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你先把小鯉帶進去,替她好好梳洗。”
鳳白泠強忍住心頭不安,她雖然生過,可隔了一世,已經有些記憶模糊了。
鳳白泠見明霞郡主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心知她有話和自己說,就和明霞郡主到了花廳。
東方永的這場婚事順親王妃還算是上心,府內府外都已經張羅好了,可是看明霞郡主的神色,鳳白泠還以為婚事出了什么差錯。
“我不在楚都的這幾日里,可是府中發生了什么事?”
鳳白泠詢問道。
明霞郡主連忙搖了搖頭。
“府里一切都好,三哥的婚宴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醉仙居那邊的確還有一些麻煩事。”
原本明霞郡主也不想這個時候打擾鳳白泠,畢竟鳳白泠剛回來,氣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可是眼下情況有些緊急,她只能找鳳白泠。
鳳白泠不在楚都的這幾日里,她讓明霞郡主留意醉仙居和鳳凰商會的事,尤其是醉仙居。
早前無雙樓的出現,曾經讓醉仙居的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可經過了鳳白泠的一番謀劃,無雙樓不得不關閉了。
無雙樓倒下之后,城中的其他酒樓和茶肆卻聯合在了一起,它們推出新菜肴,口味和曾經的無雙樓差不多,而且價格還比醉仙居便宜很多。
這么一來,一些客人又被其他酒樓和茶肆搶走了。
明霞郡主也試著整頓下醉仙居的價格,可是當她調整醉仙居的價格,楚都其它酒樓和茶肆就會同時調整價格,這么一來,醉仙居的價格已經到了很低的地步,再調整下去,就要虧本了。
“我懷疑那些酒樓和茶肆背后是同一個人操控的。”
明霞郡主將自己心中的困惑說了出來,畢竟早前無雙樓曾經威逼那些酒樓和茶肆,交出經營權。“你的懷疑不無道理,我會讓人打聽。這陣子你先關注著鳳凰商會的情況,尤其是要留意市面上除了我們鳳凰商會之外還有沒有其它鳳凰商會的商品流流出。一旦有發現就立刻通知我。”
鳳白泠將自己在白帝城的經歷簡單告訴了明霞郡主,只是跳過了病毒之事沒提,畢竟病毒的存在,這一世的人根本無法理解。
明霞郡主離開后,鳳白泠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急救箱,她在心中默念著。
“驗孕棒。”
等到鳳白泠再度打開急救箱時,急救箱里多了幾盒驗孕棒。
鳳白泠剛測試完,就在等待測試結果的節骨眼上,春柳神情慌張走了進來。
“王妃,公主請你回府一趟。”
一聽說,郡主府那邊有事,鳳白泠只得放下了手中的驗孕棒。
郡主府外,就見一人猶如石雕那樣站在那兒。
他已經在那站了兩天兩夜了。
鳳白泠一到就見了李慕北,她有些吃驚,快步上前。
“李大哥你這是?”
鳳白泠再看看郡主府,就見郡主府大門緊閉,很顯然李慕北吃了閉門羹。
“白泠,你幫我跟你娘說說。我沒有辜負她。”
李慕北急切道。
門吱呀一聲開了,就見鳳洛塵怒氣沖沖走了出來。
“你什么都不用說了,你這種人朝清暮楚,我娘已經看透你了,她以后都不會見你了。”
鳳洛塵原本對李慕北的印象不錯,哪知道李慕北卻有未婚妻。
鳳洛塵從楚都回來后,一看到娘親居然重病昏迷,再一打聽,娘為了李慕北茶不思飯不想,還突然重病。
鳳洛塵理所當然以為,是李慕北害得東方蓮華成了這副模樣。
風洛塵一看到李慕北就來氣,若非是鳳白泠在,他早就動手了。
鳳白泠一個眼色,示意鳳洛塵稍安勿躁。
“李大哥,我聽說你已經完婚了。你既然有未婚妻就不應該來招惹我娘。”
鳳白泠哭笑道。
東方蓮華中了咒,宮竺已經想法子去打聽了。
這陣子,不能再讓人打擾了東方蓮華的安寧。
“白泠,我沒有要成親,那場婚事是巫氏一族強迫我的。我來這里就是想跟你娘解釋清楚。”
李慕北一臉的急切,他參加完十國賽之后回到南麝,沒想到巫長老忽然要他成親。
他心中不愿意就逃了出來,沒想到他一路趕到了楚都,東方蓮華卻不愿意見他。
“雖然成親之事與你無關,可你總歸是有婚約在身。你一日沒有解除婚約就一日不要來招惹我娘。李大哥你若是真的對我娘有心,還請解除了婚約再來。”
鳳白泠苦口婆心道。
李慕北欲言又止。
鳳府大門打開,一身肥肉的鳳展天從鳳府里大搖大擺走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神情失望的李慕北還有鳳白泠等人。
鳳展天陰陽怪氣道
“這不是李慕北,你又來糾纏公主了。唉,我說你好歹也算是長得一表人才,又腰纏萬貫,何必要掛死在一棵樹上。天涯何處無芳草!更不用說,你看中的根本不是什么芳草,分明就是殘花敗柳。”
鳳展天滿臉紅光,嘴上更是大放厥詞。
他如今的身份可不同了,從獨孤貴妃手中接手了楚都所有的酒樓和茶肆之后,他身家倍增,人也趾高氣揚了起來。
“你說誰是殘花敗柳?”
鳳白泠兄姐弟倆一聽,都是火冒三丈,可兩人還未出手,李慕北一聽,冷眸掃向鳳展天。
“怎么你還想動手不成?這可是大楚。來人呀。”
鳳展天一喝,就見他的身后有多名侍衛沖了出來。
見狀,鳳白泠不由皺眉,鳳展天是個勢利眼,自從鳳展連出事之后,鳳展天就迫不及待分了家。
他除了吃喝玩樂,也沒多大的能耐,也沒有多少家底,可他身后的這些侍衛個個身長力壯,眼底帶著幽光,一看就是生手。
“狗嘴吐不出象牙。”李慕北絕不允許任何人說東方蓮華的不是,就見他揮掌而出。
那幾名看著實力很強的侍衛頓時被打趴在地。
鳳展連的嘴角抽了抽,剛要討饒,就聽到啪的一個耳光,鳳展天只覺得眼冒金星,不等他緩過來,又是一個耳光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