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在外人面前穿得很低調,但是吃的因為沒有人能看見,所以平時的伙食都不錯,該有肉的就有肉,該有菜就有菜。
晚上吃飯的時候,飯桌上加上了那幾樣菜和糕點,就比平時豐盛了很多,也更有年味兒了。
忠叔心疼地夾了一塊年糕到沈弘文碗里:“少爺,你嘗嘗這個,咱們可是多少年沒有這么正正經經地過過年了。”
說著說著,他自己的聲音都哽咽了,連忙閉上了嘴,又給沈弘文夾了另外一種年糕放到碗里。
沈弘文一聲不吭,只是拿起筷子把一塊年糕給吃了,然后來了句:“味道不錯,我這未來岳母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那是,”忠叔打蛇隨棍上:“就只有這么好的母親,才能教出這么好的姑娘。”
沈弘文笑了笑把另外一塊年糕放進了嘴里:“忠叔,今年咱們也過個像樣點的年吧。”
“是,少爺。”忠叔大喜,馬上跑去找出一對紅燈籠點著掛在門口,然后站在那里滿意地欣賞了好一會。
這邊,含玉也高高興興地和一家人在貼著大紅對聯的新房子里過年。
賀明友一向木訥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意,親自給趙氏和含玉都倒了一杯甜酒,小元美看了也吵著說要喝,趙氏過意不去,于是讓賀明友也給她倒了一點點,說是意思一下就好了,小孩子家不能喝多了。
小元美本來就只是想湊湊熱鬧,聽見娘親這樣說也就乖乖地拿著自己那只只裝了一點點酒的杯子和大家碰了杯,然后在喝了一點點后就被一陣上沖的酒味給熏得嗆了一下,她皺著眉頭的樣子讓一家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屋子里一下子充滿了歡聲笑語。
開心的年很快就過完了,這天在吃早飯的時候趙氏說道:“過兩天就是你二嬸家娶新媳婦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請咱們過去吃喜酒。”
賀明友冷哼一聲說道:“叫不叫都隨便,我們又不差他們那一頓吃的。”
“話是這樣說,”趙氏想了想說道:“但是在外人看來兄弟倆鬧成這樣總歸不好。”
“娘,”含玉也覺得老爹說的對,趙氏就是難免凡事太怕前怕后的:“他們要是來叫我們就過去看看吃頓飯,要是不來叫我們在家里吃得更自在,他們那樣對我們都不怕別人說,我們怕什么?”
趙氏想想女兒說的也對,于是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正說著話呢,就聽到賀秋惠扯著嗓子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了:“有人在家嗎?”
趙氏起身走過去問道:“是惠兒來了,有什么事嗎?”
“我娘說我個后天成親,讓你們那天過去吃飯,”賀秋惠一邊說著話一邊伸長脖子向里面張望著:“祖母說了,你們那天去喝喜酒可不能空著手去,那樣會被人笑話的。”
含玉在客廳聽見了她的話,忍不住走出去看著她說道:“上次我們家新居入伙你們一家不是也什么沒拿的就想來吃白食么?怎么我們去你們家吃喜酒還特地交代一定要拿上東西才能吃了?”
“那,那肯定不一樣,”賀秋惠被問得支支吾吾,平時就知道呈口舌之快不知道動腦的她哪里回答得來這么復雜的問題:“你們家里有錢,我們家里飯都快要吃不上了,當然不能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