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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會的主會場四周聚集了許多皇城達官顯貴之人
薄郎君的身邊立著的是周心祺,她的手里拿著十幾枝菊花。薄郎君是在來主會場的路上遇見周心祺的。
周心祺的身后站著齊王劉襄和趙都尉。他們的眼睛都看著端坐在臺上的朱虛侯劉章。
“主子!沒找到!”姜鈺附耳薄郎君,他的額上已經滲出了汗珠。
“真是不省心!”薄郎君在心里嘆道。
“今年的菊花盛會,承蒙各位捧場,在下不勝感激。四周桌案之上已備好筆墨,請喜好詩詞歌賦的郎君盡情抒發自己的詩才!”
“花魁已經選出,按例獻舞一支!”朱虛侯劉章轉身走回了桌案后坐下了。
琴曲之聲徐徐響起,羅嬌嬌身穿橘紅羅裙,持劍疾步上場,一個騰空翻躍,博得陣陣喝彩和掌聲。
薄郎君看著羅嬌嬌出現在臺上,心里五味雜陳。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娘子,不但奪得了花魁,還登臺獻藝!
“我看楊郎君今天少戴了一頂帽子出來!”趙都尉幸災樂禍地笑道。
“怎么也不好好管束一下?”齊王劉襄也不合時宜地加了一句。
羅嬌嬌的劍舞別處心裁,贏得了滿堂彩。尤其是她最后劍走飛花,將那天空散落而下的菊花削成了菊花雨。一時間,落英紛紛,煞是好看。
“好!”朱虛侯劉章也不禁鼓起了掌。
羅嬌嬌贏得了菊花套裙和花簪禮盒。她接過了劉懷捧到她手里的禮盒嫣然一笑,氣得臺下的薄郎君黑了臉。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轉身離開了。
當羅嬌嬌滿懷欣喜地回到茶藝坊,走進了屋門時,發現薄郎君手撫額頭坐在幾案后。她鼓起勇氣把禮盒放在了幾案上。
薄郎君聽見動靜抬起了頭。他一眼瞥見了那禮盒,袍袖猛的一揮,盒子里的衣裙和簪花首飾一股腦兒地散落一地。
“哼!”羅嬌嬌一跺腳,反身進了內室。
發泄過后,薄郎君額頭暴起的青筋慢慢地回收。他看著一地的菊花圖案的服飾和簪花意難平。
“姜鈺!”薄郎君啞著嗓子喚道。
姜鈺走進來開始撿拾地上的物件。他將那些東西小心翼翼地復原,然后捧著禮盒望著薄郎君。他在等薄郎君示下怎么處置這些物件。
薄郎君沉吟半晌,看了看茶桌。姜鈺趕緊把禮盒放在了茶桌之上。
姜鈺剛要出屋門,就聽得薄郎君吩咐道:“準備午飯!”
“是!”姜鈺走出屋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真怕自己的主子把氣撒在他的頭上,畢竟他也把自己的菊花送給了羅嬌嬌。
羅嬌嬌躲在內室的床上生悶氣。她也知道自己這個風頭出得不對!可是她覺得這也不能全怪她,他為什么就不等等自己呢?
“起來吃飯吧!”薄郎君氣消了,人也恢復了理智。他走到臥床邊拉起了羅嬌嬌。
羅嬌嬌忙了大半天,她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她跟著薄郎君走到了矮桌前坐下了。
飯菜的色澤很誘人,羅嬌嬌的煩悶瞬間煙消云散。她拿起了筷子大吃了起來。
薄郎君不知怎地倒是喜歡上了她好不做作的吃相。他也端起碗和羅嬌嬌一起進餐。
飯后,薄郎君打開了禮盒,打算將那支花簪取出戴在羅嬌嬌的發髻上。
羅嬌嬌眉梢帶笑地瞥著薄郎君,她在等著他為她插花簪。
薄郎君的手停在了禮盒之內不動了。他的眉漸漸地摶起來,面色也變了。
羅嬌嬌看到了薄郎君的表情變化,心下甚是驚疑。這是又怎么了?
