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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想反駁又想不出什么有殺傷力的措辭。
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最后無奈的朝風卿看了一眼。
“怎么了,你這小丫頭是對我說的話有意見?”風卿吊著眼尾,語調似笑非笑。
沈青黛見他這副表情,不知不覺的腦海里閃過另一個人的面龐。
楚瑾瑜笑起來有時也是這樣。
沈青黛余光往床榻的方向看了看,男人睡得很安詳,就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平日里他應該都沒睡過好覺……
北齊的江山落在他的肩上,每天不但要防著北齊朝廷上的奸臣,還要時刻留意著燕國、天女國……的動向。
她要是楚瑾瑜,每天這么多的事情要處理,肯定睡不好覺。
沈青黛嘆了口氣,眼神看向風卿,“風閣主當真是沒什么事?”
風卿揮了揮手,懶洋洋道,“本閣主還真的沒事,就是來看看,我一介武夫,是幫不上什么忙了,你這姑娘就好好守著你這個半死不活的郎君吧。”
最后那句話沈青黛聽了險些吐血。
半死不活的郎君?
麻蛋,誰說楚瑾瑜半死不活了?
沈青黛還真忍不了別人這么說楚瑾瑜,她不假思索道,“你才半死不活。”
雖然力度不大,但好歹表明了她的立場。
沈青黛撂狠話的時候很剛,狠話說完就慫了。
她低下頭,眼不見心不煩。
怪不得楚瑾瑜愛懟風卿,以她看,就是欠懟!
“半死不活?”風卿重復了一遍剛才沈青黛說的后半句。
沈青黛聽到他重復,下意識地看向他。
他似乎是覺得好笑,唇角上揚,眼睛瞇了瞇。
“老子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讓一個女人罵。”風卿語氣不咸不淡的把一句完整的話說完。
沈青黛聽了不禁慫慫的把眼神移開。
麻蛋,如果她猜的沒錯,這個風卿還會武功。
這她又打不過,就罵不過的……
沈青黛此刻真的是別提多希望楚瑾瑜醒來。
楚瑾瑜醒來,她就多一個靠山。
沈青黛咬了咬上嘴唇,“閣主若是沒事就去外面歇著吧,我現在也沒空招待你。”
她給楚瑾瑜擦一半這貨就來了,現在楚瑾瑜的身子還半側著呢。
風卿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下了逐客令,眉毛一挑,一副欠扁的語氣,“小爺也是第一次不受人待見。”
沈青黛裝作沒聽見。
“行,你這小姑娘還真不錯,一看便知得了楚瑾瑜的真傳。”風卿道。
就這陰陽怪氣的語調,端是聽著就知不是什么好話。
真傳?能是啥真傳?
是在內涵她說話沒禮貌?
沈青黛哼了一聲,轉身將手上的白布放到木桶里洗了洗。
“既然風公子不打算走,那就自便吧。”沈青黛是不準備再理他了,有著閑工夫,她早就給楚瑾瑜擦好身子了。
“你這小丫頭!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本公子是個客人,你竟然這么對待我!”風卿如是道。
他其實也不是生氣,就是見這丫頭有趣,才會忍不住的調侃幾句。
沈青黛是任他說什么,一點回應也不給。
風卿其實來真的就是打算看一看楚瑾瑜,他也是聽弦音所說,這東西體內的蠱毒又發作了。
既然已經挺過去了那陣,想來也沒什么大事了。
風卿懶散地又掃了沈青黛一眼,這姑娘在彎腰給楚瑾瑜擦拭身子,現在倒是有了點賢妻良母的樣子了。
輕笑一聲,“小姑娘,我走了,這東西就交給你照顧了。”
風卿沒再停留,話落離開了暗室。
待風卿離開,沈青黛手上的速度快了不少,一開始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擦的是一個男人的身體。
后來一想這男人除了還有呼吸,和一個玩具實在沒什么兩樣,也就漸漸習慣了。
沈青黛把楚瑾瑜的后背擦好后,將人翻轉過來,看著怪瘦,怎么這么重?
一邊腹誹,一邊用力的把人往她站的方向翻。
“這么重,你該減肥了!聽到沒有!”沈青黛故意兇巴巴的,可是手上的動作還是不敢太重。
一個病人,她和他計較什么。
沈青黛好不容易將人翻過來,活動了兩下筋骨。
好吧,她累了。
沈青黛往小木凳上一坐,“讓我歇息一會兒,然后再給你擦。”
她自言自語。
沈青黛一得空,目光就往楚瑾瑜身上掃。
這男人前半身還行,最起碼身上沒有太長的疤痕,皮膚還是白的讓她自嘆不如。
沈青黛又看了他一會兒,目光落在他的腰腹間,白花花的一片,但是隱約能看到幾塊腹肌的輪廓。
小伙子的身材真不錯。
沈青黛毫不吝嗇的在心里夸贊。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腰腹間,要是楚瑾瑜沒醒,她哪兒敢這么堂而皇之的盯著看?
沈青黛摸了摸鼻尖,她也就敢看看,讓她上去摸一把,單單是想一想就覺得羞恥。
她盯著又看了一會兒,正要將目光移開,冷不定的聽到頭頂處傳來聲音。
“看夠了?”
聲音很是沙啞,以至于沈青黛聽得并不真切。
“要不要摸一摸?”
這次比上一句清楚不少,然而沈青黛卻傻眼了……
這聲音,這語調怎么這么耳熟?
沈青黛忙不迭的抬眼看去,眼神直直的撞到一雙漆黑的眸子里。
楚……楚瑾瑜醒了?
他醒了?
所以,剛才她猥瑣的盯著人腹肌看的時候,她都看到了?
啊啊啊……
沈青黛感覺自己心態炸了。
麻蛋,做這種事情,竟還被抓了個正著。
她運氣還能再背一點嗎?
沈青黛舔了舔唇,目光閃躲,她手上的白布一個沒拿穩啪嗒一聲落在了楚瑾瑜的腰間。
她抬頭,楚瑾瑜也正在看她。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直到楚瑾瑜忽的咳嗽一聲,沈青黛才不著痕跡的把眼神錯開。
麻蛋,這也太尷尬了吧。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簡直就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沈青黛心里這么想著,人還是穩穩的坐在小板凳上,故作輕松的把搭在楚瑾瑜腰間的白布拎起,低著頭,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