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543章 血帶詔來至徐州

看來,二人早對漢中有所商議。

呂嫻一聽,道:“難得有見劉玄德仁義之名無用的時候。”

三人一時都樂了。

“這般說來,張魯也不會出關輕易與人為敵了,”呂嫻道。

賈詡與陳宮都點了點頭。

賈詡道:“張魯有自立為王之心,卻也自知份量,不敢再越上。想稱王,也沒有付諸行動,說到底是不敢。”

“怕樹了現成的靶子,引人去打漢中,”呂嫻道:“他若真敢,漢中富庶,此時早被劉備找到現成的理由去攻打了。”

“張魯有心無膽,他沒那么蠢。”陳宮道:“漢中此時有他在,倒不必擔心落入旁人之手。”

呂嫻聽了心里便有數了。便不再提漢中之事。

三人算是有默契,還沒到時候的時候,就只先盯著,別瞎惦記。

陳宮笑問道:“龐統之事,女公子是怎么弄定的?!”

“連蒙帶騙,捧一下踩一下,”呂嫻嘆道:“他在徐州把上下都得罪了個遍,到了西涼,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說罷無奈搖首,道:“他這個人,太容易樹敵,去了西涼,還要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一個人連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可見他這個人有多招人恨吧。

“能說動此人,將此人安頓在合適的位置,女公子也是費了心,”陳宮道:“先前我與文和商議過,竟是在徐州上下找不出一個能安排他的地方。”

說罷苦笑,賈詡與呂嫻都樂了。

龐統這人,把人安頓在哪兒,哪兒就會成為炸藥桶,有多想不開啊?!

“如今算是可以稍安心了,”賈詡笑道:“西北諸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三人一笑,便也跳過龐統不提,便與呂嫻說了閻象與李豐自請招待曹使者的事,呂嫻道:“可以。此事重大,他們二人卻有豐富的經驗,完全可以應付,交給他們就好。”

二人應了。

其實這個時候曹使者來,不過是走個過場,得些保證,許些好處給徐州,不可能有什么談判的了,畢竟現在這個當口,局勢已然不同。

“招待使者,出檄文,糧草到位等事都要壓縮在十日之內,十日之后必須要出發,”呂嫻道:“袁紹與曹操的動作可不會慢。”

賈詡道:“不出三日,曹操與袁紹必有檄文出世。”

呂嫻道:“若留一軍襲許都,文和以為,何人合適?!”

賈詡道:“臨機應變更重要,到時再調動,不難。比起這個,詡更想給女公子看另一樣東西。”

呂嫻怔了一下,道:“是什么?!”

賈詡起了身,對侍女說了一聲,侍女便去尋貂蟬了,貂蟬很快取了一個上了鎖的箱子來,遞了上來。

賈詡自從收到以后就一直放在貂蟬這里了,沒有比溫侯府更安全的地方。沒有比暗影更機密的機構。

而且放在此處,取用讀起來也甚是方便。

貂蟬沒有久留,請了禮便匆匆的走了。

“女公子莫要驚訝,此事太過機密,目前只有我,公臺,以及如夫人知道,其它人全不知,連主公也依舊不知,”賈詡道:“女公子看過以后,再決定要不要現在就告訴主公。”

賈詡和陳宮各從懷中摸出一把鑰匙來。

呂嫻便知道這箱子很關鍵,也就是說箱子鎖好了放在貂蟬這里,然而箱子上的兩把鎖的鑰匙卻在陳宮和賈詡身上。

是多重要的東西,放的這么鄭重?!

便是軍情,也不可能這般重視。

直到打開了,二人小心的放到了呂嫻的面前,呂嫻才吃驚的看著這血詔,道:“這該不會是……?”

陳宮和賈詡都無笑意,鄭重的點了點頭!

呂嫻便忙將手邊的茶小心的端到一邊去了,拿起這帛書,一一看過,還有這印,鄭重的問道:“驗證過了嗎?!”

“千真萬確!”陳宮道:“是真的。”

“這是磕睡送枕頭來啊,”呂嫻也不知是驚還是喜,反正心里覺得這個時機挺微妙的。

這個血帶詔就是現成的誅曹的出師之名!

