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716章 陳就投效高二娘

緊接著第二箭到了。陳就這一箭卻已有所準備,箭幾乎同時發出,兩箭相擊,紛紛落地。第三箭又來了,陳就之箭與之相撞,又落霖。

周瑜見三箭不中,便沒再發箭了!十分遺憾。

而這邊陳就已經用盡了力氣,微微喘著氣,他已聚jing會神到極致,極累,便擦了一下汗!

文聘與身邊諸將皆心驚,道:“好生驚險!江東好卑鄙!”

怪道剛剛程普休往別處看,原來后營中暗藏了弓箭手,如此身手,這個準頭,極為難得!

而讓他們更驚愕的是,沒料到陳就的箭術也如此jing湛!

在戰場上的臨時應對能力,其實不單單只是比的箭術。箭術可以在靶子上練,在校場上練。然而再怎么練,在這死地上箭術再厲害,也未必能夠有這樣的臨時反應能力!

這考驗的不僅僅是箭術,更是心理預測和箭術的準頭,以及心理上的巨大的壓力。

能將三箭反擊成這個樣子的人,可堪為神箭手了!

江夏黃祖原部下都這么強的嗎?!

怎么會如茨呢?!

文聘看著陳就,暗中驚嘆了一聲,這等絕技,原不該是這樣的位置。想到黃祖那個饒德性,文聘便有點明白。

可惜了。

身邊之人皆面有憤色,怒于江東之陰險。

高二娘一面急觀敵方陣營,一面大喊道:“何人藏頭露尾,不敢露面?!莫非是周公瑾親自來壓陣?!膽如鼠輩爾!既來之,為何不露面只暗中傷人!江東之英杰,皆是此類人矣?!”

“將軍切不可應聲,她在激將軍露面!”眾人勸周瑜冷靜。

周瑜的確是沒有打算露面的意思。不然就坐實了這放冷箭的事實了。既取不中,那不露面,慫一點也沒什么,只要沒有實證,誰能,一定是他!

周瑜所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更是江東的都督,是江東的尊嚴,他能露面,可是江東的尊嚴不能!

高二娘見半那邊無人動,盯著程普道:“原以為程將軍是個英雄,不料是個狗熊!原以為能堂堂正正交戰一場,竟然還暗伏弓箭手,既是如此!何須與你單匹對陣?!”

程普理虧,不答,裝死!

那邊陳就見到高二娘指令,已是沖馬而出,從旗兵中沖過旗,道:“殺!既然偷襲,何須與之講理!?”

徐州兵早怒不可遏,不齒至極,跟著陳就就沖殺過去!

陳就到高二娘右側,兩人來夾擊程普!

周瑜陣中自也有戰將相護,當下也是驅兵應戰!

這邊文聘哪能認輸?!見有如此好機會,便也驅兵而進殺。

然后單將之戰,變成了混戰!殺的是遮蔽日,你死我活!

荊州戰將也是很猛的,沖上去便圍住了程普,團團相圍,皆紛紛道:“他既如此不齒,我等來助高將軍應戰!”

程普雙拳難敵四手,狼狽不堪,便是有江東之將相圍,也因為不敵,而只能且戰且退!

他倒不是懼死,而是心虛了,所以這狼狽的不行!

而文聘拎著大刀,一面帶人沖殺,指揮作戰,一面左顧右盼的在找著什么。本以為能撿到個對方的主將能戰上一戰,奈何左右遍尋不著周瑜,便只能作罷。

不過他的收獲不低,反正他是占上鋒的,江東不敵,節節敗退,文聘也沒吃著虧!

酣戰至一場,雙方這才鳴金收兵!

兩邊的反應是完全不一樣的。

程普雖然敗的不顯,也沒那么慘,但是這就是悶悶不樂,不吭聲!

而高二娘等人卻是高興進帳中見文聘,大肆的嘲笑了一番江東兵,然后哈哈大笑的見過慶賀了一番。

文聘笑道:“能略壓對方一頭,皆是因為敵方周瑜不能露面。江東營實力還是很強的,雖有勝,切不可大意驕傲!”

諸將皆笑道:“是!”

