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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嬌嬌愿意為了救人而再回到薄府,這也是薄郎君意料之中的。
他之所以放羅嬌嬌離開,那是因為他有把握讓她回來。
任何愛自己父母妻兒的人都不希望他們死在自己的面前。
薄郎君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在牢中將那幾個老頑固逐一分開審訊。
然后將他們的親人押至面前行刑。
除了前朝的諫議大夫姬樑寧愿與家人共赴黃泉,也不愿意放棄自己心中的意志。
羅嬌嬌看著牢房中的姬樑和他的十二位家人嘆息了一回。
秦離自然是感激薄郎君的。他將自己對羅嬌嬌的情感深埋在心底,不再與薄郎為情敵了。
羅嬌嬌和薄郎君一起回皇城了。秋子君夫婦親自相送至城門口。
“秋子君和季姊姊保重!”
羅嬌嬌將頭探出馬車的小車窗喊道。
“丫頭!若他再欺負你,就來楚國!”
秋子君的聲音傳到馬車里,使得薄郎君心生不悅。
馬車已經離開楚國很遠了,薄郎君還是板著一副面孔。
秦離則坐在側凳之上閉目養神。
羅嬌嬌依舊望著窗外。離開了楚國后,她的心情不是太好。
她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卻這么快就回去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在回去的路上有姜玉打點著衣食住行,所以一切都很順利。
車廂里有些沉悶,薄郎君三人誰也不說話,耳邊只聞馬蹄聲。
馬車回返皇城時,已經一月有余了。
周心琪見薄郎君帶回了羅嬌嬌,遂心灰意冷。她不再對薄郎君抱有任何的期望了。
薄郎君入宮將平叛之事一五一十地稟明皇上。
皇上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讓薄郎君安撫好秦離。
安寧宮內茶香四溢。薄姬吩咐自己的貼身侍婢煮好了茶等候她的有點浪了。
薄郎君出了御書房后,就直奔安寧宮而來。
薄姬見薄郎君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便詢問了一下他此行的結果。
薄郎君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薄姬。薄姬聽的很入神。
當夜,薄郎君宿在了宮中。
羅嬌嬌在自己的小屋里的窗前望著天上的明月發呆。
周心琪對她的態度很是冷淡,使得她意識到自己的回轉傷害到了她。
“對不起!周姊姊!”
羅嬌嬌鉆進被窩里后,在心里暗暗地道。
她想跟周心琪解釋,卻又無法開口,因為她不能將秦離的事兒說出來。
這一夜,羅嬌嬌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清晨下起了小雨,使得困頓不堪的羅嬌嬌進入了夢鄉。
薄郎君回到了府里,卻發現周心琪和羅嬌嬌都不在書房內。
“讓她來煮茶!”
薄郎君不悅地吩咐姜玉。
“主子是要讓羅小娘前來侍奉么?”
姜玉不得不問清楚了。
“我還會希望別人來么?”
薄郎君放下手里的賬簿,抬眼看著姜玉。
姜玉施禮后,轉身去了羅嬌嬌的小屋。
羅嬌嬌睡得正香,依稀聽得有人在喚她。
她費力地將眼睛張開一道縫兒,看了看天色坐起身來。
梳洗過后的羅嬌嬌看起來神色好了許多。她按著姜玉的吩咐去了薄郎君的書房。
薄郎君看著前來給他煮茶的羅嬌嬌那厚重的眼皮,便知她昨夜沒睡好。
羅嬌嬌強打jing神煮好了茶端給薄郎君。
“水質太差!”
薄郎君抿了一口茶道。
羅嬌嬌端著水缽出了薄郎君的書房。
后院的泉水清澈喜人。羅嬌嬌用水缽盛了水,然后端著往回走。
“給我吧!”
立在書房門口的周心琪見羅嬌嬌端著水缽走近,便伸出手臂接過了水缽進了薄郎君的書房。
羅嬌嬌見周心琪坐到了茶桌旁,便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心情不佳的羅嬌嬌去了紅舞樂坊。
秦離正在院子里的樹下撫琴。羅嬌嬌的腳步聲傳入了他的耳畔。
“不開心么?”
秦離按住了琴弦,琴聲戛然而止。
“嗯!”
羅嬌嬌坐在了樹下的石頭上。
“過來彈琴,就會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
秦離起身招呼羅嬌嬌過來彈琴。
羅嬌嬌緩緩地起身來到了琴臺旁坐下了。
琴聲再次響起,曲調卻不像先前那般流暢。
舞姬們知道羅小娘來了。她們私下里切切私語。
羅嬌嬌心情無法平靜下來,因而越彈越糟。
“過來喝茶吧!”
秦離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只好喚羅嬌嬌進屋喝茶。
羅嬌嬌紅著臉進了秦離的屋子。她看到秦離在煮茶,便坐在了茶桌的對面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秦離的動作很輕,給人感覺似乎他正在做一件很不尋常的事。
茶很快煮好了。
秦離將一杯熱茶放到了羅嬌嬌的面前。
羅嬌嬌端起茶杯剛想喝,就見薄郎君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她只好起身退后施禮。
薄郎君坐在了羅嬌嬌剛才的位置上,端起那杯熱茶抿了一口。
秦離沒有抬頭,只是又盛了一杯茶遞向薄郎君身后的羅嬌嬌。
羅嬌嬌輕輕地搖搖頭,沒有去接那杯茶。
“你的茶藝也不錯!”
薄郎君見秦離將手里的茶杯放下了,便開口道。
“那時的必修課業!”
秦離開始收拾茶桌。
“我們來考較一下茶藝如何?”
薄郎君放下茶杯看向秦離。
“茶藝是修身養性之藝,若是惹了俗氣,茶色便會變了味道。”
本來心情頗佳的秦離從薄郎君進屋的那刻起就不太愉快了。
“照你這么說,不用比我已經輸了?”
薄郎君挑了一下眉頭,臉上現出了微慍的神色來。
“秦某茶藝不jing,甘拜下風!”
秦離實在是無心思與薄郎君斗嘴,兀自認輸。
薄郎君聽了秦離話起身拂袖離去。
羅嬌嬌趕緊趨步跟隨。
秦離在心里嘆了口氣。
她還是不得自由!
羅嬌嬌謹慎地走在薄郎君的身后。
薄郎君回到了府內后院時才停下腳步回身看向羅嬌嬌。
“郎君是要怪我去紅舞樂班嗎?”
羅嬌嬌知道自己若是一聲不吭,那么薄郎君定會不依不饒。
羅嬌嬌的話使得薄郎君無從開口。羅嬌嬌可是紅舞樂班的管事,她去那里自然無可厚非。
薄郎君瞪視羅嬌嬌良久才轉身疾步而行。
羅嬌嬌本能地與他拉開了距離。她覺得他們之間已經不想以前那般的心意相通了,好像不經意間有了些許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