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躲右閃卻始終閃不開忠叔的阻攔,眼看著沈弘文已經走遠,不由得耍起狠來:“你這老頭,沒長眼睛的嗎?快讓開,不要妨礙本姑娘走路。”
忠叔搖了搖頭,說道:“姑娘,我家少爺的意思很清楚:就是他只喜歡賀姑娘一個,讓你不要再糾纏他了,姑娘就別追了,請回吧。”
然后,在張春蓮要把他推開的時候,忠叔快速向后退了兩步,追著沈弘文去了。
本來用力一推的張春蓮撲了個空,身體一下子控制不住,摔倒在地上撲了個狗啃屎。
這邊看熱鬧的鄭怡都看呆了,良久才反應過來:“我去,這沈弘文也太爺們了,這說出的話,嘖嘖,真是的,含玉,你找個這樣的相公可有福了,看來他對你是真心的好。”
她感嘆完了,看見張春蓮正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又笑了起來,幸好被含玉及時把嘴給捂住了才沒有笑出來。
含玉一邊捂住她的嘴一邊和鄭母把她往后面拖,輕聲說道:“我們還是少管別人的閑事,小心她到時候惡人先告狀到你未來婆婆那里說你壞話,你就慘了。”
“她敢。”
鄭怡聽了含玉的話,雖然還是嘴硬,但是卻不敢再說什么了,乖乖地站好,跟著含玉和鄭母往山上走去。
她對自己這門親事可是鐘意得很,聽見說張春蓮可能去未來婆婆家告狀,哪里還敢去惹她。
鄭母也趁機教育女兒:“你有空就跟玉兒多學學,看看人家遇事考慮得多周到,哪像你,天天風風火火的每個姑娘家該有的樣子。”
說完她又搖頭嘆息:“這春蓮也是的,不知道她娘是怎么教的,竟然這么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路邊站著和男子說話,而且還是定了親的男子,說的還是那樣的話,真真的是……”
說著又搖了搖頭,顯然對張春蓮的這種做法很不認同。
鄭母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含玉說道:“不過這傻丫頭有一樣倒是沒有說錯,沈家那書生對你倒是一條心,挺不錯的。”
作為母親,她很希望自己的女兒也能受到如此對待,那就知足了。
幾人繼續往山上走去,鄭怡雖然不敢再去找張春蓮的麻煩,卻還是憤憤不平,一路上念叨著她這么能這么不要臉這類的,讓含玉哭笑不得。
聽張春蓮話里的意思,她應該是用了她娘帶回去的玉容霜,皮膚有變好了,所以才會這么自信地來找沈弘文,跟他說那樣的話。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村子里一個連秀才也還沒有考上的書生竟然會有人惦記著,甚至在明知道他已經定親了的情況下還來糾纏,讓他悔婚娶她。
含玉想著想著,笑了笑搖搖頭。
反正她正打算要找他說退婚的事呢,到時候就看那個張春蓮有沒有那個本事,能不能說服他了。
到時候,她會把那些聘禮和當初借他的一百兩銀子、還有他請大夫治療腿傷的五百兩銀子都一起還給他的。
雖然有點心疼,但是為了良心好過點也只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