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穆妃有些吃驚?
“這是助你受孕的藥,我知道你自從上一次沒了孩子后,身子一直不暢快,有了它之后你的身子就能恢復,很快就能懷上龍種。
獨孤貴妃笑著說道。
“可是你為什么要幫我?”
穆妃還不算很蠢,眼神里透著懷疑之色。
獨孤貴妃笑道。
“好姐姐,我在這宮里看似風光,其實沒有什么根基。我也沒有娘家人,我很羨慕你有穆王府能夠撐腰,你若是能夠跟我聯合在一起,一起對付蕭貴妃和郭貴妃那樣的有子嗣的貴妃,我們倆也更有底氣。你我之間誰要是能懷上孩子,我就想法子讓我們的孩子當上儲君。”
穆妃一聽不進,不禁心中感動。
她也急忙拉住了獨孤貴妃的手熱切說道。
“好妹妹,你的好意我懂得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懷上龍種。將來只要我們姐妹倆齊心,大楚的后宮就是我們的。”
說吧,她就笑瞇瞇接過了獨孤貴妃給的藥瓶,心滿意足地回宮等永業帝翻牌去了。
當晚,永業帝果真去了穆妃的寢宮,還是獨孤貴妃說的情。
穆王府終歸是穆王府,如今是十國邊疆動蕩,獨孤鶩殘廢了,若是還冷落了能上陣打仗的穆王,穆王必定心中有不滿,到時候戰事一起,大楚必定受制于人。
永業帝心想著,眼下的確要安撫下穆王府。
永業帝離開,獨孤貴妃倒是落了個清靜,她回了宮后沐浴更衣,也不急著卸去了臉上的妝容,到了深夜前后,她遣退左右,換了身衣裳,正欲出門。
“站住。”
獨孤貴妃身子一震,慌忙跪倒在地。
她身上只披了一層薄紗玉體,若隱若現,透著無盡的誘惑。
她見了來眼中閃過一抹恐色,對方冷聲道。
“你可知罪?”
獨孤貴妃心中咯噔一聲,她也不知道是對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還是在問罪今晚辦砸了毓秀院的的事。
獨孤貴妃小聲道。
“主人,屬下已經竭盡全力,沒想到那個鳳白泠居然做出了什么砂鍋粥,原本我想贏了這場比試之后,就趁機索要毓秀院。”
“我是問你,要去何處?我勸你最好死了那份心,在鏟除永業帝之前,你最好別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
來人掃了眼獨孤貴妃的裝扮,那冰冷的目光,就如刀子般。
獨孤貴妃心底一寒,她連忙磕頭,白皙的額頭在冰冷的地上連磕了數十下,直到額頭都磕出了一片紅痕。
“主人,屬下不敢,屬下哪里敢有其他心思。屬下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報仇。屬下與鳳白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抽她們的筋,扒了她們的皮。不過今晚之事,其實說來也有些古怪,我明明只留給了那個鳳白泠一些邊角料,哪知道她居然還炮制出了砂鍋粥。太后和郭貴妃那兩個賤人也是可惡,都覺得鳳白泠做的砂鍋粥更好吃。我看還是要加快我們的計劃,讓她們最終為我所控。”
獨孤貴妃說著,眼底閃過一抹狠色。
“你不要輕舉妄動。鳳白泠和獨孤鶩心思敏銳。太后和郭貴妃又是他們重要之人,你若是在她們倆身上動了明顯的手腳,一旦會被發現,我們的整個計劃都可能被發現。最近你不要輕舉妄動,只要加重用在永業帝和后宮妃嬪們身上的藥就是你了。”
來人沒有再追究獨孤貴妃深夜外出之事,獨孤貴妃稍稍松了口氣。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用不了多久,十國就該變天了,到時候才是下手的好機會。”
等到獨孤貴妃再抬起頭,只留下了那人的話。
四周空空蕩蕩的,宮里只有被風吹起的簾幔漫天飛舞。
獨孤貴妃眼底彌漫起一片血色來,她冷哼一聲。
“鳳白泠,我從地獄回來了,這一次我要你死。”
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望了眼蕭貴妃的寢宮方向……
御膳房中,御廚們忙碌了一晚,正在收拾殘羹剩菜。
有一名御廚忽說道。
“怎么少了一個鍋?”
少的正是早前鳳白泠煮砂鍋粥的砂鍋之一,不過清點之后,御廚們發現也就少了個一個砂鍋罷了,它的消失并沒有引起太多的注目。
御花園內,一口砂鍋在火紅色的罡氣作用下,冰冷的粥又沸騰了起來,對方吃了一口,只是一口對方的瞳就縮了縮。
那人怔了怔,砂鍋落地碎成了數瓣。
夜半,鳳白泠好不容易才將兩個小家伙安頓好。
她剛回到房中,獨孤鶩坐在榻前,鳳白泠一驚下意識就往外退。
“站住。”
獨孤鶩冰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他揮了揮手,身后開著的門一下子關上了。
室內彌漫著一股子緊張的情緒,鳳白泠結結巴巴道。
“獨孤鶩,你想干什么?”
獨孤鶩那家伙昨晚也不知發什么神經,說想跟她當真夫妻,可是鳳白泠卻不想那么做。
鳳白泠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月事依舊沒有來。
她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關鍵時刻,急救箱又掉鏈子了,她眼下急需測孕紙,可一直沒有變出來。
鳳白泠琢磨著是不是找個靠譜大夫給自己把把脈,畢竟醫者不自醫,眼下連她自己都說不好,自己到底有沒有懷孕?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鳳白泠的猜測,她絕對不能讓獨孤鶩看出端倪來,否則真是要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餓了,給我做吃的。就做今晚你做的那種。”
獨孤鶩盯著鳳白泠好一會兒,冷不丁就蹦出了這么一句話。
鳳白泠這才回憶起來,今晚獨孤鶩在宮里似乎沒吃多少東西。
聽獨孤小錦說他們幾個都沒吃東西,一直在等鳳白泠,鳳白泠來了后,他和鳳小鯉喝了粥,可父王全程只喝了一些茶水。
獨孤舞憋了一晚上回到府里肚子終于忍不住了,這時獨孤鶩的肚子還很應景地叫了起來。
他的俊臉一紅。
鳳白泠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之間,那種沉悶之感,一下子也消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