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軒然大波,引來了許多人圍觀,小洋房里的人也出來了。
這一群被打擾的人,里還有白玉蘭認識的人。
姜心也認出了白玉蘭,當即上前去打斷這一番爭吵,并讓人開了小鐵門,把白玉蘭給放進來。
姑侄人一碰面,那便抱在了一起。
白櫻抱著姑姑大哭,白玉蘭抱著白櫻大哭。
自己舍不得碰一下的女娃娃,現在被人打到哭,就要傷心死了。
白玉蘭一面哭,一面看著白櫻的手。
白櫻的手又紅又腫,比那店鋪里賣的紅饅頭還要難看。
白玉蘭嘶啞著大喊,“你怎么這么狠心?
她還是個孩子啊!”
一個小丫頭,她的手腫得像紅燒豬蹄那樣。
這是多么殘忍的懲罰啊!
圍觀的人產生了憐惜,紛紛指責男人。
“把這手打成,你得多狠心啊。”
“唉!多可憐啊,被打成了這樣。”
“得要多狠心的人才能這樣打。”
“簡直不是人。”
“不就是一朵花嘛。有什么大了不起的,這孩子的手都要被打廢了。”
一位婦人出來維護男子,懟上眾人,“你知道這是什么花嗎?
你知道她闖了多大的禍嗎?
什么都不知道就來指責,你們懂不懂禮了?”
病友們:“我不懂禮,我不懂真相,我也知道小孩子不能這樣打。”
“孩子犯錯大人承擔嘛,哪有你拿孩子出氣的。”
“不是你家孩子你就不心疼了。”
白玉蘭哭著說:“你就算是下手,也不能下這么重啊。”
“她一個孩子哪受得了你的重力?你有沒有良心的?”
姜心聽著白玉蘭的哭聲就心生不忍,上前說:“這其中有誤會,我們進屋去說,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白玉蘭不受,掙脫姜心的推挪。
“這是什么花,金子澆灌的,還是人血種植的?
一個億夠不夠?”
姜心為難地說:“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們進去說。”
“兩個億總夠了吧。”
病友們:“這是什么花啊,居然要兩個億,不會是碰瓷的吧。”
“不會吧,住小洋房的,不缺錢的吧。”
“能在天都城住小洋房,哪一個是缺錢的?”
“有錢人也會碰瓷的,你看,一朵花要兩個億呢。”
被這些人說著,姜家人臉面都不要了。
“去去去,不知道真相就不要亂說。”
“都趕出去,護衛,將這些人請出去。”
姜心拉著白玉蘭,不讓她走,耐心說道:“我們進屋說,這是個誤會。我這有藥。”
抱著白櫻的白玉蘭,一心想要帶白櫻去看醫生。
見姜心阻攔著她,不讓她走。
心火怒起,她大吼道:“我要去看醫生,你讓不讓開?
你姜心不是欠我們一個人情嗎?
一個姜家的人情,換這盆花夠不夠?”
說著推開姜心,帶白櫻去看醫生。
被潑婦般的白玉蘭對著臉面大吼,姜心是滿心的屈辱。
她有沒做錯事,憑什么要受這樣的辱罵?
又被她用人情債來威脅,姜心覺得沒臉見人。
轉身對三哥說:“三哥,你闖禍了。你闖大禍了。”
“我怎么就闖禍了,明明是她們不對在先。”
“三哥,你知不知道,她就是送藥給我們的白家姐弟中的姐姐。
你把她的侄女給打殘了。”
白玉蘭帶白櫻去急診室,急診醫生給白櫻上藥,又給冰塊冰敷。
醫生:“去拍個片,看看有沒有骨裂。”
白玉蘭哭著走出去。
年輕護士笑說:“受傷的是女兒,反倒是做母親哭得最慘。”
醫生:“這就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每一個孩子都是媽媽心中的一塊寶。
在大地震中,有這么一位母親。
她雙膝跪地,整個上身向前蜷曲著,雙手扶著地支撐著身體,只為了給3、4個月的孩子營造生存空間。”
“她還說著一句感人的話,她說:親愛的寶貝,如果你能活著,一定要記住我愛你。”
母愛,永遠都是那么偉大。
雖然白櫻不是白玉蘭的孩子,可是經過上輩子的相依為命。
她早已經將白櫻當作自己的孩子。
見到白櫻如此,她哪能不心疼,哪能不哭呢?
