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鸞

第179章 辦事不力

趙霓暗暗瞥了寧陟一眼,“所以呢?”

寧陟語氣中帶著懇求,“趙姑娘先前說要與我合作,那可否考慮嫁給我為王妃。這樣有助于我早日成事。”

“若是我答應,王爺是不是還要讓我生個孩子,這樣才能讓文武百官放心?”趙霓沒好氣地反問道。

寧陟像是認真想了想,“如果趙姑娘愿意,我當然樂在其中。”

“你休想!”趙霓憤然一吼,很快又調整心情,“王爺怕是忘了,我這樣的名聲,根本不可能嫁入皇家。”

還好她名聲差,不然可就麻煩了。

寧陟似笑非笑道:“這也就是父皇賞賜趙姑娘的原因。”

趙霓一驚,“你該不會告訴皇上,要娶我為王妃吧?”

這種事情若是西和帝同意,任憑百姓如何嚼舌根也沒用。

“趙姑娘若是想讓我跟父皇說,我倒是樂意。”寧陟道。

趙霓好奇,“你既然沒說,皇上又為何要賞賜我?”

步入正題,寧陟忽然變得一本正經,“寧逸安排國師,在皇上面前說今年的江北水患之事,是因為惹怒了天上的雨神。若是不想法子,來年也不會風調雨順。想要化解,就必須要用圣女祭天。”

寧陟頓了頓,眼神中帶著心疼,“寧逸所說的圣女,便是你。”

“寧逸想讓我祭天?”趙霓震驚,寧逸還真的是心狠手辣。

“國師告訴我后,我便讓他拖著寧逸,找個合適的機會在皇上面前說你是福星。”

“所以皇上才給我賞賜?”

寧陟點頭。

趙霓沒有懷疑寧陟所言的真假,只是覺得憤怒,“寧逸害我一次還不夠,竟然還想害我第二次?”

究竟怎樣才肯罷休?

寧陟提醒趙霓道:“如今你得到父皇賞賜的消息怕是很快就會被傳出去,寧逸若是得知,恐怕還會對你下手。”

趙霓困惑,“寧逸為何要對我下手呢,即便是我死了,他又能得到什么?”

寧陟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大抵是想要牽制住我。”

是他做的不好,竟然讓趙姑娘身處險境。

“所以我怎么覺得,依寧逸的脾氣,若是發現國師是騙他的,恐怕會……”趙霓眼神一亮,看向寧陟。

二人異口同聲,“狗急跳墻。”

寧陟忙匆忙起身,“多謝趙姑娘提醒,我這便去安排。”

“王爺慢走。”

待寧陟走后,趙霓才意識到好像哪里不對勁。

國師說她是福星,為何就會得到賞賜?

細想過后,發現仍是毫無頭緒。

莫不是過了兩年,西和帝開始相信玄術了?

五王府。

寧逸尚且在房中漫不經心地喝著茶水。

心腹走進來,稟告道:“王爺,有趙大小姐的消息。”

寧逸的嘴角露出一抹獰笑,不急不緩道:“何時祭天?”

心腹艱難開口,“陛下賞賜給趙大小姐不少金銀。”

“也難怪,不管怎么說也要付出性命,賞賜些東西不奇怪。”寧逸全然不曾著急。

“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消息。”

寧逸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什么?”

心腹唯唯諾諾,“跟宮中那邊打聽,說是陛下見過國師后,心情挺好,就賞賜了趙大小姐。”

“國師跟父皇說了什么?”

“屬下不知。”

寧逸抬手,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到地上,青瓷茶盞瞬間變成碎片。

寧逸拍了拍手,神情慵懶,“一群廢物!”

心腹怕極了,擔心因為辦事不力而受到寧逸懲罰。

寧逸滿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安排一下,讓國師來見本王!”

他倒是要問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日落后,國師喬裝打扮來到了五王府。

寧逸依舊穩坐在書房,一動不動。

往常與國師見面,寧逸總會在外面選一處信得過的地方,還從來沒有讓國師來過五王府。

雖說國師所住的地方距離五王府距離較近,可若是在五王府見面,會有許多隱患。

萬一被人瞧見,再捅到西和帝那邊,后果不堪設想。

寧逸約國師來五王府,足以顯示如今的他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一個不能由他擺布的國師,還留著做什么?

即便是被人發現,他身為皇子,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國師可不一定。

“王爺,人來了。”心腹十分小心,不敢提及國師身份。

寧逸瞥了一眼身穿玄色斗篷的男子,對著心腹擺了擺手。

書房內伺候的下人,連帶著心腹在內,一同退了下去。

寧逸一臉毫不在乎的模樣,“國師可否跟本王解釋解釋,如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面前的男子將頭上的帽子取下,露出一張清瘦的臉龐。

“王爺放心,都已經按照您吩咐的做了。”

寧逸冷哼一聲,“別以為本王不知道,父皇非但沒有讓趙霓祭天,反倒是給了她賞賜。”

“貧道確實是按照王爺的吩咐,告知陛下趙姑娘的身份。可誰知陛下一聽趙姑娘關系到江山社稷,便直接下旨賞賜,貧道也攔不住。”

“這么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了?”寧逸沒好氣道,顯然對國師所言并不相信。

國師一臉真切,“貧道怎敢欺瞞王爺?當真是陛下要賞賜。陛下還說,日后誰敢欺負趙大小姐,那就是公然跟他作對。”

“本王非但沒能傷到趙霓一根汗毛,反倒是還給她找了個庇護?”

“是貧道無能,沒能為王爺排憂解難。”國師態度誠懇,沒有半絲說謊的意味。

寧逸打量著國師的反應,暫且信了。

真殺了國師,對他來說也沒有好處。

不過此人,他以后也不打算再用了。

“算了,你回去。”寧逸不耐煩地擺手道。

“王爺,貧道還有哪里可以幫得上忙的,您盡管吩咐。”

寧逸睨了國師一眼,“不必了。”

“若是沒其他吩咐,貧道就先退下了。”國師很識趣的離開。

寧逸頗為煩悶地揉了揉眉心。

他原本不打算這么快走到這一步的,若是父皇能夠立他為太子,那他也就不用這么做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父皇不夠重視他。

為什么呢?

分明他的母妃,才是后宮中最受寵的女人!

腦海中閃過一個原因,寧逸忽而站起身來,向王府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