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322章 我爹是呂布322

那邊一個士族長老沖了過來道:“溫侯,溫侯,誤會,都是誤會,他不會說話,才至于此,女公子,真是誤會啊,他的意思是說,沒有毒可以放心。女公子若不信,那酒讓老朽來喝,試試可有毒?!”

呂嫻可不想再逼人,到時又往另一個方向,說呂布不饒人,要逼死人。

她便忙扶那長老起來,笑道:“是嫻往嚴重里說了,嫻更知諸位都是好意,只是今日此事,嫻若不此三問,誰又能知我父之本心呢,冤不得冤死了,所以老先生也莫怪呂嫻嘴不饒人,實不是不饒人,而是不得不張口辯解罷了。諸位好意,嫻替父親受了,酒是好的,肉也是好的,心意,我代我父更心領了,東西我們收了,收入營中,待三日祭后慶功時喝,如何?!”

長老真是被呂嫻玩死了,轉都轉不過來,道:“那,那他……”

“我父坦蕩,光明磊落,不怕被人所害,也相信光明之人,天亦不欺,人更不能欺,此人交由老先生領回去。總不能因這一小事,就要人命,讓我父白擔了冤吧,你說是不是?!”呂嫻笑道。

老漢松了一口氣,隨即一凜,不對呀,人交給他這話是怎么說的,萬一死了傷了,他那,豈不是成了滅口之人?!下毒之事,豈不是百張嘴也說不清了,這,到底有毒沒毒的也分辯不了,這,這,這……

然而呂嫻已然拉著呂布往城內走了,那老漢想追,到底是停下了腳步,悔的腸子青的。

這位女公子,不好惹,不好惹……

事已至此了,他只能與眾人去扶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面色如土般沮喪,道:“好厲害的手腕,這女子,只怕把咱生吞活剝了,咱們也,也沒撤!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本意是想讓呂布待他們好點,哪知道,就成了這般了!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冤也冤死了……”

老漢倒是想得開,道:“走,進城,找陳珪!”

說罷,麻溜的團成了團,擠進城去了。

呂布讓張遼去領軍在城外駐扎休整,自己進城,城內百姓更多,百官更是來迎,街頭巷尾的大官小吏,草民豪莽,數不可勝數。

呂嫻進城之時,隱隱的好似看到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神,待細看時,卻沒瞅見人正臉。也不知道是誰。

以他這了然的眼神,難道是賈詡?

她正欲看時,人群之中,哪里還能尋得到人,早不見了!

人實在太多了。呂嫻對呂布說了什么,呂布便廣聲,中氣十足道:“各位百姓莫擠,還請相互扶一下身邊的老幼,不要擠到人,更不要踩到人。各位深情厚誼,布感激不盡,然而,還請以彼此安全為重,切莫發生踩踏事故,白令家人擔心!”

呂布的聲音是什么聲音,聲如滿鐘一般,懾人心魂,百姓一聽,先是一震,然后便是一肅,下意識的便去看身周可有老幼需要扶持,一面都朗聲道:“謹遵溫侯命!”

呂布真的是第一回被人瞻仰,圍觀至此。他心里的感覺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因為太震撼了,反而有一種不真實感。以前他一直覺得天下是打下來的。現在才知道,打天下也需要百姓的擁護。他呂布從不曾被人愛戴至此。

陳宮感慨更深了,有今天的謀劃,有今天的一切,真的太不容易了,他又是感慨,又是欣慰,眼眶紅紅的。

宋憲在城墻上呢,十分激動,其它諸將也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然而都各司其職,苦苦壓抑著,然而眼眶全都紅了。

呂布看著眼前的一切,對呂嫻道:“布今日才知往日淺薄,根基真的很重要。”

“這就是民意,也是正道。父不負他們,天必不負我父,他們是大地,有大地,才能建起城堡,而城堡本身,就是為了護城池,護百姓的,此所謂民可立社稷事也。”呂嫻道:“正道才可長久,否則失義。而陰謀,只可一時,非長盛之事也,父親當謹記!”

呂布道:“大地穩重,水也穩重,民如地,民亦如水。布深知。謹記不可傲慢,自負。”

以前的呂布真的就是取得一點戰績就自傲的不得了。這一次卻有了質的升華,可能接觸到了更深層的追求,所以,面對一場大勝,雖然得意與高興,但也懂扼制了。這真是進步匪淺,感人至極了。

徐州城不算大,很快父女二人便到溫侯府了。

嚴氏與貂嬋等都早已在府門外翹首以盼,待見到父女二人回來,一時喜的又哭又笑,嚴氏更是眼淚唰唰的掉啊,道:“將軍,嫻兒啊……”

呂嫻這性格,注定不是那種能撲到她懷里哭嚎的人,所以就只笑,道:“娘,我回來了。”

但是呂布卻是想她們的緊,一見早撲上來了,雙臂一攬,兩人入懷,嗷的一叫,道:“夫人,貂蟬,布回來了……”

說罷便哽咽了,嗚咽著起來。嚴氏更是哭的不行了,道:“將軍可安好?!”

