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事我們也做不了主,這狗是含玉在外面救回來的,要不娘還是問一下她的意見。”
猶豫了一會,趙氏為難地開口。
她的話剛說完就遭到了錢金花的訓斥:“明友才是一家之主,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女人說話了?再說了我們現在還沒有分家,這條狗就是我們家的,我現在需要它,把它帶過去陪陪我怎么了?”
錢金花黑著臉,一雙眼睛只眨也不眨地看著賀明友,那意思很明顯,今天她一定要把狗要過去。
正在爹娘為難的時候,含玉說話了:“祖母,這條狗是我在外面帶回來的,您是不是得問一下我愿不愿意呢?”
”住口,你爹你娘就是這么教你說話的嗎?長輩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了?”錢金花再一次暴怒,這一家子現在竟然學會頂嘴、忤逆她了。
“祖母,可是您現在要的是我的狗啊。”含玉可不怕她,似笑非笑地直視著她的眼睛。
“什么你的狗,它吃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憑什么說是你的狗?”
錢金花幾乎要被氣炸。
“它沒有吃家里的,它吃的是自己抓來的,住的是祖母分給我們的房子。”含玉無視那張寫著“不要臉”的老臉,淡然應對。
事實上它根本就不用吃。
“你,今天我就要把這條狗帶走,老大,你去問問大家,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要你一條狗過分嗎?”
錢金花看也不看含玉,干脆搬出大道理直接命令兒子。
賀明友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錢金花,最后好像下定了決心似地說道:“娘,這條狗是含玉帶回來的,既然她不舍得我也不能私自答應讓您帶走,如果您實在是覺得一個人孤單,那兒子再去買只小狗給您,您看行嗎?”
自從女兒受傷以后錢金花的態度也算是讓賀明友看清了這個親娘的態度,當以為女兒已經離開自己又看到她醒來后,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告訴他,妻子和女兒才是他最親密的人。
也讓他知道了絕不會再會好像以前那樣無條件地服從錢金花的各種無理要求而委屈妻女。
趙氏聽了賀明友的話,驚喜地抬頭望向丈夫,眼中竟帶了一絲淚光。
以前的丈夫只知道一味地愚孝,對老娘的話是言聽計從,沒想到他竟然也會為了女兒拒絕了她的無理要求。
“好,好,好,沒想到我養了你這么大,想不到你今天竟然為了一條撿回來的狗就枉顧我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我要找族長去,今天就非要讓他給我評評這個理不可。”
聽了兒子的話,錢金抬起氣得抖個不停的手指著賀明友說道。
她的寶貝孫子可是說了就想要這條狗。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含玉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看著錢金花:“祖母,您口口聲聲說養育了我爹爹這么大,可是難道我爹爹現在沒用報答您的養育之恩、讓您安享晚年嗎?”
這么多年了,自從賀明友會下地干活起,他就一直在用自己勤勞的雙手起早摸黑地干活養活一家人,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而早就什么事也不干的錢金花每日里還指手畫腳地對他各種嫌棄,護著好吃懶做的二兒子一家。
虧得這個老婆子動不動就搬出養育之恩來壓賀明友,這臉皮簡直比城墻都要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