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福女

第八百五十三章 聽到

正好滿寶拿了三個盒子出來,季浩便輕咳一聲,微微紅著臉揚聲道:“嗯,到時候請你們一起去。”

白善不是很想去,但當著季浩的面他不好說,便只能看向滿寶。

滿寶沒多想便點頭答應了,反正都已經去了祁玨的生辰宴,再去季浩的也沒什么。

一份禮是送,兩份禮是送,大不了她再出去走一趟多買幾個玉質的天尊像回來唄,反正最后她一定要把那些禮物都收回來的。

滿寶心內哼哼,和白善道:“走吧。”

白善向安靜的書房看了一眼,問道:“先生呢?”

滿寶:“先生說看見你們整日往外跑著玩兒不認真學習他就生氣,然后就眼不見心不煩的走了。”

廚娘從廚房里探頭出來回了一句,“先生去找蘭先生喝酒去了,晚上就在蘭先生家里用飯了,少爺,晚上你們還回來吃嗎?”

在容姨期盼的目光中,白善回道:“不回來吃了。”

容姨就展開大大的笑容,高興的道:“少爺才下學回來餓了吧,要不要先吃些點心再出去?”

白善拉了滿寶走,揮手道:“不用了,點心留著明早吃吧。”

祁家請的人還真不少,大部分人午前已經來了,和他們一樣這會兒才來的,多是才下衙的大人,或是他們這樣才下學的少年人。

祁家的管事一看見白善他們就知道是少爺邀請來的客人,連忙恭敬的請他們入內,讓下人把他們帶到園子里去。

白善把禮物交給管事,盒子上寫有他們的名帖,今天白二郎急急忙忙的去上學,并沒有把自己的禮物帶上。

他中午下學后是直接和祁玨一塊兒來的祁家,這禮物還是滿寶給帶來的。

將東西給了管事,一行人便跟隨祁家的下人去了后面的園子,一群少年少女正正帶著一堆孩子在那兒玩兒。

祁家的園子不是很大,因此旁邊不遠處還坐著七八個青年,只比他們大七八歲的模樣。

幾人正湊在一起說話,和這邊鬧騰的少年們形成鮮明的對比。

被領過來的滿寶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一個都沒見過。

白善也看了過去,季浩見他們好奇便解釋道:“這是祁玨他哥的朋友。”

滿寶和白善點了點頭,去見祁玨。

祁玨看見他們很高興,把白二郎拽過來,搭著白善的肩膀笑道:“我想著你們就快要來了,還想去門口接你們呢。”

因為莊先生偶爾去大智書院帶課,也時常給祁玨他們班上課,休沐時莊先生常帶著他們三人,而黃先生時常帶著祁玨他們,大家混在一起玩兒,早混熟了。

所以白善毫不客氣的橫了他一眼道:“那你怎么沒去?”

祁玨就笑嘻嘻的撞了他一下,白二郎問,“我的禮物帶來了嗎?”

滿寶點頭,“帶來了,都放在了前面。”

祁玨還是很好奇的,問道:“你們到底送了我什么?”

白善道:“待夜深人靜時你拆開了不就知道了嗎?”

祁玨:“……為什么非得夜深人靜的時候?”

白善想到滿寶和白二郎送的東西,忍不住笑瞇了眼,“因為我怕神仙打架會驚擾到別人,所以你還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打開吧。”

祁玨一愣,呆呆的問道:“你們這是送了什么東西?還會引起神仙打架?”

一直到晚上,把客人送走了,祁玨開了三個盒子,看見左手邊寫著白誠名帖的佛像,再看右手邊寫著周滿名帖的老子像,半響說不出話來。

話說,誰送生辰禮會送這樣的東西呀?

佛家的像和道家的像放一塊兒,難怪會神仙打架。

但這會兒祁玨還什么都不知道,他拉著白善和滿寶入席,又請季浩和魏亭和他們一塊兒玩。

滿寶見他們都是一群男孩子,鬧哄哄的吵著耳朵疼,最主要的是,他們說的話題她不是很感興趣,因此便順手從桌子上端了一個盤子在附近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休息。

白善和他們說了一會兒話便脫身出來坐到了滿寶身邊,伸手從她手中的盤子里捏了一塊點心吃,問道:“無聊嗎?”

滿寶搖了搖頭,“那邊太鬧了,我想靜一靜。”

白善點頭,指著不遠處的人群道:“那邊很多女孩子,要不要祁玨帶你過去那邊玩?我剛才好似還看到了我們鄰居族姐。”

滿寶搖頭,“算了,和她們也不是很熟。”

白善覺得她這段時間安靜了許多,便撐著臉歪頭看他。

與他們就隔了一叢花的青年們見了,忍不住笑起來,有一個直接與坐在主位上的人道:“祁大郎,你們家不是要給你弟弟說親嗎,結果你弟弟還沒說著,客人倒是先看上了。”

“咦,這倆看著年紀還小吧,有十四了嗎?”

“我們這樣的人家還是及冠之后再成親比較好吧,要不要去教一教那小朋友?”

“你倒操心多,益州早婚的人也多,十七八便成親的大有人在。”

“還是太早了,對身體不好。”

“你什么時候也這么迂腐了?”

“噫,關兄別介意,他剛從外地回來,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之前還懟人的人一頓,問道:“怎么,關伯父又生病了?”

當中一人便嘆氣道:“我這次回來就是因為家父病重,也不知怎么了,自十年前開始,父親的身體就一日比一日差,頭痛的毛病看了多少病人都沒用。這次家里給我寫信,說年前紀大夫就說了,讓父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所以……”

祁大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別太憂心,或許又是虛驚一場呢?”

關老爺病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些年就說要不行了,結果還是活到了現在。

“對了,你家在西郊不是有個院子外,聽說里頭還有熱湯,泡泡熱湯或許可行呢?”

“我也是這樣說的,早些年就讓父親去西郊住著,結果也不知道為什么,父親很不喜歡去那個別院了,平時還沒什么,一提到要去西郊別院住父親就發火兒,總說我和大哥想要丟棄他,”關二郎苦笑道:“你們說這是什么說法?我和大哥是那樣的人嗎?”

大家紛紛安慰他,“病人嘛,想法總是會多一些。”

坐在花叢后面聽得一清二楚的滿寶忍不住扭頭和白善對視一眼,倆人臉上都帶了兩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