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女的,可以當種子繼續生,你當老子樂意留你吃白飯?放手!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放手!不然老子打死你!老子可警告你別作,洞子里女人可不止你一個,你要是不想好老子立馬成全你,連帶你跟小兔崽子一起,那大鍋也不是燉不下……”
遠遠的看著前方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幕,多余怒了,幾乎是想都不想,都顧不上招呼身邊的龍龍,多余挽了個刀花,揮舞著手里的匕首就沖了上去。
末世是艱難,可再艱難,自己再不想多管閑事,再能忍,有些事情卻不能忍!就比如眼前這一幕絕對不行,在她這里零容忍。
曾經自己弱小時,看到這相似的一幕都可以奮不顧身,如今強大了,再次看到這樣的一幕,她絕對義無反顧。
這些牲口,該死!
看到撒丫子沖入人群的主人,龍龍傻眼,“多,等等我……”
龍龍實在想不到,自己的主人會如此莽撞,絲毫不顧忌山洞中壞家伙的人數眾多,也不顧忌剛才說好的要秘密行事了。
看著主人殺進人群,龍龍在多余腦子里嗷一嗓子,干脆也不管不顧的扎舞著胳膊,瞬間竄進了山洞,配合著多余的動作,在偌大的山洞中大殺四方。
而剛剛還被踹開的女人,眼看著挾制住自己的人身首異處,看著造成洞中混亂的那道俏麗身影,在經過自己時,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神奇的掉落在了自己的跟前,女人二話不說,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下意識的反應一個飛撲,抓起地上的匕首,高舉著,嗷的一聲,拼盡力氣,朝著前反拖著兒子的畜生捅去。
剎那間,山洞活了,洞中哀嚎遍野。
罵聲,叫聲,哭聲,呼喊聲,有牲口們憤怒的暴躁,更多的是那些先前那些被當成口糧圈養的人發出的憤怒咆哮。
混亂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直到身邊哀嚎慢慢停歇;
直到寒風夾裹著血腥慢慢飄散;
直到那些牲口全都倒在血泊中,再也無法站起來欺壓奴役他們;
篝火還在熊熊燃燒的山洞中,一聲悲戚的嚎哭劃破了劫后余生的寧靜……
“啊!孩她爸,孩她爸,你看到沒?你看到沒?如果你在天有靈就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看看呀,我給你報仇啦,我給你報仇啦!這些該死的畜生,我殺了他們,我殺了他們啦……”
哭與悲是會傳染的,一聲起,聲聲哭。
“嗚嗚嗚,媽媽,媽媽,嗚嗚嗚,媽媽,你要是能再堅持一天,再堅持一天就好了,嗚嗚嗚,媽,媽……”
“老伴啊,老伴啊,你看看,這些畜生都遭報應了,遭報應了啊!”
聲聲的嚎哭中,一個女聲格外堅定。
她緊拉著失而復得的兒子,倔強的抹去眼淚,把為護著他們母子而最先慘死的丈夫珍藏在心底,女人一手孩子,一手握著仍在滴血的匕首,踉踉蹌蹌的走到同樣一身染血的多余面前。
“謝謝,謝謝你姑娘,謝謝你……”
多余能感受得到對方這一聲謝謝的真誠,因為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愿力瓶中一抹純粹的濃白落入瓶底。
與此同時,周圍那些自顧自沉浸在悲傷,沉浸在劫后余生喜悅與痛苦著的幸存者們,一個個醒過神來紛紛看向多余,再然后,此起彼伏的聲音陸續傳來,聲聲真誠,多余再次明顯的感受到自己愿力瓶中白色不斷的增長。
多余眼里有了笑意,抬手一抹臉上沾染的血跡,看著面前這幾十號瘦巴巴猶如骷髏頭樣的幸存者,又看了看山洞中滿地的尸首,多余就問。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么辦?”
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幸存者們紛紛陷入了沉思。
末世天災人力不可抗,才躲過洪水與冰霜,好不容易以為逃過一劫,緊接著卻又再度落入虎口,堅持到現在,身邊的同伴親人死的死傷的傷,特別是家里的青壯年,那是最先一撥送掉性命的人。
如今雖然得人搭救僥幸活命,可這該死的末世呀,這吃人的末世啊!
他們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都是老弱殘加婦孺,在這沒有物資的末世里,在這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的末世里,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是回家去嗎?
感受著山洞外呼嘯的寒風,看著外頭那晶瑩的世界,所有人都猶豫了。
天下之大,何以為家?
多余掃視過這些人,看著這一張張茫然無措的臉,望著他們眼中明明滅滅的光,心下嘆氣。
罷了,既然暴露了,既然想要有收獲,那她干脆送佛送到西吧。
看了眼剛剛已經暴露跟自己并肩作戰的龍龍,想了想,多余看向眾人。
“各位,眼下的情況想必我不說,你們也知道外頭的世界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其實不止我們這大山里,外頭的情況也不好,縣城那邊的洪水并沒有退,眼下整個城市都被凍在了洪水中,出去也沒有活路,依我看你們還不如就此留在這里,最起碼的這里還有山洞給你們庇護,有燃料給你們取暖,更是有溫泉的存在,溫度比外頭的高很多,只要解決食物問題,你們就可以堅守到最后。”
多余這個話說的在理,人群中年長些的人紛紛點頭。
“是這個道理,既是如此,姑娘,你也跟我們一起留在這里吧。”
他們承認自己們有私心,畢竟這位突如其來的救命恩人別看是個姑娘,可能力卻是杠杠的厲害,那些惡魔都打不過她不說,她身邊居然還有那么恐怖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姑娘心正,能力強,如果她留下來,他們這一群人也不用再害怕有別的惡人,不用再擔驚受,于是,他們紛紛開口,下意識的發誓保證著。
“是啊姑娘,你留下來吧,你放心,我們的嘴緊,今天什么都沒發生,我們也什么都沒看到!即便是將來政府恢復了正常,軍隊來了,我們也什么都不會說的。”,嘴里說著話,他們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龍龍身上,那意思,多余自然懂。
可留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