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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湛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車里有一套干凈的備用衣裳。
盡管陸棠穿上之后,手都從袖口露不出來,可到底比濕著強。
鉆馬車里一通搗鼓,等收整好翻身下車,宋清湛正守在外面,瞧見她下來,噗的一笑。
陸棠唱戲似的抬起兩只袖子,不好意思道:“我太矮了。”
宋清湛偏頭抿唇,收了臉上的笑,只眼睛彎彎眼底笑意沒有褪去,“不矮,就是瘦,再壯點就好了。”
陸棠齜牙樂,“還是湛哥好,這要是大當家,不知道要怎么譏諷我呢。”
宋清湛笑道:“你怎么搞成這樣?”
陸棠昂著下巴,一臉驕傲的把自己的英勇事跡說了一遍。
宋清湛眉心輕蹙,“你救了人?”
陸棠見他這個反應,心跳一閃,“有問題嗎?”
宋清湛搖頭,溫和笑道:“沒有什么問題,就是那人是咱們住的來福客棧的少東家,他落水是被別人推下去的,現在一船的人都被帶到府衙問話,估計你也要被帶去。”
陸棠瞠目結舌。
這救個人還卷進是非了?
“湛哥你怎么知道?”
宋清湛笑道:“不光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官府的人剛剛把人帶走。”
陸棠:......
剛剛只顧著緊張自己秘密暴露,這才反應過來,周圍有人三三兩兩迎湖而立,正議論著這件事呢。
花船會是余杭一年一度的繁華盛會,每年這個時候,官府衙役都會在現場布置安防。
剛剛有人落水,和她一起沖過去救人的,就是官府的衙役。
每年都有不少人落水,官府在援救這一塊做的很是到位。
只是沒想到,今年鬧出了謀殺,被殺對向還是赫赫有名的來福客棧少東家。
一時間,這件事被傳的沸沸揚揚。
陸棠聽了幾耳朵,知道了個大概,朝宋清湛道:“那我現在去府衙?”
“不急,先回客棧,他們會到客棧尋你的,問話要耽誤不少時間,你得歇一歇緩緩體力。”
“哦。對了,湛哥怎么在這里?”
“花船會散場之后,人山人海不好離開,我先在這邊守著,到時候你們的船來了咱們直接從這邊小路走能順利些,誰知道鬧出這事。
花船會是開不下去了,咱們先走,一會兒他們也就回去了。”
陸棠沒再多問,跟著宋清湛上了馬車便折返客棧。
游了一場水,陸棠的確是累的jing疲力盡,回了客棧便四仰八叉癱了床上,宋清湛向客棧伙計要了一份魚片粥給她送過來。
梁成得了消息,瘸著腿跳過來,一臉緊張直撲陸棠床榻,“你怎么回事,出去看個熱鬧都能搞成這樣!”
陸棠癱在床上一動不動,“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愿意?這不是有人落水了嘛,我這種五好青年肯定是第一反應就是救人啊。”
梁成不知道該說什么,急的瞪眼,“起來把粥吃了。”
陸棠翻個白眼,“我起不來。”
梁成把粥端在手里,舀了一勺給她喂過去,“張嘴!”
陸棠齜牙樂,“謝謝哥哥。”
梁成捏著勺子的手一抖,差點把一勺子粥喂陸棠鼻子里去。
正說話,外面傳來驚天動地的腳步聲,聲音咣咣的,都快把客棧樓道踩塌了。
緊跟著大門被推開,秦墨一臉急色為首沖了進來。
一眼看到陸棠癱在床上,旁邊梁成正拿勺子喂她吃粥,兩人有說有笑,秦墨只覺得一股邪火竄起,整個人停在門口。
他身后,周述徐慎郭大偉就跟燒了屁股的猴子似的,咣當咣當與他擦肩奔向陸棠。
“我的媽呀,棠哥,拜托你下次長長腦子,怎么救個人就忘了方向,我們在后面船上鉚足勁兒了喊,您倒好,直接朝對面游過去了。”
“要說牛逼還是我棠哥牛逼,五六個官府的衙役都游不過我棠哥。”
“拉倒吧,你還夸他,我和你說陸棠,下次有這種事別特么腦子一熱就沖下去。
見義勇為是好事,你也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板,瘦的跟個小雞子似的去救人一彪壯大漢。
你潛進水里的時候,沒把我們幾個嚇死,就怕你上不來了。
雖然吧,就是知道肯定死不了,旁邊那么多衙役都沖過去了,但是嚇得慌啊,行行好,我還年輕,媳婦都沒娶呢,不想讓你嚇死。”
陸棠齜牙樂,“嚇個屁,我有譜。”
梁成之前只知道陸棠救人不知道陸棠是這么救人的,臉都嚇青了,抬手就朝陸棠后背一拍,“擱著衙役呢,用得著你?”
陸棠讓他拍的嗷的一嗓子叫出來,“梁成你丫膽肥了啊!”
秦墨瞧著他們幾個哄鬧一團,只覺得刺眼,捏了捏拳頭,轉頭出去。
宋清湛忙跟出去。
“怎么了?”
秦墨沉著臉朝自己屋走,一言不發。
宋清湛一臉莫名其妙,“你不是挺關心陸小少爺的,怎么也不問人家一聲。”
秦墨一臉寒涼,“用得著我嗎?”
宋清湛眼角一抽,“您這怎么就跟吃醋了似的。”
秦墨冷笑,“光棍二十幾年的人還知道吃醋?”
宋清湛:......
又開始抽風了!
果然,前幾年的風平浪靜都是攢著從現在開始叛逆的。
這秦家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宋清湛不和神經病計較,只道:“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看謝方竹到時候怎么動作了。”
謝方竹是謝成年的兒子。
當年謝瑜中毒,宋清湛和秦墨一致懷疑,是他親爹謝方竹動了手腳。
見秦墨不說話,宋清湛又問,“你怎么就讓陸小少爺去救人了?我在岸邊兒遇上他的時候嚇我一跳,本來就瘦,在水里一泡,臉蛋寡白寡白的,人都哆嗦呢。”
秦墨心里不舒坦,一句話不說,只覺得隔了兩個房間的另外一間客房里,鬧哄哄的吵得他耳朵疼。
其實什么聲音都沒傳到他屋里。
陸棠一碗魚片粥吃完,和周述他們瞎聊一會兒,官府衙役便找來了。
梁成雖然腿不方便,可他放心不下,逼著郭大偉和周述扶著他一起去。
跟著衙役出門,沒有瞧見秦墨,陸棠往秦墨房間方向掃了一眼,問徐慎,“怎么不見秦公子?”
徐慎想起船上的事,頓了一下,“估計是有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