呂嫻看著它,都覺得血是熱的。

她坐不住,起了身,來回徘徊,陳宮與賈詡對視一眼,又笑了,陳宮道:“袁紹不敢接任天子而脅諸侯,只問女公子敢不敢?!”

“有何不敢!?”呂嫻笑道:“我可不是袁紹那慫包心中有所懼。我若有遲疑便是王八蛋。曹操能做的事,我當然也想做,早就想做了。”

陳宮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我就與文和說,女公子不可能遲疑,不可能不敢。看吧,文和,女公子不是在遲疑。”

賈詡便笑,道:“女公子在想什么?!可是在想要不要告訴主公?!”

“現在不能說,我爹那人一旦喝醉了酒,只怕說錯了話,虎威軍中旁人,戰將我都信任,只有司馬懿,他若聽到,不好說了……”呂嫻道:“誰知道他會不會給許都透個信,他雖不會背叛,但是,絕不想我呂家往上更走一步。不得不防!”

賈詡笑道:“我與公臺防的也正是此,因此一直嚴密防著,此事,如今只有我等四人知,旁人一概不知。”

“先瞞著我爹,我爹不會怪我的。這點不用擔心!”呂嫻道:“我剛剛坐不住,只是在想時機。這個血帶詔,必須要用在最恰當的時候!”

“時機,”陳宮與賈詡早想到了,此時真有一種心意相通的感覺。

“時機就是在滅了袁紹以后,就在那個時機,出其不意,以此為出師名,奇襲許都,若許都破,曹操便完了,”陳宮道:“最妙的是,有內應!”

“不錯,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機密安撫內應。還要不能讓曹操察覺,”賈詡道:“在許都的暗影中人,已經滲透到董承府上,傳句話只是輕巧之事,然而……”

“你是怕董承行事不密?!”呂嫻道:“反而在那邊被泄漏了?!”

“不錯,曹操一向對許都諸事嚴防死守,我軍中得到此物,不會出差錯,然而,不排除曹操已經知道,并且在釣魚的可能性。”賈詡道。

呂嫻冷靜了一下,道:“有這個可能。若是曹操得知,一定會按兵不動,然而反向布謀,反倒利用這個信息來埋伏我軍。”

曹老板是絕對有這個謀略的。

呂嫻絕不敢小看他。

“文和以為呢?!”呂嫻道。

賈詡道:“若奇襲不成,便改為公布天下,號令諸侯,興師伐許!袁紹一滅,剩下的,便是北方曹呂之爭了,北方與天子,總要落入一人之手。”

陳宮道:“關鍵不在于有多少人聽從,而在于出師有名,這個名,就是一個保護號。誰也不敢這個時候撞上來伐我呂氏,否則便是對天子不忠,也就是說,此名一出,天下無人敢助曹操。”

“然而分出勝負以后,就未必見得了,我呂氏與曹氏,反而會遭到天下諸侯的圍殺,這叫落井下石,同樣的,也是人之常情……”呂嫻笑道:“然而這代價與能得到天子相比,微不足道。天子班底,必須要得到。若勝,便能面南而伐群雄,若有不從,以天子之名討之,無有不利。那個時候,將是整個天下局勢的變動。呂氏的局面也就完全不同了!”

賈詡與陳宮笑道:“不錯。”

“這血帶詔好啊,極好,”呂嫻笑道:“璽與此物,皆已入徐州,天下人心也在徐州,這就是天意。”

“是天意。”陳宮笑道:“此詔,落入馬騰手中,或是落入張魯,劉備,劉表等人手中,都是燙手之物,唯有落入我呂氏手中,才是真正的利器!改變天下的利器!”

“不錯。”呂嫻很高興,將詔書來來回回的復看了一遍,然后鄭重放回了箱子里,道:“此盒還是交給貂蟬保存。你們再做個假的,帶回相府或外事處去。”

賈詡笑道:“該當如此。我所防者,正是許都會泄漏消息,若是知道此物在徐州,曹操必定會叫人來毀去,做個假的,轉移一下視線,極好。”

況且這府上還有一個司馬懿在呢,這個貨,呂嫻可沒傻到完全信任他。

在軍中,她當然得用他,他是絕不敢坑呂布的。

但是,這個人,若說完全忠于呂氏集團,那也不可能。

而且很可能暗地里弄點小破壞。

不怕有瑕疵的人,對呂嫻來說,用人一項上,合適才最重要。

一個完全忠心的人,也未必能兜得住呂布!

