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聽完,抬起了眼皮。
不冷不熱的“哦”了聲,那意思分明是等著顧卿塵坦白從寬。
總不能說她是穿進游戲的PLAYER,可以先知先覺吧?
顧卿塵估摸著不待她說完,就要被顏氏當妖怪滅了,在心中權衡了下利弊后,決定撒謊騙顏氏,于是開口說道:“這些消息是玄王在北疆的時候告訴孩兒的。”
“玄墨染告訴你的?!”顏氏的眉頭挑的很高,似乎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卻又一時無法從查證。
這正是顧卿塵想看到的結果,她此番去了北疆和玄墨染接觸過,所以她把鍋甩給玄墨染天衣無縫,再加上玄墨染和太子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想來和顏氏的關系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顏氏不可能去找玄墨染求證,簡直完美:“沒錯。”
顏氏一時有些不敢確定:“他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
顧卿塵擺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應該是為了擾亂孩兒的心思吧,這次宴會玄王還單獨告訴孩兒,說三皇兄和當年樂城的事情也有關系。”
“玄墨染也在查樂城之事?”聽到這里,顏氏的聲音里已經有了幾分焦急,似乎對玄墨染也有所忌憚。
顧卿塵之前說這些事情都是玄墨染告訴她的,是騙人的。
但是玄墨染在查當年的事情,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于是她點頭如搗蒜道:“是。”
顏氏見顧卿塵的表情不像有假,慈祥地摸了摸顧卿塵的頭:“玄王此人心思狡詐,你心思純良不宜多接觸,母后會和你父皇說情,讓他撤了讓你款待玄王的旨意,至于樂城的事情,你多知無益,就不要再追問了。”
“孩兒遵命!”顧卿塵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卻越發堅定要查當年之事這一決定。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逆反心理吧?
顏氏對顧卿塵的回答很滿意:“對了,那個江婉容你準備怎么處置?”
如果顏氏不提,顧卿塵都忘了還有一個要命的江婉容。
當初她和顏輝說等以她名義下葬的太子頭七過了,就把江婉容送來東宮。
其實不過是為了不讓顧瑾言起疑心。
如今頭七馬上就過了,她又因為想懟顧瑾言故意說出了江婉容的身世,還夸下海口說收留江婉容是為了查明樂城賑災款一事,當時那么多大臣都聽見了,她這個時候要是跟顏輝說打包退回去,怕是沒那么容易了。
所以顏氏才會問她怎么處理。
可她哪里知道怎么處理啊,她有些心虛地擠出一抹微笑:“請母后明示!”
顏氏若有所思:“你之前以公主頭七未果疏遠東宮里的嬪妃,終歸不是個事,倒不如把這江婉容接過來做個擋箭牌!”
“可她一門心思想殺孩兒!”顧卿塵躲她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把她放到身邊做擋箭牌?!
顏氏看著一臉惶恐的顧卿塵,寬慰道:“你不是有暗衛李修硯嗎,再說江婉容總歸出身名門,加上她的性子孤清的很,那樣的性子即便如今雖是花魁,你以為她真愿意委身紈绔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