白川來找姐姐,見姐姐抱著白櫻坐在醫院的椅子上。
白櫻含著芒果條,趴在姑姑的懷里氣息奄奄。
姐姐則拿著冰袋給白櫻冰敷,白川過去接過冰袋,發現姐姐的手冰涼冰涼的。
冰袋凍麻了她的手也不在乎。
融化的冰水,濕透了她的褲子,她更顧不上。
白川輕聲地問:“發生什么事了?”
白玉蘭穩住了自己的心緒,努力平穩地將在小花園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白川。
還沒等白玉蘭說完,姜心就過來了。
姜心帶著醫生過來,柔和地說:“這是協和醫院最有名望的骨科醫生。
白櫻的片子醫生已經看過了,白櫻的手沒有骨裂。”
聽到“骨裂”二字,白川的手握緊了,隨即又放開。
醫生把片子拿出來,指著上面的骨頭說:“你看,這五根手指骨都是完好的,沒有裂縫。
再看這掌心骨,也是沒完美的,沒有一絲裂縫。”
“小孩子還在長身體中,很快就能好。
要是不有什么疑惑,或是這個手掌出什么問題,你盡管來找我。”
“你這孩子很健康很結實,要是別的孩子,早就開裂了。
帶回去,給她吃點消炎藥,涂抹膏藥,一天三次,不用十天就好得差不多啦。”
醫生當即寫了一張單子給白玉蘭,讓白玉蘭去繳費拿藥。
白玉蘭接了單子,含著淚水說:“多謝醫生,謝謝醫生。”
臨走前醫生憐惜地摸了摸白櫻的頭,叮囑白玉蘭好好照顧孩子,記得要讓孩子忌口。
插了空檔,姜心上前真誠道歉。
并讓手下的人幫白玉蘭去拿藥,白玉蘭不讓他們去,他們搶著去。
姜心拉著白玉蘭的手,解釋說:“這事確實是我三哥做的不對。我在這里替他給你道歉。
你要打要罰都行,是三哥處事不周,將這么貴重的東西放在外面。”
察覺到白川要發怒,姜心提高語速說:“但也情有可原,你且聽我說。”
“這不是一株普通的花。
這是我三哥帶領團隊,研究了10年才弄出來的新型品種。
從這個品種上提取植物精華,能夠研究出治療紅斑狼瘡的藥物。”
“目前為止,紅斑狼瘡還沒有藥物可根治。
如果我三哥這個藥物研制成功了,將會由上千萬的人因此受益,免受疾病的侵擾。”
“要是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們怎么隨便放在外面呢?”姜心自問自答。
“自從我爺爺吃了白川給的藥后,好是好了些,但他能坐不能走,能看不能說。
診治醫生都說我爺爺快不行了。
三哥為了讓爺爺能夠安心,也為了讓爺爺看到他的成就。
于是就把這株花從實驗室給搬過來了。
屋里的溫度以及濕度對這花,有很大的影響,三哥就把花給放在外面。
本是有人兩個人守著的,也不知兩人是做什么吃的。
明明白櫻出現在后背,就是沒有發現。讓白櫻找了個空檔,把這株花給摘下了。
這可是他們團隊花費了10年的心血,才研究出來的。你說他能不生氣嗎?
我三哥也確實是激動了些。我在這里給你道歉了。”
姜心再次誠心地道歉。
由于她沒有高高在上,沒有橫加指責推卸責任,更沒有用錢砸人侮辱人。
讓白玉蘭消氣了些。但她怎么也不能接受姜心的道歉。
白玉蘭:“我也有錯,我沒有看好白櫻,讓她闖下大禍。”
“我也給你道歉。
出了事怎么能拿孩子來撒氣,有氣得要沖大人來啊。”
白櫻才兩歲,她哪懂得這些啊?
拿孩子出氣,太不是人。
姜心見白玉蘭氣消了許多,又見白川平心靜氣。以為白川也接受了道歉,當即提出請求。
“白川先生,我爺爺自從吃了你給的藥,就出現了些問題,想請你去看看看。”
“好。”白川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