薄郎君從禮盒的菊花衣裙里拿出了一串珠鏈。那珠鏈發著湛藍色的光芒。
那也是獎勵嗎?是不是太貴重了些?羅嬌嬌的腦子開始轉起彎來。
不對!這次的禮品都是和菊花有關的飾物,那這名貴的鏈子……
對了!一定是劉懷放的!羅嬌嬌的神情瞬間緊張起來。
這個死劉懷!這是要害死我嗎?羅嬌嬌在心里大罵劉懷。
“那也是獎勵嗎?倒是挺好看的!”羅嬌嬌訕訕地道。
“是挺好看的!就不知能不能勒斷脖子!”薄郎君冷笑著朝羅嬌嬌走來。
“你別亂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羅嬌嬌慌亂之下竟然爬不起來了。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薄郎君“啪”地將那藍色的珠鏈拍在了桌案之上。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怒火,星星點點地閃亮著,似乎就要噴薄而出。
羅嬌嬌的確是怕了!她怕得是自己會被心愛的人掐死!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羅嬌嬌舉起手掌抵住了薄郎君越來越近的臉。
薄郎君雖然戴著面具,但他還是感覺得到羅嬌嬌的手在抖。
“郎君!如果有人故意為之,就是要離間你和夫人!”姜鈺在門外將屋子的一切聽得清清楚楚。他寧愿被罰也要說出心中所想。他真怕主子一怒之下擰斷了羅嬌嬌的脖頸。
“出去跪著!”薄郎君轉身指著姜鈺叫道。羅嬌嬌倒是松了口氣。
“還有你!”薄郎君轉頭沖羅嬌嬌吼道。
羅嬌嬌不想再觸怒薄郎君,畢竟她剛剛死里逃生。
羅嬌嬌出門跪在了姜鈺的身邊。她歉意地對姜鈺說了聲:“對不起!我又連累你了!”
姜鈺沒有吱聲。他只是筆直地跪著,眼睛直直地看著屋門。
屋內的薄郎君死死地抓著那串藍色的鏈子,他的眼睛漸漸地瞇了起來。
“姜鈺!”
姜鈺聽到薄郎君的召喚,趕緊起身進了屋內。
薄郎君對姜鈺耳語片刻。姜鈺聽了愣了一下,然后拱手出了屋門。
“對不起了!夫人!”姜鈺一掌打暈了羅嬌嬌,把她關在了后院的柴房里。
翌日,東郎茶藝坊的老板將自己的夫人鎖在柴房的消息不脛而走。
劉懷自然也聽到了這個傳聞。他知道這一切肯定是因為自己送給羅嬌嬌的項鏈被發現了。
劉懷當然不能讓羅嬌嬌為了他而受苦,所以他來到了茶藝坊要見薄郎君。
梁娘子告訴他:“他們的主子出門了,不在坊里。”
劉懷坐在茶藝坊的包間里喝茶等著。他越等越煩躁,不免踱到了后院。
后院靜悄悄地,一個人影也沒有。劉懷看到了柴房。他忍不住走了進去。
被捆綁在柴房梁柱之上的羅嬌嬌已經蘇醒了,看到劉懷走了進來,急得大叫道:“快走!”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姜鈺帶人闖進了柴房,拿住了劉懷。
“你們是故意的?”劉懷此時才明白了,但是已經晚了。
姜鈺將劉懷和羅嬌嬌帶到了薄郎君面前。
“說說你們的事兒?”
薄郎君一臉淡然地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羅嬌嬌和劉懷。他本來想說的是“奸情”,但是話到嘴邊又改口了。
“與她無關,一切都是我一廂情愿!”劉懷倒是敢作敢當。
“你怎么說?”薄郎君看向羅嬌嬌。
羅嬌嬌只是怒視著他一言不發。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都無用!這本來就是他設的一個局。
“既然你認了!就休怪我無情!姜鈺把人關到柴房!知道怎么做吧!”薄郎君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