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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城東街頭出了一檔子怪事!一個丫頭當街買布,上成的布料卻只賣了個粗布的價。
一時間,東街的婦人們都紛紛趕往陽春面館外牛車旁買布。
丫頭的手勁大,誰要多少布料就“嘩啦”一扯,只多不少地賣給了人家。
“羅小娘!快跟我走!”
欒沖出現在了羅嬌嬌的身邊。
“今天就賣到這了!小哥!我的牛車暫時放在這兒!”羅嬌嬌拿了十個銅子兒塞到了面館伙計的手里,然后將帕子里的錢幣包好,塞進了懷里。
“行了!”
欒沖實在是等得不耐煩了,拉著羅嬌嬌的手臂就走。
“怎么就不賣了呢?嗐!”
那些遠道趕來買布的婦人嘆著氣走開了。
羅嬌嬌跟著欒沖穿過幾條街巷,來到了一家客棧外。
“二樓甲字三號!”
欒沖說完,人已經離開了。
羅嬌嬌進了客棧,來到樓上的甲字三號房間門外敲了敲門。
姜玉打開房門把羅嬌嬌拉了進去。
薄郎君看到羅嬌嬌安然無恙,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氣。
“姜玉還擔心你進不了城!”
坐在茶桌旁的薄郎君給羅嬌嬌斟了一杯茶放到了她的面前。
“我遇到了好心人!”
羅嬌嬌邊喝茶,邊把她是如何進城,又是因何臨街賣布的事都告訴了薄郎君和姜玉。
“怪不得欒沖這么快就找到了你!”
薄郎君一聽羅嬌嬌說她把好布料賣了個粗布價,引得周圍的婦人都趕著去買她的布,不由得笑道。
“看來你是歪打正著!郎君還擔心欒沖找不到你呢!”
姜玉的話使得羅嬌嬌也笑了。她沒想到自己為了裹腹而想出的辦法,還派了大用場!
“官兵為什么要抓你們呢?”
羅嬌嬌也把自己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的問題問了出來。
“想必是趙家的人給趙倫傳了信兒!”
薄郎君所料不差。但他沒料到的是這信沒到趙倫的手里,而是落到了他的表弟趙俊的手里。
趙倫去了象郡,看望病重的老朋友劉郡守。他讓表弟趙俊暫代幾日朝務。
趙俊收到了叔父趙興奎的書信后,馬上著人將信中所描述的薄郎君和姜玉的形像繪了下來,然后進行抓捕。
“客官!你們點的飯菜!”
伙計在門外敲門道。
姜玉讓羅嬌嬌打開門,接過食盒。
“你們是怎么進的客棧?”
羅嬌嬌見姜玉謹慎地關上了房門,不禁奇怪地問道。
“欒沖開的房間!客棧的老板和伙計并不知道住進來的是我們!”
薄郎君坐到了矮桌旁,接過羅嬌嬌遞給他的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到了她的碗中。
“所以,官差才查不到你們?”
羅嬌嬌這回倒是說對了。
“嗯!姜玉!一起用飯吧!”
薄郎君沖姜玉道。
“我不餓!你們先吃!”
姜玉還是不習慣與薄郎君一起吃飯。
薄郎君并沒有再說話,只是抬頭看了姜玉一眼。姜玉只好走過來跪坐在羅嬌嬌的身邊拿起了筷子。
“來!多吃些!”
羅嬌嬌給姜玉夾了一碗的菜。姜玉只是悶頭地吃著。
薄郎君點了點自己面前的菜碟。羅嬌嬌趕緊給他夾了牛肉片和涼拌秋葵。
羅嬌嬌有時覺得薄郎君很像個小孩子。一個被薄姬寵壞了的金絲雀。
“主子!”
欒沖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屋子里,嚇了羅嬌嬌一大跳。
“可查到了什么?”
薄郎君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看向欒沖。
姜玉最先聽到動靜,所以他早就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欒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三副碗筷,然后拱手道:“趙倫并不在城中!他好像去了象郡,看望郡守去了。”
“這就對了!讓其他暗衛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等趙倫回城再做計較!”
薄郎君吩咐道。
“是!”
欒沖臨走時,望了一眼姜玉,然后從后窗翻了出去。
姜玉自然知道欒沖看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誡姜玉不可壞了府里的規矩。
“他每日戴著紗帽不熱嗎?可惜了那么英俊的一張臉!”
羅嬌嬌望著剛剛合上的窗戶道。
“你見過他?”
薄郎君有些意外。因為暗衛的臉是不可以讓他人看到的。
“只碰巧看到過一次!”
羅嬌嬌自知說漏了嘴,因此笑得很不自然。
“但凡看到他的臉的人都死了。你能活著,也算命大!”
薄郎君若有所思地道。
“那還不是托了郎君的福?”
羅嬌嬌不以為然地端起了姜玉給她斟的茶。
“他其實不是我的人,而是我阿姊讓他保護我,聽我的調派。他若真的想殺你,我也攔不住!”
薄郎君說出了實情。
“媽呀!我說有好幾次他看我的眼神都那么恐怖!難不成他那時動了殺機?”
羅嬌嬌想想就覺得后怕。
“有一次要不是郎君提前威懾了他,他的確差點殺了你!”
姜玉倒是個知情之人。這件事他沒有隱瞞羅嬌嬌。
“嬌嬌以茶代酒,謝過郎君!”
羅嬌嬌端起酒杯感激地一飲而盡。
知道就好!薄郎君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他覺得今天姜玉烹制的茶格外的好喝。
“我們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
掌燈時分,羅嬌嬌燃了燭火咕噥了一句。
“那要看趙倫到底去象郡是何意圖。”
薄郎君放下手里的書簡,看著跳躍的燭焰瞇起了眼睛。
“他不是去探望他的好友,象郡的郡守了嗎?”
羅嬌嬌天真地道。
“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他好歹也是南粵王,按理說不會那么輕易地離開王宮!”
“姜玉!吩咐欒沖去象郡打探一下郡守的病情!”
薄郎君突然道。
“是!”
姜玉拱手施禮后,從后窗翻出去了。
“難道這個趙俊有問題?”
羅嬌嬌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客棧的樓下有些混亂。
“噗!”
薄郎君吹熄了燭火,拉著羅嬌嬌翻后窗而出,站在了屋瓦之上。
他們的屋門被官兵一腳踹開,緊接著聽到有人說:“屋里沒人!”
“不對!畫像上的那個賣布的女子就進了這個房間。我絕對不會看錯的!”
一個慌張的聲音響起。
“莫非她從后窗逃了?”
一個兵士打開了后窗向外張望就一下。
羅嬌嬌和薄郎君聽得動靜,早就躍上了屋脊,他哪里看得到呢?
待人走之后,羅嬌嬌坐在屋脊上問薄郎君他們要去哪里?
薄郎君起身帶著羅嬌嬌又返回了他們的客房之中。
“虧你想得出來?”
羅嬌嬌坐在榻上,雙臂支在身后看著薄郎君直樂。
“你可曾聽聞,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薄郎君坐在了羅嬌嬌的身邊,扭頭看著她道。
“郎君睡內室!我守夜!”
薄郎君挨得羅嬌嬌那么近,使得她的氣息有些不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