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聞言一笑。
小吉祥:公主,如此一來,蕭太后就會下定決定對付李家了嗎?
嬴:“不會。”
小吉祥失望:蕭太后竟這么能忍嗎?
嬴:“蕭家與李家小打小鬧的話,其他世家非但不會阻止,還會樂見其成,畢竟他們也不想蕭李兩家好得跟一家似的。可蕭家若是在此時露出要鏟除李家的心思,其他幾家必不會坐視不理,畢竟……唇亡齒寒吶。”
小吉祥無聲嘆氣,覺得這局面好難啊。
嬴卻笑道:“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不要急,慢慢來。”
小吉祥:禁軍和京府衙門同時出動,會把李虛舟給救回來嗎?
嬴道:“清漣寨若是這么好對付,當初就不會成為令朝廷頭疼的存在了。本宮說了,別著急,好戲還在后頭。”
小吉祥點了點頭,擺好姿勢,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
如嬴所言,清漣寨確實不好對付。
他們找到李虛舟之后就趕緊撤離了京城,等京府衙門和禁軍好不容易找到些蛛絲馬跡時,他們卻已經跑沒影了。
再往下追就要離開京畿之地了,而無論是京府衙門還是飛騎衛,都不得在沒有接到朝廷命令的情況下,離開京城太遠。
雙方人馬只能先回去復命。
李昌輔的堂兄李昌用一直在外為李虛舟的事情奔波,他第一時間趕回府,將查到的消息告知了李昌輔。
“族長,將宏承帶走的是清漣寨的人。”李昌用雖為李昌輔堂兄,但是他一直都稱呼李昌輔為族長,為人處世很有分寸。
李昌輔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清漣寨是何方神圣,十幾年前的清漣寨也算是一戰成名,盡管這些年他們沒鬧出什么太大的動靜,李昌輔也還記得這個名字。
李昌輔冷聲道:“清漣寨?他們何故劫走宏承?”
李昌用嘆了一口氣,“清漣寨拿著宏承的畫像一路尋人,說宏承是他們清漣寨寨主定下的贅婿,要帶宏承回去與他們寨主成親。”
“荒唐!”李昌輔狠狠地拍了拍案幾,然后便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李昌用喚來侍從,給李昌輔端來溫茶,看著他喝下之后,溫聲勸慰道:“族長,保重身體要緊啊。往好處想,宏承總算是沒有性命之危了。”
李昌輔氣得臉色發紅:“士可殺不可辱!宏承是我李家的嫡長孫,將來是要繼承李氏族長之位的,他們清漣寨竟然敢如此羞辱我們李家!”
一旁的李宏翎聽到這里,目光微閃。
李昌用倒是面色平和,“族長,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李昌輔:“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話是不當講的?”
李昌用道:“宏承是他們這一輩人中最優秀的,族長定下他為我李氏下一任族長,我舉雙手支持。可是,族長有一件事卻是做錯了,這些年你不應該縱著他。慣子如殺子這個道理,我不信族長不明白。”
李昌輔深深嘆了一口氣,眼中終于露出了些許疲憊,坦言道:“我何嘗不明白。可是,這孩子性子倔啊!他因當初韋氏的事情怨我們,一怨就怨了這么些年,連家都不肯回。”
李昌輔要強了一輩子,唯一的軟肋就是這個孫兒。他事事為他打算,費盡心思為他鋪路,可他非但不領情,還說走就走。
“他已經不是孩子了。”李昌用正色道,“你可知我打聽到了什么?”
李昌輔:“打聽到了什么?跟宏承有關的?”
李昌用:“我打聽到,宏承之前在清漣寨待了好些日子,他并不是被清漣寨的人擄去的,而是某一日與清漣寨的女寨主一同回去的。他在清漣寨的那幾日,日日與那女債主尋歡作樂,引得人家對他情根深種。可當那女寨主提出要與他成親的時候,他便偷跑了,這才引得清漣寨的人追到了京城。”
李昌輔聽完,臉色很難看。
“你竟然也信那清漣寨的人信口胡言?”
李昌用苦笑,“族長,我不信你不知道宏承這幾年在外頭的風流名聲。”
李昌輔不說話了,孫兒雖不在他身邊,但是他對孫兒在青州的事情卻了如指掌。只是他之前一直覺得,男人風流點不算什么事,何況孫兒多經歷些女子,說不定就對韋氏淡了,所以便由著他去了。
李昌用:“我與族長說這些,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勸族長一句,等宏承這次回來,就不要讓他離京了。你如今身體不好,是時候讓宏承承擔起家族的責任了。”
李昌輔知道李昌用這話是為了李宏承好,點了點頭,“知道了。這次我讓他回來,本也沒打算再放他離開。”
李昌用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先把宏承找回來吧。”李昌輔說到這里,聲音冷了下來,“知道是誰劫走了宏承就好辦多了,你趕緊傳書給永州刺史方言昌,清漣寨的人回清漣縣必定會經過永州府,讓永州刺史派人沿途攔截,務必在他們回到清漣縣之前,把宏承給救出來!”
李昌用:“好!清漣縣地形復雜,若是真讓他們把宏承帶到那些水寨中,我們就很難找人了。”
李昌用出去給永州刺史傳信了,將自己的孫子李宏翎留下來照顧李昌輔。
李昌輔靠坐在床榻上,冷笑著嘲諷道:“一個清漣寨出身的女子,連進我李家們都不配,還妄想要我孫兒給她當贅婿?呵,真是白日做夢。”
李宏翎問道:“叔祖父,這次我們不用朝廷那邊派人去找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