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第166章 蕭弈,永遠是南嬌嬌最后的退路

“奴家……”南寶衣尷尬地摸了摸肚子,“生完了?”

大堂氣氛詭異。

“少夫人!穩婆來也!”

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南寶衣望去。

珠珠穿著穩婆的戲服,滿臉都是“我來救場啦”的安慰表情。

她沖上臺,驚悚地捂住面頰,“啊,少夫人,你的臍帶和胎盤掉在地上啦!快去榻上躺著,否則連腸子都要掉出來啦!”

南寶衣:“……”

貌似她的劇里,沒有這句臺詞?

然而南寶珠演得起勁兒極了。

她不僅把她扶到榻上躺著,還裝模作樣地撿起三只枕頭,抱在懷里逗弄:“少夫人,這孩子眉眼真俊,像極了帝師大人!快看,他們還對我笑呢!”

戲樓寂靜。

那群烏壓壓的親衛,被迫看著這場智障的演出,想笑又不敢,一個個憋得十分辛苦。

但無疑,這場戲比什么婆媳爭斗有趣多了。

雅座。

老夫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然而橫看豎看,戲臺上的那兩個活寶都是她的親孫女兒。

都是自家骨肉,哪怕她們的小臉上畫滿了濃墨重彩,她這當祖母的也一眼就能認出來。

她拉住江氏的手,小聲道:“老二媳婦,嬌嬌和珠丫頭怎么跑到臺上去了?好好的大家閨秀,在戲樓里拋頭露面像什么話?真是胡鬧!”

江氏訕訕。

拋頭露面也就罷了,關鍵是她那個女兒,演得宛如一個智障。

只見南寶珠把三個枕頭放進搖籃之后,跑到榻前,高聲道:“少夫人別怕,我這就幫你把腸子塞回去,一定保你母子平安!不瞞少夫人,我師從蜀郡神醫,隱姓埋名來帝師府做穩婆,只是興趣使然,我醫術其實很高明的!”

南寶衣欲哭無淚。

為了配合小堂姐,她只得被迫演把腸子塞回去的詭異畫面。

也不知道這場戲,還能不能扳回正軌!

二樓,蕭弈優哉游哉地看戲。

他覺得看南嬌嬌連生九子,比看老夫人怒罵黃氏還帶勁兒。

正好十言回來,附在他耳畔一陣低語。

他慢悠悠吃了一瓣橘子。

《霸王別姬》,虞姬自刎……

小姑娘聰明了,知道怎樣在不自殘的情況下,好好保護自己。

如今又登上戲臺,顯然是為了給她自己準備不在場證明。

十言望了眼焦灼等待的柳家人,低聲問道:“柳端方的尸體還放在后臺,可要徹底清理掉?”

“她做得很好,不必插手。”

“是!”

戲臺上,南嬌嬌正在生第六子,叫得那叫一個百轉千回。

南寶珠一手握著大剪刀,一手拿著長鋸子,正大叫著用力,瞧著不像是接生,倒像是催命。

蕭弈吃著橘瓣,鳳眼溫柔。

如果小姑娘不想努力,那么他愿意把她藏進自己的羽翼之下,千嬌萬寵好生呵護。

如果她想憑借她自己的力量,鷹擊長空青云直上,那么他也愿意放開手任她翱翔。

蕭弈,永遠是南嬌嬌最后的退路。

第七場戲快要結束。

南胭面色發寒,忍不住地朝后臺張望。

這都過去半個時辰了,柳端方怎么還不回來?

也沒見侍女傳閑話,說南寶衣與男人私通。

整座戲樓格外平靜,仿佛被戲臺上的那兩個智障戲子感染,還充滿了傻里傻氣。

南胭快要坐不住時,終于有侍女面色蒼白地過來了。

她朝南家眾人福身行禮,忐忑道:“后臺,后臺出事了……”

南胭眼前一亮。

柳家兄嫂同樣興奮。

柳大嫂站起身,激動地握住那侍女的手,“是不是與我兒有關?!”

她仿佛看見南家萬貫家財,悉數落入他們柳家的口袋!

她仿佛看見南寶衣,殷勤地侍奉他們全家!

侍女抽回手,神態緊張:“與你們一同來看戲的那位柳家公子,在后臺,自,自刎了……血流了滿地,已經沒氣兒了……”

眾人寂靜。

等消化掉這個消息,柳大嫂臉色慘白,跌跌撞撞地奔向后臺。

南胭低下頭,遮掩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柳端方生性自私貪婪,天底下的人都死絕了,他也舍不得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絕不會自殺……

這中間,定然有什么誤會!

南家人臉色不大好看。

南慕扶起老夫人,輕聲道:“娘,您年紀大了,見不得血腥。你們女眷先回府,這里交給孩兒。想來衙門那邊很快會來人,孩兒會處理好的。”

老夫人點點頭。

江氏扶住老夫人,一群女眷浩浩蕩蕩地下了樓。

她們在戲園子外面登上馬車,老夫人又叮囑蕭弈趕緊去帶兩個妹妹回府,這才讓馬車啟程。

她們走后不久,程德語隨衙役一同過來了。

后臺早已被空了出來。

程德語用手帕捂著口鼻,親自驗看過尸首,淡淡道:“瞧著像是自殺,仵作怎么說?”

那名上了年紀的仵作,跟著仔細驗看過,拱手道:“啟稟程公子,經卑職查證,這位男子確實是自刎而亡。他脖頸上的傷口,是他自己右手使劍造成的。”

南胭撥開人群,淚眼朦朦地站了出來。

她哭道:“程哥哥,死去的這個男人,是我表哥柳端方!他前幾日還說他有了心上人,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自殺!這其中必然有什么誤會,程哥哥,你要找到害我表哥的兇手啊!”

她撲進程德語懷中,她哭得梨花帶雨。

程德語皺眉。

這么多衙役看著呢,南胭如此投懷送抱,像什么話?

他推開南胭,“唯一的疑點在于,柳端方死時為何會穿著女子的戲服。南胭,柳端方平日可有喜好穿女裝的癖好?”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令南胭很不適應。

她擦了擦眼淚,細聲道:“并沒有這種癖好,想必,給他穿上戲服的,便是害他的兇手……另外,程哥哥,還有一事,胭兒不知當講不當講。”

“人命關天,你但說無妨。”

“我表哥的心上人,正是南寶衣,而且……”南胭欲言又止,“表哥離開雅座時,也是因為要去找她的緣故。我不知道他的死亡與南寶衣是否有關聯,不如請程哥哥把她傳喚過來,也好當面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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