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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會是一個辦法……
羨安吃了玉塵的“忘塵丹”,忘了一切,愛的,恨的,傷心的,開心的,一切的一切都忘了。星河看著羨安的微笑,是最純真的笑,他露出苦澀的笑看著羨安,喃喃道:“這樣也很好……”
那一天羨安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劍,把自己的后背上的那塊皮膚硬生生地割了下來,她的后背頓時變得血肉模糊起來,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星河看著痛苦的羨安,哭喊著把羨安緊抱在懷中,他的淚墜落,他的心早已被揉成碎片:“羨安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
羨安哭喊起來,聲音撕心裂肺:“星河,你殺了我好不好?我活著好痛苦,我若是可以死在你的劍下,我也心甘情愿!”
司淮聽著探子的消息,那白澤已經流連青樓一月有余了,整日買醉,倒在溫柔鄉,一副頹廢的樣子。
羨安自岐山回來后,日日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癡癡呆呆,泡在水里幾天幾夜都不肯出來,以為這樣就可以洗干凈了嗎?有些東西是永遠也洗不干凈的。
白澤緩緩走到那姑娘面前,手放在那姑娘的臉上,微笑道:“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白羽“,當我的妹妹,好不好?”
那姑娘點點頭,微笑著:“好……”
星河哭喊道:“你若是死了,你要我怎么活下去?沒有你,我一天也過不下去!”
羨安哭道:“可是我已經不干凈!而且我們的孩子也沒有了!”即使被星河救了回來,羨安肚子里的孩子終究沒有被保住,回來的那一夜,羨安小腹疼痛起來,孩子還是沒有保住,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羨安覺得毫無意義,還不如死了算了。
星河大聲道:“孩子已經沒有了,這個世界我只有你了啊!讓我怎么放開你!”
羨安的淚打落,沾濕了衣衫,喃喃道:“那你要我怎么活……”
星河抱著羨安說道:“我們去找玉塵,他總會有辦法的。”星河幫羨安擦了擦淚說道:“我們去洪崖洞找玉塵吧!”
星河只道:“就算她忘了我,我還是會再一次來到她的面前,再一次讓她愛上我,她吃下這藥只是把過去不好的東西忘記罷了,這樣又有什么不好?”
玉塵慘淡笑笑,是啊!灰暗的回憶忘記也很好……
羨安看著眼前的男子的微笑,明明是笑,為何看上去好苦,她走到他面前雙手捧起他的臉,微笑著說道:“要開心啊!不要愁眉苦臉,看著好苦。”
星河感覺心里酸酸的,淚又落了下來。
羨安用衣袖幫那男子擦擦淚,微笑安慰道:“不要落淚啊~人活著不該要開心的嗎?”
星河笑著點點頭,說道:“是啊!人活著就是要開心的啊!”
岐山后院中,白羽正在與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在說什么。
“這幾天在白澤身邊有沒有探聽到什么?”那男子說。
白羽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男子繼續說:“你快點把魔教的那本《六脈真經》拿到手,否則幫主要用武力攻上岐山了。”
白羽點點頭,輕聲道:“好,我一定盡快拿到手。”
那男子臨走前提醒道:“你不會看白澤生的俊朗好看,而心生愛慕吧?我告訴你,你早日斷了這個念想,若讓幫主知道你有這心思,你定會馬上就死,別忘了我們身上還有幫主下的蠱,沒有他的解藥,我們都要死!”
白羽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應聲道:“知曉了,化羽不敢有非分之想。”
那男子拂袖而去。
白羽眉頭深鎖,她坐在梳妝鏡前,想著那男子的話,這兩日感到渾身劇烈疼痛起來,許是幫主下的蠱又開始作祟,沒有幫主的解藥,她會死。從出生到現在,她不過是一根被人抓在手里,可以被隨時蹂躪的雜草罷了。
白澤坐在大殿上,下人前來報告消息,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白澤擺擺手,示意退下。
自從白羽來了岐山,白澤便派人日夜盯著她,原本只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卻發現她并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她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會是什么東西可以讓她不顧性命?
白澤繼續派人盯著她,想要看看她的目的。
白羽來到白澤的屋中,支開了屋中的下人,她開始尋找《六脈真經》,案幾上有一個木匣子,白羽跑到匣子前想要打開,然而木匣子上了鎖,她沒有鑰匙,無計可施。就在此刻,白澤悄然而至,白澤看到白羽淡淡笑笑,他直接走到白羽面前拿起那個木匣子,白羽看到白澤的那一刻人早已經僵硬,一動不動。
白澤從腰間拿出鑰匙,打開了木匣子,從里面拿出了好幾本書籍,其中就包括《六脈真經》。
白澤一手把那些書籍舉得很高,看著白羽說道:“妹妹,這些書里有你要找的書嗎?”
白羽低頭不說話,她想原來他發現了,被魔教教主發現,那定是死路一條。
白澤把書一本本扔在地上,說道:“這些都不過是一些廢紙而已,何須大費周章!你要便拿去吧!早知道你來我身邊是為了這些書籍的話,你說一句便是,何必大費周章!”
白羽跪地,不敢看白澤,她聲音低低的:“對不起,我是被逼的,我幫幫主要我來奪你的書,我并不想背叛你!”
白澤抬眉,他一手抓住白羽的手臂,將她從地上輕輕拉起,說道:“你們幫主是誰?”
白羽站起身,卻依舊不敢看白澤的臉,白澤右手輕輕抬起白羽的臉,看著這張與白玉一模一樣的臉,他的心有些酸痛,就因為你這張跟白玉一模一樣的臉,我才會傾盡一切包容你,愛護你,可是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白羽不語,這沉默讓白澤抓狂,他雙目炯炯看著白羽,聲音很輕卻很凌厲道:“你不說,我也會去查!”
然后扔下白羽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屋子里,白澤雖然很憤怒,但是比憤怒更多的,是那種心痛的感覺,原來這個世界,我終究是一個人了!他曾經向老天祈求過,只要讓自己再看一眼白玉的臉,他就心滿意足,沒想到這個跟白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就出現在他面前,他本以為是上天對他的憐憫,然而終是一場空,來到自己身邊,然后讓自己再一次感受背叛。
原來自己還是一無所有。
白澤對身旁的墨懷說道:“幫我去查白羽,她身后的人到底是誰!”
墨懷道:“那查到以后呢?怎么處置?”
白澤聲音冰涼:“給我殺個干凈!”
墨懷雙手相搭,收下指令,退了出去。
白澤微笑著,聲音溫柔:“反正你也忘記你原本的名字,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那姑娘點點頭,道:“好……”
白澤坐在桌旁的木椅上,優雅地倒了一杯茶,遞至嘴邊抿了一口,聽著那姑娘的問題,嘴角微揚,轉過頭看著那姑娘回答道:“我的名字叫白澤,我的年紀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哥哥。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更荒唐的是竟然一擲萬兩買了一個青樓女子的初夜!真是瘋了!
星河帶著羨安回了洪崖洞去治傷,他中的毒無藥可解,這毒藥從西域而來,成分復雜,玉塵已解一半,還有一半殘留在身體內,但是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那姑娘看著眼前這個好看的男子,聲音輕輕道:“我的名字,我忘了,我只知道他們都叫我"化羽“”
羨安知曉玉塵研制了一種藥,吃了可以讓人把前塵往事全部忘記,向其討要,玉塵在詢問星河之后,星河同意了,因為比起清晰可見的痛苦,躲避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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