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第236章 南帽帽想當國丈

南廣說著話,眉梢眼角充斥著喜悅。

以前,錦官城那些雜碎都看不起他,甚至還給他亂取綽號。

可是如今,就連當朝太子都恭敬地稱他一聲“伯父”,那些雜碎又有什么資格看不起他?

楚懷南把他的神情盡收眼底。

溫潤如玉的面龐上,忍不住噙起笑容,他道:“用晚膳的話,怕是要叨擾貴府。”

“不叨擾,不叨擾!蕭弈登門才叫叨擾,太子登門,那叫蓬蓽生輝!”南廣高興壞了,“走,我先領殿下去花園轉轉,我在那里養了一群斗雞,我帶你斗雞。若是咱爺倆喝酒,若是喝高了,殿下干脆就歇在我們府里,人多,高興嘛!”

楚懷南笑吟吟跟著他往花園走。

他試探道:“小郡主和蕭弈,自幼青梅竹馬一塊長大,想來感情一定很好。”

“小時候也不算好……”

南廣倒豆子似的,把南寶衣和蕭弈的事兒一股腦交代了個干凈。

楚懷南道:“伯父似乎很不喜歡蕭弈。伯父是害怕他嗎?”

南廣臉色微變。

他朝四周看了眼,確認蕭弈不在,才嚷嚷道:“我怕他?!我可是他三叔,我怎么可能怕他?!我就是厭惡他專橫擅斷,小氣冷漠又睚眥必報。我怕他?簡直是笑話!”

楚懷南溫聲:“也是,伯父正當壯年,又是他的長輩,自然不應該怕他。說起來,孤真羨慕蕭弈,能迎娶小郡主為妻,還能擁有伯父這么豁達開明、胸有千秋的岳丈。如果孤是你的女婿,定然搜羅天下斗雞,都送給伯父逗樂。”

豁達開明,胸有千秋。

這般夸贊,南廣活了半輩子也沒聽過。

他高興的快要飛起來,紅著臉道:“殿下真是,好好的說什么大實話,怪叫人害臊的。”

“伯父氣度通透儒雅,想必是讀過書的人。”楚懷南溫聲細語,“蕭弈也算權傾朝野,就不打算給伯父安排一官半職嗎?哪怕只是不入品的閑差,說出去也是官家人,體面。”

這話,真是說到南廣的痛點上去了。

他搖頭喟嘆:“太子殿下,我跟你說實話吧,蕭弈他真不是個東西,在我家吃住多年,不報恩也就罷了,還要迎娶我的掌上明珠!官職之事,我剛到盛京城不久,就曾懇求過他,可他卻置之不理。你來評評理,他還有沒有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里?”

楚懷南同情:“如此看來,當真是很不孝順。”

兩人行至花園。

忽起寒風,積雪從枝頭簌簌滾落。

楚懷南摘下斗篷,細致地披在南廣的肩頭:“起風了,伯父注意別染上風寒。”

南廣感動得紅了眼圈。

好人啊!

原來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好人!

“說起官職,”楚懷南認真,“孤手上倒是有個閑差,可以推薦伯父前去任職。官衙在太府寺,平日里點個卯也就成了,無需做太多事,每月還能領取朝廷俸祿,逢年過節時甚至還能拿到朝廷的貼補。”

南廣眼前一亮。

竟然有這種好事?

他起了興致:“太子殿下,你對我這么好,我無以為報啊。”

“舉手之勞罷了。”楚懷南笑容和煦,“如果伯父是孤的岳丈,太府寺的閑差算什么,孤甚至愿意為伯父封侯。”

封侯……

南廣眼睛發綠。

他記得,蕭弈在和夜郎國的戰爭中大獲全勝之后,也才勉強被朝廷封了個侯位,沒想到,他也能有封侯的那天!

他搓了搓雙手,望向楚懷南含笑的側顏,忽然之間領悟到了什么。

太子殿下,這是看上了嬌嬌。

他不禁心思蕩漾。

比起蕭弈那個高冷涼薄又嚇人的家伙,太子多好啊。

平易近人,氣度溫潤,還總是一口一個“伯父”地喚他。

連官位都給他準備好了,他上哪里去找這樣好的女婿?

說句大不敬的,將來皇帝百年之后,繼承皇位的就是太子,那個時候,他南帽帽就是國丈,他的嬌嬌就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啊!

他女兒要當皇后了!

南廣想象著南寶衣穿上鳳袍、戴上鳳冠的模樣,恨不能立刻跪倒在地,口呼娘娘千歲!

楚懷南把他的狂喜,盡數收入眼底。

他明知故問:“伯父在想什么?”

南廣回過神,擦了把嘴角的哈喇子,笑道:“沒什么,沒什么。我是在擔心,那蕭弈欺負嬌嬌。如果是殿下迎娶嬌嬌就好了,殿下仁德,定然不會欺負嬌嬌。”

“那是自然。”楚懷南微笑,“孤若能迎娶小郡主,定然用心愛她,定然保南府滿門富貴榮華。”

彼此說話間,悄然確定了盟友關系。

南廣早沒了斗雞的心思,意味深長道:“再過幾日,就是嬌嬌她祖母的六十大壽,嬌嬌平日里一向很聽她祖母的話……殿下是聰明人,應當明白我的意思。”

楚懷南輕笑:“自然。”

南伯父的意思是,借著六十大壽,向南老夫人獻好。

搞定了南老夫人,就等同搞定了小郡主。

另一邊。

靖王府。

姜歲寒坐在檐下,一邊嗑瓜子兒一邊賞雪。

院門被重重推開。

他抬眸,蕭弈冷若冰霜地跨進門檻。

男人大約受了刺激,在這寒冬時節直接褪去大氅,拿了兵器百寶架上的陌刀,在雪地里揮舞操練,神情極盡陰郁。

他吐掉瓜子殼兒,好笑問道:“喲,誰惹我們蕭家哥哥生氣啦?”

蕭弈白衣獵獵,九尺陌刀鋒利地斬開雪幕。

他玉白發帶在寒風中翻飛,冷眼回眸,沉聲:“她說,要重新考慮與我的婚事。”

姜歲寒一怔。

他抖了抖袍裾上的瓜子殼,好奇:“還是因為你上回搬出南府的事?我以為,你倆已經和好如初了。”

蕭弈冷著臉。

他在雪中的身形翻飛如殘影,陌刀迎面帶來的勁風,比冬天的寒意更加冷厲攝人。

姜歲寒托腮。

他磕著瓜子兒,懶懶吐槽:“要我說,你也是。你皇兄被誅,你心情不好,實話跟她說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去歌樓消遣?還偏偏去了榴花夫人的歌坊。

“我聽人說,南小五和榴花夫人在宮中打過架,擺明了有過節,你這不是故意和南小五作對嗎?再說了,你去就去,干嘛還要點個美人,在那里彈琴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