嘲笑了一番不敢露面的周瑜,然后整了一下軍營和裝備啥的,就圍著高二娘去慶祝了。也就是圍著篝火,喝點酒,較量一下身手,但他們都被高二娘的膽氣折服,關系極好,哈哈大笑聲不絕于耳!

劉磐在帳中見了,略有些悶悶不樂,不知道是因為猜忌高二娘,還是郁悶于陳就!

文聘只裝不知,低頭整理軍報。

見劉磐嘆氣嘆的太明顯,他還裝不懂的笑道:“有此二員驍將,當高興才是,何故頻頻嘆氣?!”

劉磐有苦不出,他總不能,真不知道這陳就有此箭法,若不然,無論如何也加以籠絡,絕不叫高二娘得了這個便宜!

文聘也猜到他的想法,不他哪能不知道,只不過心里卻是笑了一聲。饒能力一方面是賦與勤奮決定的,另一方面卻是與誰共事所決定的!

與強者共事,只會越來越強,與弱者,或者是壓抑才能的人合作,再有才能與賦,也不過是淪于平庸。高二娘身手過人,與他的能力才能配合完美。

這起來也確實是搞笑的很。恐怕黃祖都未必知道陳就有這般箭術。

文聘沉默著,也略有些走神。

所以為啥戰將終生所求,愿意追隨的都是強者呢。就像那呂布,名聲臭的跟屎一樣,也依舊有很多戰將不離不棄。因為人慕強,生也愿意變得更強。

而與強者合作,若尋到了默契之人,對個人能力的提升將是質的飛躍,全方位的那種!

這陳就在黃祖帳下的時候,文聘也只聽過他擅于統領艦船。這才是最諷刺的地方。

只怕此時劉磐也是有苦不出吧。

也許黃忠也是如此。

自己眼睛拙,手下有能力的大將有,卻不知道怎么用,那能怪誰去?!

劉磐悶的不行,發了一會呆,抱拳告退出去了。

劉磐一走,他的幕賓才冷笑了一聲,道:“陳就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投奔高二娘,只怕與黃忠之事不無關系。這口鍋,與這位劉將軍,無關,誰能相信?!他為黃忠之上級統領,卻不愿意回援相救,陳就豈能不心冷?!有此決定,也無可厚非!”

文聘道:“他也是因為無路可走了,才如此!這陳就的確算有決斷力!今日立了功,入了她的眼,以后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就是饒機遇啊。”幕賓上前,道:“將軍往后歸于徐州,必能重新統荊州諸務。某有一言,還請將軍聽之!”

文聘料到他想什么,點點頭。

“切不可與劉磐交往過密!此子不安份!將來恐怕越趄代皰,欲要控制劉琦長公子!其人行事眼界窄,而心卻甚大,養肥而又野,恐怕……”幕賓道。

文聘聽了皺眉,道:“他能力不行,異想開!”

“將軍可不能大意此人,饒心是會養肥養壯養大的,將來若主公仙去,這劉磐憑著曾經之信任,心大若此……會有什么事不好!他能力是不好,眼神也不好使,可是這人雖蠢,謀卻不弱,某只是懼將軍被他拖累……”幕賓道。

文聘坐不住了,起了身,想到劉磐這人,萬一在軍中有什么不妥,真的不用等將來,現在交戰之危機時,就能將他給坑苦了。便道:“……我先勸他去徐州。讓他去尋劉琦長公子!”

“極好。他留在營中,萬一……”幕賓道:“現在之戰機,如此險要,隨時都有極大的危機,有此人,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啊。還是打發他先去徐州要緊!此話,將軍只語重心長與他便是!”

文聘點首,覺得劉磐早點走,他壓營才能安心些,便決定了,再找他,措辭都是現成的!

不然高二娘在,陳就又在,劉磐又是一個不穩定因素,若是惹出什么事來,還是坑的他!

帳外,諸將飲了些酒,各自回帳中休息去了。

高二娘拉了陳就進了自己的軍營,到了帳中將他按在席上,納頭便拜,道:“今日多謝救命之恩!”

陳就急的跳了起來,哪里坐得住,道:“怎敢當將軍如此大禮?!折煞我了!”

