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鶩不禁又想起了他和鳳白泠“洞房花燭”的那一晚,那一晚他醉過。
獨孤鶩的酒量一向很好,從未醉過,可是那一次卻實打實醉了,幾乎喪失了意識,這是很罕見的,獨孤鶩事后回憶,都是因為鳳白泠給他的酒。
那酒很烈。(鳳白泠:醫用消毒酒jing,了解下)
鳳白泠手中稀奇古怪的的東西還真不少,她的醫術,還有之前醉仙居賣的那個酒,獨孤鶩就從未喝過。
也許這一次鳳白泠回來后,他要向她好好“討教”下酒的問題。
獨孤鶩正想著,山上紅萱和鳳洛塵下來了。
兩人在半山腰就遇到了,得到了各自的寶貝后,兩人滿臉的喜色。
可他們很快發現只有他們兩人下山了,鳳洛塵擔憂道。
“我姐,還沒下來?”
“只有你們倆。”
院長也有些意外,本以為鳳前輩會是第一個下山的,畢竟前輩修為深厚,又聰明。
紅萱揚了揚手中的那件軟甲。
“我的運氣很好,在山里沒多久就找到了陰陽甲,不過這玩意兒看上去薄薄一件,真的是寶貝?院長,你可別是在忽悠我。”
紅萱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靠著樹木的指引一路找到了陰陽甲。
至于鳳洛塵他這時的心思并不在武技上,反而是頻頻看向身后的大蒼山。
他愈發擔心鳳白泠,他姐文不成武不就,靠著那么點醫術,在大蒼山里不會遇到什么事吧?
“院長,武技我不要了。你給我一些水和食物,我回去找他們。”
他從山上一路往下走,除了紅萱沒有遇到其他人,想來他姐已經往山的更高處去了。
山的高處就是積雪區那一帶,不僅路滑而且沒有食物和水,他姐小時候方向感就不好,要是進入了積雪區那就麻煩了。
院長搖了搖頭。
“你們既然已經下了山,就等于完成了任務,不能再輔助其他人完成任務,那是她們的歷練。”
院長可不以為,鳳白泠會出什么事。
“那怎么行,我姐還有永哥她們都在山里面。”
“若是東方永連活著出山的本事都沒有,那就不需要參加什么十國賽了。”
鳳洛塵這才發現獨孤鶩也在。
“獨孤鶩,你不管你親弟弟也就罷了。我姐是你王妃,她的死活你不管了?也對,你都死了好幾個王妃了,早就見怪不怪了。就算你不管我姐的死活,難道你兒子的死活你也不管了?”
鳳洛塵氣得眉毛倒豎。
獨孤鶩這混蛋,簡直就是冷血。
“洛塵,你先別急,你姐和小錦不會有事的。尤其是小錦,他雖然年紀小,可是本領大著呢。”
紅萱連忙拽住鳳白泠,她瞅瞅獨孤鶩。
紅萱和獨孤鶩是多年的交情,她看獨孤鶩一言不發,面色更是波瀾不驚。
她更加焦急了,望向大蒼山。
紅萱很清楚獨孤鶩的性格,他這人越是著急,反倒越是冷漠。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鳳白泠和小錦,難道說鳳白泠和小錦真的遇到什么麻煩?
“我們進山。”
鳳洛塵咬咬牙,大不了,他不要食物和水了。
“來不及了。”
獨孤鶩話音剛落,院長也皺起了眉。
就聽到官道上一陣馬蹄聲響,由遠至近。
塵土飛揚,一看就是有大隊人馬正朝著這個方向行來。
“我們的老朋友們來了。”
獨孤鶩勾了勾唇。
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
一頭巨狼朝這邊飛奔而來,狼背上那人身形高大,黑發飛揚,狂傲的臉上滿是張揚。
能夠騎狼還如履平地的,放眼整個大陸只有蕭君賜一人。
蕭君賜也看到了獨孤鶩。
“那不是九千歲獨孤鶩嗎?怎么你是來接我們的?”
蕭君賜身后,很快有大隊人馬追了上來。
隊伍之中,飛揚著不同的旗幟,分明是來自不同國家的各國代表隊。
蕭君賜是帶著北歧代表隊來的,一行人足有三十余人,全都是騎著狼來的,氣勢十足。
聽到蕭君賜提到獨孤鶩,其他五六個國家也都看了過來。
眾人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大名鼎鼎大楚九千歲獨孤鶩,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獨孤鶩放再馬車上的那對拐杖上。
有幾人已經露出了喜色,看樣子獨孤鶩成了殘廢這件事兒是真的。
蕭君賜的目光也非常放肆的在獨孤鶩的腿上掃了幾眼。
“看樣子你雖然把鳳白泠娶進了門,她還是沒法子治好你的腿。”
蕭君賜說著,目光放肆又四下轉悠了一圈,可惜沒有看到鳳白泠,他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這才幾個月,他離開楚都后,做夢都夢到鳳白泠,那張俏臉還有那動人的身段,以及讓人又愛又恨的嗔怒神情。
鳳白泠,我可想死你了。
蕭君賜在心底暗道。
看到大批人馬過來,紅萱和鳳洛塵有些急了。
尤其是,人群中那些選手們,讓兩人壓力倍增。
他們早前就對十國賽心什么把握,如今見到了十國賽其他國家的參賽人員,就更加不安了,放眼這百余人中,每一個人都是氣勢不俗,比他們強多了。
蕭君賜帶著人忽然現身,獨孤鶩不好再貿然往大蒼山上去,上一次,鳳白泠陰了蕭君賜一次,蕭君賜迄今被蒙在鼓里,若是讓他發現鳳白泠對大蒼山很熟悉,很可能就會聯想到上次的事。
“獨孤鶩,來者是客,你這大楚的九千歲難道不應該恭迎我們進城?”
蕭君賜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山南代表隊的人已經進入了楚都,雖說比賽的地點不在大楚,但是途經楚都。
幾個國家的代表隊干了幾天路,都有些疲乏了,也需要補給,一商量索性就楚都聚集后一起出發。
獨孤鶩和院長對視了一眼,院長沖著他點點頭,示意大蒼山的事交給她。
幾人的舉動讓原本打算離開的蕭君賜有些懷疑,他掃了眼大蒼山,這地方蕭君賜可是印象深刻!
“獨孤鶩,你怎么還不走?”
蕭君賜冷哼道。
獨孤鶩上了馬車,可這時他忽聽到了一個異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