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名侍從領命開始數。
總共也就二十來只兔子,所以侍從很快就數完了。
“如何?快點報上來!”在場的幾人,小皇帝最關心結果。
“回陛下,范郎君射中了十三只!”侍從甲大聲報道。
“回陛下,顧將軍射中了十六只!”侍從乙大聲報道。
小皇帝聞言,立即哈哈大笑起來,他以勝利者的姿態對嬴道:“大皇姐,聽到沒有,這場賭約最終還是朕贏了!你從禁苑回去之后,就從公主府搬出來吧!不過你別擔心,朕總不會讓你沒地方住,前陣子好像有個五品左司郎中被抄了家,留下了個宅子,朕就把它賜給你吧!雖比不上你那公主府,總算也是個安身之所啊!”
眾人看到這里,不由地對長公主有些同情。
一個五品的官員能被抄家,出身肯定不是多好,能留下什么像樣的宅子啊。陛下對這位長姐,果然是不喜。
范必英看著嬴的目光更加歉意,顧鳳起不由地皺了皺眉。
嬴一邊向那兩堆獵物走過去,一邊語氣隨意地笑著說:“那承平就先謝過陛下了。”
“大皇姐不必客氣。”小皇帝見她站在那些兔子中間認真打量,忍不住嘲笑道,“大皇姐懷疑侍從數數數不準么?那大皇姐就自己好好數數吧。”
嬴卻指著顧鳳起射中的那一堆,回頭夸贊道:“顧將軍箭術果然了得,所有的獵物竟然都是同一個位置中箭。”
“謝長公主。”顧鳳起看了她一眼,頓了頓,“可惜,最后那一箭射偏了。”
嬴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都忍不住走近了些想看個清楚,范必英也走上前去看了看,只見黑色箭頭的箭果然都是從兔子后腦的正中射入,只有最后那一箭,偏下了幾分,是從脖子射入的。
反觀范必英的那些獵物,為了求快求準,他的箭只能確保將兔子射死,射中的位置并不固定。
“范某今日輸得心服口服!”范必英沖著顧鳳起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眾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夸獎起顧鳳起來。
小皇帝在一旁更為得意,正想再挖苦她大皇姐幾句,卻聽嬴道:“顧大將軍箭術確實比范郎君更好一些,不過今日這場比試,顧大將軍卻未必是贏家呢。”
眾人聞言都驚訝地看向嬴,范必英和顧鳳起也都愣了愣。
小皇帝嘲笑道:“大皇姐,你莫不是在說夢話吧?還是說你是想當著這么多人,明著跟朕耍賴?”
嬴回頭沖著小皇帝一笑,溫聲道:“陛下別急,我還沒說完呢。”
小皇帝冷哼了一聲,小眼神中滿是鄙夷,“那你倒是說說看啊,看看能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嬴問小皇帝:“陛下,之前我們定下的規矩是,死在誰手中的兔子更多,誰就獲勝對不對?”
小皇帝:“沒錯,大皇姐記得就好!”
嬴笑著走到范必英射中的那一堆獵物面前打量了一番,不顧那些血污彎下腰,親自從中挑出了一只來,嘆道:“這只母兔子懷孕了,范郎君這一箭射死的可不止一只,而是好幾只呢。”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小皇帝則目瞪口呆。
嬴指了指那只懷孕的母兔,對小皇帝說:“陛下若是不信,找個養過兔子的人來摸一摸便知。”
小皇帝的小眉毛緊緊皺了起來,“何必那么麻煩,來人,剖開看看!”
嬴嘆了一口氣,走到一邊,低聲念了句“阿彌陀佛”。
小皇帝瞥了她一眼,嘲諷道:“大皇姐這樣的人竟然也信佛?這些兔子不都是因朕與大皇姐而死的么,大皇姐的惻隱之心竟然現在才發作,是不是晚了點?”
嬴笑了笑,偏過頭慢聲細語地對小皇帝說:“我手里染了很多血,我也知道那都是該下地獄的罪孽,我是時刻準備還的。”
小皇帝不懂嬴這話的意思,只當她是在裝模作樣,不由得撇了撇嘴。
“陛下,這母兔腹中有四只已經成型了的幼兔。”侍從上前稟報道。
小皇帝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范必英射中了十三只,如果算上這四只幼兔,就比顧鳳起的十六只還要多一只,賭局的結果就反轉過來了。
小皇帝氣呼呼地看向嬴,正要說話,嬴卻笑著打斷他道:“陛下莫非想要更改勝負規則,說這些幼兔不算數?可是現在才改,是不是晚了點呢?我一開始可是問過,是不是只計獵物數量,不計獵物大小的。那時,陛下和兩位郎君都沒有否認。”
小皇帝一口氣憋在心里頭,臉都憋紅了,最后他惡狠狠地命令侍從道:“去顧愛卿射中的那一堆兔子里找找,萬一他射中的兔子也有懷孕的呢!”
兩個侍從連忙跑去檢查。
嬴輕笑。
顧鳳起深深地看了嬴一眼,他知道他射中的獵物中沒有有孕的兔子,他又上了她的當。
這位公主,總是喜歡騙人,可他明明知道這一點,卻每次都會被她騙。他不禁懷疑,是他太過蠢笨,還是她太過了解他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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