主人更加的喜愛不已,更加的寶貝不已。
看著他臉上的褶皺,以及白了的胡須,明眼人一看,只要不瞎都知道對方年紀已經很大。
并且,還有著兩個強壯的漢子腰間挎著佩刀,立于他一側。
下方的兩邊,穿著統一服裝的衙役整整齊齊的站著,手里拿著打板子用的棍子,將一整個場子襯托得極其威嚴。
在陸鈺離的余光中,看到了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婦人裝扮的女子。
之所以為什么說是女子,因為她的背影,一眼望去就知道年紀不大。
看著那道背影,陸鈺離唇邊忍不住噙起了一抹笑意,沒想到對方還真跟來京城了!
“堂下何人?擊鼓鳴冤,又所為何事?”
驚堂木一拍,空寂的正堂傳出一聲脆響,那以嫁做人婦的女子劇烈的抖了抖身子顫聲做出了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