貂蟬眼眶也紅紅的,她到底克制多了,縱然思念,也壓抑著。

嚴氏不同,她本不是外放的性子,只是思念壓抑太久,她是一定會哭個盡興的,因此與呂布二人一喝一和,高高低低的,如尋常百姓一般,好不情深!

呂嫻有點感動,也有點想笑,無可耐何的對陳宮等人道:“都先回吧,準備祭禮要緊。一切諸事,皆等此禮過后,方可再行!”

陳宮應道:“是,那主公與女公子在家休整幾日。”

“好。”呂嫻笑道:“元直,你在哪休息?恐怕一時不能為你準備相府。”

“無妨,庶先回去看母親。”徐庶笑道:“如今徐州正是用人用地之際,庶不愿輔張,不必再準備大宅了,我與母親二人所要求住的地方,也無需太大!”

呂嫻嘆道:“那等以后再換。先回去吧。想必老人家心里很掛念你。”

徐庶一拱手,也不多說什么,默契是有的,匆匆的便走了。

張虎也笑道:“末將也回了……”

“等祭禮后,我再與你說話。”呂嫻笑道,張虎也匆匆的回去了,他得回去見老爹呢,說實話,家里幾個弟弟,都想老爹了。

許汜道:“賈詡在一小客棧下榻,女公子現在就見,還是祭禮后見?!”

“大祭禮為先,幫我繼續盯著他,祭禮后再說話。”呂嫻道:“城中準備事宜極多,還請太守多操心了!”

“這是自然。”許汜道:“本分之政務,豈敢推辭,女公子只安心歇兩日,一切諸事,祭禮后說。”

呂嫻道:“孫策處事,我再另尋時間問問。”說罷嘆了一聲,道:“王楷也不知何時能回了。”

“江東只以留客為名困住了他,他有回信,說只是江東情重留人,并不能提及惡意挽留之事。不然這事態就擴大了……”許汜道。

呂嫻擰了下眉,道:“以外交事而留人,倒令人不能指摘。這孫策……”

她只能另尋他法,設法將王楷給弄回來了。

許汜道:“女公子莫憂心,王楷現在很安然。今有此大功,王楷心下是高興的。他也為此出了一份力,心中必然不強求。”

“他不可不回。”呂嫻道:“與江東事,瞬息萬變,若翻臉,孫策弄不好會殺他。此事,得想個法子。”

許汜心下感動,聽呂嫻又道:“太守且去吧,有事咱們三日后再說!”

許汜拱手,依言回了。

現在大老虎和小老虎回來了,這徐州雖然定了,穩如泰山一般,然而,表面平靜之下,其它也潛藏著很多的波瀾。許汜忙的很,盯各處,忙雜事,多的頭疼。

再加上陳登最近詭異的很,許汜盯的著實心累,但也不能不盯啊。

他為太守,便是徐州的眼睛,眼所至,手所長,皆是為呂布父女分憂之本分和政務。

呂嫻到了門口,呂布還抱著嚴氏和貂蟬嗚嗚的哭呢。她這爹啊,是真性情。毫不掩飾的。

倒是貂蟬哭過以后,現在已然冷靜下來了,朝她眨了眨眼,有點哭笑不得。

呂嫻也樂了,以貂蟬這小身量,想要從呂布的鐵臂之中掙扎出來,也不能夠,所以像只無奈的小白兔似的,只能似笑非笑的頗為無奈呢。

呂嫻看了便上前笑道:“爹,進屋吧,好久不見了,先吃飯,再休息,也好好洗漱一番,這一種風塵仆仆的,身上怪難受……”

呂布這才反應過來,道:“不錯,此是至理。布在外,甚思念夫人和貂蟬,如今總算團聚,當要先進食,再敘一路勞苦。”

他率先進去了,貂蟬笑著跟上。

嚴氏則看著呂嫻,呂嫻上前扶她往里走,道:“母親。”

“嫻兒啊……”嚴氏這些日子擔心的啊,一見她又哭了,說了她在外可艱苦,可危險,又說了徐州的變故,戰戰兢兢的表達著親近,思念和害怕。

呂嫻忙安撫她。說到底,對嚴氏來說,呂嫻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對她,天然有一種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