三人商議定了,便先把這事給辦了。

才又重新坐了回來,此時天也漸漸亮了。

呂嫻道:“許都董承那一班人,想要避過曹操的眼睛,怕是難。”

“若是他們安份點,等著,也許還能等到呂氏入許都的一天,若是耐不住,行事不密,必損自身及家族。曹袁之戰,正是震懾異心之時,曹操若發現,必會重辦!”賈詡道。

呂嫻道:“希望這董承能聰明點吧。”

賈詡在這一點上是很欣賞呂嫻的,因為她容得下異己之人,而不是全部鏟除了事。

她將來若為帝王,必是仁主。

陳宮道:“可惜聰明與智慧并不是一回事,就有那咱自作聰明的人。”

此時董承什么也別做,才是該做的事,他若有動靜,很容易被抓住小辮子的。

陳宮與賈詡身上也有了些危機感,許都若來更多刺奸,便一定要更小心了。以防不測。

畢竟現在他們探的不止是徐州的事務,還有這么一個要命的東西在這,曹操能放心?!

二人對視一眼,心里有了默契。

二人見天亮了,便告退,要回府休息去了。

呂嫻送他們出書房,二人也叫她早點休息,呂嫻嘆了一聲,道:“哪有空休息啊,城外還有一個冤家在等著鬧騰呢。”

陳宮哈哈大笑,賈詡也笑,二人拱手告辭。

此時出來時,手上帶了一個假箱子,是賈詡自己拎著,沒假他人之手。

賈詡道:“公臺,我們二人請司馬懿一同走。”

陳宮意會,輕輕笑道:“文和如今也變壞了!”

為什么要請他一道呢?!就是想讓他也與這個箱子有緣。最好坐過一輛馬車,親眼見過!

對聰明人才能這么做。

司馬懿是個jing明到賊的人,他肯定知道賈詡的深意,三人便有默契,司馬懿便是知道這是賈詡的計策,他便不敢真的怎么著了。

只有他們三人見過這箱子的事,到時候消息漏了,他是不背鍋也得背鍋。

就是用這種要說不說的方式,才能堵住這司馬懿的嘴。

這個人,賈詡是從來不敢小看的。

司馬懿一開始出來時,還有點蒙,上了馬車,瞥了一眼箱子,眼睛便移開了,再沒看過它。

然而心里能湊不出始末嗎?!

縱然一開始不知道這是血帶詔,以后若是許都出了事,他也一定會反應過來的。

此時司馬懿只會以為這箱子是軍情,出兵之策略的,便是如此以為,也一定會避嫌,裝啞巴,裝瞎子是他的強項。

“先送仲達回府,”賈詡笑著叫車夫先去司馬府上。

司馬懿謝過,到了地方下了車,然后恭敬的請禮,送著車馬走了,這才暗罵了一聲兩人極為陰險。

陳宮在車中也笑,道:“妙,妙,妙!若論人心把握,宮遠不及文和啊,女公子用文和看住他,算是用對人了!”

賈詡就勝在此,在勢之分布上,在人心把握上,他不出手就不出手,出手都是極為jing準的。

他便只笑,一不攬功,二不示才。

陳宮嘆道:“文和是女公子之張良也。”

賈詡卻搖首道:“詡遠不及張良。”

而呂嫻呢,已經任勞任怨的跟出來了,對于馬超,她說頭疼是真頭疼。

到了營中時,張虎與呂青都迎出來了,袁耀在后,也匆匆過來,他很是狼狽,對于軍旅生涯,袁耀是沒怎么直面過的,所以,他比起經常上戰場的戰將,是缺了一點經驗的,體力,馬術等都跟不上。縱然箭術jing通,然而,這在府中練出來的與戰場上的相比,終究還是少了血氣的。

袁耀這一次是真正的認知到了自己的差距,心中滿震憾,尤其是見過了虎威軍的猛以后。要想做好守南將軍這個職務,還得更積攢些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