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院中,某廂房內。
“阿豐,你覺得莫家大閨女如何?”曾夫人朝一旁點燈看書的曾武豐問道。
“還別說,莫家幾個小子一個個溫文爾雅、俊朗非凡,三個閨女也是秀雅娉婷、溫婉賢淑能干,自然頂好的一個。”曾武豐說道莫家幾個小子和閨女之后,他也沒看書了,認真的和曾夫人道。
“咱家云廷今年十七歲,莫家天琴十五歲,他們年紀倒是相當,很是般配。我今日從云秀哪兒打聽過了。
說他們家比較開朗,就隨孩子自己的意,要是碰到孩子中意的人,就隨孩子的心思去呢?要是咱家云廷追一追莫家天琴。或許莫家天琴就能夠當咱家兒媳婦呢?”周夫人頗為中意莫家天琴,她一想到一個嬌嬌軟軟的女娃要當自己媳婦兒,算是圓了她的閨女夢,她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你也不看看云廷那個性子,能不能夠追的上人家姑娘不說,也不知道人家姑娘能不能看的上咱家云廷呢?
云廷啥都好,就是性子太悶了,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出來,我們給云廷使使力氣行,但是云廷不爭氣的話,這也沒辦法呢?”曾武豐一說到自己大兒子,他就來氣了。
自己和夫人的性子都是外向開朗活躍,怎么就生出一個悶葫蘆的兒子出來呢?
幸好小兒子不是這種性子,但是小兒子也太皮了一些,要是他們兄弟兩個的性子能夠中和一下就好了。
“你放心,有我這個做娘的在云廷身后指點迷津,一定要讓他追上莫家大閨女。不過,為了兒子終身大事著想,你得留在這兒當教書先生。”
“這個沒問題。”
天陽院中,另外一間廂房。
“我.......。”
“我.......。”
李玄之和蘇丹云兩人相視一眼,各自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丹云,你先說吧!”李玄之示意夫人先說道。
“我聽莫夫人道,她家小閨女醫術了得,治好了陳丞相大公子陳吟詩的腿瘸,我尋思著,是不是要請莫家小閨女給我看看這身子。
萬一她能夠治好我這不孕的身子,以后我也能夠孕育子嗣給你們李家傳宗接代,傳承香火下去呢?”蘇丹云臉上露出希冀的神色道。
“行,或許莫家閨女能夠治好你不孕的身子吧!”李玄之見丹云那種渴望,他知道,他無法拒絕,更無法再承受一次失望了。
自己已經三十有八了,素云也三十又六了,要是不趕緊治好素云不孕的身子,再過幾年,年紀更大了些,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李玄之擁著素云,兩人相依而為,都靜靜的沒說話。
“武豐、玄之,這學堂如何?”第二天之后,王先生便讓曾武豐和李玄之兩人給學堂內三個班的學生給各自上了一堂課,讓他們兩人感受感受學堂的氣氛。
“學堂的環境還不錯,只是學生的資質大多普通,基礎也不扎實呢?不過其中還是有些好苗子,要是好生教教的話,也不是沒有作為的。”李玄之笑著道。
“玄之,昭文開的學堂這才一年多,不到兩年,如今能夠撐起這么一個學堂已經不容易了。
要是再給些時日,日后這些學生的成績自然是不會僅止于此。
學堂的學生基礎不扎實,一則是許多學生剛剛入讀沒多久,二則不是沒有好先生教不是。
現在武豐和玄之來了,這些學生的基礎和學識很快便能夠提升上去呢?
怎么著,武豐、玄之你們兩人給個痛快的話,來不來學堂教書呢?”王先生先是拍了拍曾武豐和李玄之兩人的馬屁,隨后直接開口相邀道。
“嗯,我打算留在這兒教書育人,我覺得此地不錯,山清水秀,還有老友在這兒,妻兒陪伴,留在這兒安家的話,這似乎也是不錯。”曾武豐點了點頭,應下了王先生的邀約道。
并且,曾武豐和他夫人已經商量好了,打算在書院當教書先生。暫且落腳住在云水村。
替他家大小子追到莫家大閨女呢?
“歡迎武豐兄的加入。”莫秀才高興的歡迎道。
“既然如此,我也加入學堂內,做個教書先生。”李玄之也點了點頭道。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給丹云看身子,他們也得留在云水村給莫天音看一段時間呢?
兩位好友也留在云水村天云學院教書了,他也沒有道理不加入不是。
“曾兄和李兄兩人加入學院教書,是學院的榮幸之至。明兒兩位兄長可否上課了呢?要是行的話,小弟就安排安排兩位兄長給學生上課的時間表出來。
到時候,咱兄弟四人也可以悠閑輪流教學生上課。至于月錢的話,按照王兄的標準給的,要是有什么意見的話,咱都商量著來。”莫秀才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宣紙,遞在曾武豐和李玄之兩人跟前道。
宣紙上寫著的是先生的月錢多少、福利待遇這一些,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些無需再看了,我信昭文不會騙我們的。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還請昭文準許。”曾武豐看也沒看道。
“曾兄請說便是。”
“犬子文廷隨我讀書多年,明年他打算下場考秀才,我想把他放入學堂的天才班入讀,不知道昭文意下如何?”
“此事是小事,以文廷賢侄的學問,進入天才班,怕也只有吟詩能夠和他比的上,文殊賢侄不入讀學堂嗎?”莫秀才聽曾武豐只提到讓曾文廷入讀學堂之事,絲毫沒有提到曾文殊,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文殊志不在此,不就入讀,免得他進了學堂,會帶壞其他的學生。”曾武豐搖了搖頭道。
“文殊賢侄是考武狀元的,圓你少年時候的夢,聽你這話,怎么就這么嫌棄文殊賢侄了起來呢?”一旁的王先生不解的問道。
“王兄有所不知的是,一個月之前,圣上已經取消了考武狀元之事了。”李玄之解釋的道。
“原來如此呢?只是,此事為何要取消呢?”
“這事情原委咱也不知道,圣上龍心難測,誰知道呢?”曾武豐有些無可奈何道。
文殊小時候就調皮,喜歡習武,曾武豐就按照他的意愿來,讓文殊習武,將來考取武狀元。
如今倒是好了,一朝取消武狀元考試,這些年來文殊學武之事,豈不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