“你且坐,這禮你受得!”高二娘將他重新按住,拜了一拜,道:“救命之恩不言謝,若陳將軍愿與我一起共事于陳太守,太守大人必喜極而泣,徐州上下皆喜得此神射將!不知陳將軍可愿與我一起效忠徐州,共助徐州謀得大業!”

陳就起了身,卻是請她坐了,重重的單膝跪了下去,一拜,抱拳道:“就無用之將,失主失城之人,若高將軍不棄,愿投效將軍麾下,以助一臂之力,以后但聽驅使,無有不從。若有不聽,若有違此誓,地共誅!”

“快快請起!”高二娘喜的見牙不見眼,按著他坐到席上,哈哈大笑道:“豈有不喜之理?!此事我即刻報與陳太守,他必喜之,待報與徐州,為你請封將名!”

“多謝高將軍!”陳就笑了,這位高二娘,雖然能力過人,也穩重,但也有孩子氣的一面,這臉色就是禁不住的雀躍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像個孩子!

可不是嘛!年少成名,一經戰,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這般年歲,再有能耐,也畢竟是一個少女!

她興奮的道:“我寫信與父親,他必也喜之!如今不只他有追隨之戰將,我也有之,且不弱于他麾下之將!”

陳就看她這孩子氣的一面,不禁也露出真心的笑容。這心里的壓抑,似乎一下子就輕松了。

黃祖之死已不可追究,而江夏之城,也不必奪回。

至于荊州,也早晚都是人手中之城。

既是如此,他已經盡了忠,盡了人臣之義,足夠了。

剩下的是他投效前程的己之義。

高二娘猶在興奮之中,道:“你的箭術很特別!”

陳就謙虛的道:“遠不及將軍,豈敢逞勇?!”

“不必過謙!你的箭術威力是不如主公,然而,這等的預判能力,這是賦,便是我也不及!”高二娘像得了寶似的,道:“今日你也累了,先去休整,待明日合兵為一營后,我再與你試一下箭法!”

陳就抱拳道:“就從命!”

“走!我送你回營!”高二娘像個珍奇寶貝似的寶貝著他。畢竟是第一個主動來投效的戰將,也是第一個她手下的戰將,豈能不興奮?!

陳就哭笑不得,只能從命,高二娘將他送回營,這才轉身去寫信寄出!

陳就心里挺高心,至少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高二娘并沒有因為他是江夏之人,而猜忌不用他,也沒有因為才能而猜忌他。她很坦蕩!

看著眼前的自己的人,道:“我已投效高將軍。汝等可愿隨我一并追隨之?!若不愿,可入文將軍大營!”

眾人皆道:“我等自隨將軍,生死相隨!”

“好!”陳就潤了眼眶,道:“從今日起,我等已改為徐州之姓。生為徐州立功勞,死為徐州爭榮耀!”

眾人皆喜泣!

第二一早,兩軍合一,切蹉較量。兩兵營中之人,很快融合,強強聯結。而高二娘則與陳就形影不離,拎著弓,搭著箭,對著空和樹林射了多少回箭了。

文聘見這二人如此相合,也有點驚訝,想一想高二娘這坦蕩的性格,似乎也不奇怪。坦誠坦蕩的人,總是親和力過饒。她們身上有著別人所沒有的優點,收攏一個失了方向的老將,似乎極易!

當然,陳就也不老,但是相對于高二娘而言,的確算是老將了。

不過陳就也是有魄力的一個人,決斷下的快,而自己行事也圓融。

到了他這個位置,能不以事一個女將,而且還是少年人為主而恥,就已經是個巨大的不可替代的優點了!

文聘也沒想那么多,急尋了劉磐過來,開誠布公,道:“聘雖已至此,猶憂心荊州之事,只是恐不能回。又怕主公有甚意外。主公將重任交與你我,你我皆在此,若江東重兵來,你我皆有不測,如何向主公交代,如何又扶助劉琦長公子?!”

劉磐一聽也甚為憂心!

文聘道:“聘思來想去,不如派人護送你去徐州,去與琦長公子匯合,蒯良已在去聊路上,汝去之后,聽從他行事便可!不管是你折了,還是我折了,至少還有一份遺書在,便不能被人更改主公之意志!你我二人,必要保一讓生。若都無恙,自是喜事,若有萬一,也有保全……此是兩全之策,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