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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習慣非一日之養成,所以要想改卻很不容易。
羅嬌嬌見薄郎君要住最好的款客棧,立刻勸阻他要低調行事。
他們二人的意見不一,可苦了趕車的李正。他駕著馬車在街市上轉了一大圈也沒找到合適的酒樓。
天色微昏,薄郎君的馬車還在大街上緩行。
每到一家客棧,李正都停下車請示薄郎君可否住下。
薄郎君只微微一瞥,然后默不作聲,李正便其意繼續駕車前行。直至來到郊外的誠貴酒樓,薄郎君起身走下馬車,李正在心里長舒一口氣:
“真不知姜玉以前是怎么侍候主子的!”
羅嬌嬌跟下馬車一看,這座酒樓的外觀倒只是普通的二層樓閣,里面的格局也極其尋常。
客棧老板瞅見了薄郎君腰間的玉佩,然后吩咐伙計帶客人去樓上最好的客房。
房門打開之時,羅嬌嬌不免撅起了圓嘟嘟的唇。
薄郎君心情愉悅地拉開浴房的門。
玉石的浴池呈現在羅嬌嬌的面前。
“哼!”
羅嬌嬌一頓腳跑到了榻上坐下生悶氣。
薄郎君坐在溫泉浴池中,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他喜歡看羅嬌嬌生氣時的樣子,這讓他覺得很有趣。
沒了朝堂的事務牽絆,閑下來的薄郎君便與羅嬌嬌較上了勁兒。
李正提來了食盒。他看到羅嬌嬌閉著眼睛坐在榻上,一臉的不快模樣,便開解她道:
“有些事兒急不得,需慢慢地來!”
羅嬌嬌倒是聽勸的主兒。她覺得李正的話很有道理,也就釋懷了。
美食的誘惑使得羅嬌嬌坐到了矮桌旁開始擺碗筷。
李正幫著薄郎君梳洗發髻。
羅嬌嬌拄著下巴看著桌上的美味,眼巴巴地等著薄郎君。
當一身清爽的薄郎君身穿白色長袍,披散著長發走出浴房時,羅嬌嬌的心跳開始加速。
面帶揶揄笑容的薄郎君坐在了羅嬌嬌的對面,他的身上散發出洗浴后的皂香氣,使得羅嬌嬌的臉也紅了起來。
“不吃么!”
薄郎君見羅嬌嬌咬著嘴唇低頭擺弄著自己的小白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羅嬌嬌伸手去拿碗盛飯,卻和薄郎君的手碰到了一處。她的手顫了一下剛想縮回,卻被薄郎君握住了。
薄郎君握著羅嬌嬌的手盛了一碗飯放到了她的面前,然后他拿起自己的碗伸到了還拿著飯勺的羅嬌嬌手旁。
羅嬌嬌飛快地給薄郎君盛了一勺飯,隨后扔了飯勺端起了自己的飯碗吃了起來。
“慢點吃!”
薄郎君看著羅嬌嬌低頭吃得飛快,便給她夾了一塊清蒸牛肉片。
“郎君慢用!”
羅嬌嬌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起身就走出了房門。
“你的面巾!”
李正提醒紅著臉低頭走出屋門的羅嬌嬌。
羅嬌嬌這才戴好面巾,下樓出了客棧。
薄郎君吃好后,吩咐李正收拾。他則戴上面具去尋羅嬌嬌。
夜色已降臨,四周一片沉寂。天上繁星閃爍,星光璀璨。
薄郎君環顧一圈,并未看到羅嬌嬌的身影。
“小娘子要了一壇酒!”
客棧老板走到薄郎君的身后向他施禮道。
“酒?”
薄郎君蹙了一下眉頭,走到客棧對面轉身看向屋脊。
羅嬌嬌正坐在二層樓頂上獨自飲酒看星,她的酒壺卻在不經意間被飛身上來的薄郎君奪了去。
“郎君?”
羅嬌嬌突然看到薄郎君也蒙了。
“不是告誡過你不要飲酒的么?”
薄郎君不悅地抿了抿唇。
“我只喝了一點點!”
羅嬌嬌趕緊起身解釋著。
“這酒都快沒了,還說只喝了一點兒?”
薄郎君晃了晃手里的酒壇逼近羅嬌嬌一步。
羅嬌嬌突然腳上踩空,身子向后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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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嬌嬌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她配合薄郎君旋轉卸了下墜的力。兩個人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好險!”
羅嬌嬌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摟著她的薄郎君。
“回吧!”
薄郎君抓著酒壇走進了客棧。
羅嬌嬌不得不跟著薄郎君身后回到了客房之中。
進了屋子的薄郎君將酒壇重重地按到了茶桌之上。
“我困了!”
羅嬌嬌怕薄郎君再數落她趕緊跑到榻上躺下了。
薄郎君卻開始煮茶。
躺在榻上的羅嬌嬌嗅著茶香味兒偷瞄著薄郎君。
薄郎君嫻熟的茶藝技巧令羅嬌嬌不得不佩服。
當薄郎君端著茶杯走過來時,羅嬌嬌趕緊閉上了眼睛。
“別裝了!起來喝點茶解解酒氣!”
薄郎君坐在了榻旁,將茶杯放在了矮幾之上。
羅嬌嬌只好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薄郎君端著茶杯要喂羅嬌嬌喝茶。
“我還是自己來吧!”
羅嬌嬌的臉更紅了。
“我喂你喝不好么?”
薄郎君的眼神有些曖昧。
“不好!”
羅嬌嬌拿過茶杯猛灌了下去。
“我們一到錢塘就成婚如何?”
薄郎君此時心火難耐,恨不能將羅嬌嬌一把擁在懷里。
“嗯!”
羅嬌嬌害羞地捂住了臉,將頭埋在了膝蓋之上。
“那今夜……”
“不成!郎君快去休息,明日好趕路!”
羅嬌嬌突然下了床,將薄郎君推進了內室。
薄郎君閉了閉眼睛,走到床邊坐下了。
“不急!”
薄郎君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那顆略微受傷的心。
羅嬌嬌跑回榻旁坐下了。她撫著胸口,盡量使自己的心安靜下來。
她回味著薄郎君剛才說要到錢塘就娶她的情形,心兒略微有些驚喜,也有點慌亂。
這一夜,羅嬌嬌不斷地回想起她與薄郎君之間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間就天光大亮了。
薄郎君一臉倦意地走出了內室。他幾乎也是一宿未眠。
在離開南陽郡的馬車上,薄郎君和羅嬌嬌睡得很沉。
天下起了蒙蒙細雨。冰涼的雨絲飄落在薄郎君的臉頰之上,使得他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羅嬌嬌依偎在薄郎君的懷里睡得正香。
薄郎君垂下眼瞼看著懷里羅嬌嬌勾了勾唇,輕輕地抬手拉下了他那側的小車窗。
輕微的合車窗聲使得羅嬌嬌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
薄郎君慢慢地縮回了手,摟住了羅嬌嬌。
羅嬌嬌的眼睛睜開了一道縫兒,又緩緩地閉上了。
羅嬌嬌是習武之人,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的聽覺。
習武之人就猶如林間的猛獸,輕易不會讓他人近身,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不可以。
這就是一種防御本能。功力越高,這種本能就越強。
薄郎君是羅嬌嬌最信賴的人,因而她只是看了他一眼。
“傻丫頭!除我之外,不要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薄郎君自然懂得這些,因而他在心里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