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岌抱怨幾句自己剛從一個戰亂的地方穿到和平年代,好日子沒過幾天,天災又要來了,寸得很。
這倒霉日子可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分外惆悵!
惆悵沒幾秒,蒙岌隨后問道:“那咱們還開那個什么直播嗎?”
“播。明天設備到了,就開播,一天抽兩小時搞直播的時間還是有的,畢竟有些事白天不方便干,不差那點時間。”距離旱情徹底爆發還有三個多月,能掙一點是一點。
從城里回來,秦衍就跑到蒙岌穿越的地點翻遍周遭的草叢都沒找到銅板,究竟是在他穿越的當口掉在當地還是被人撿走,已經未可知。
總之,就是缺錢。
當天夜里,秦衍咔咔驅車到鎮上,看見老王的秘密私宅亮起燈,車停靠在遠處,與蒙岌摸到墻根下。
蒙岌面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多年行走江湖,他干的事多了,捉奸是頭一次。
而且到此貴地,柴兄第一次允許他佩劍,且是給恩人辦事,蒙岌胸間涌動著一腔熱血,準備好好表現。
翻墻摸到主臥,秦衍側耳貼在門板上聽了會,里面放著舒緩的輕音樂,兩人并沒有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而是在聊天。
關于老王離婚的事。
蒙岌擠眉弄眼無聲問:“如何?”
秦衍擺擺頭,輕輕捅開鎖。
進門靠左是浴室,床的擺放與墻之間行成一個視覺死角,秦衍呲溜鉆門縫,如鬼魅般移動到視覺死角那塊點開錄音。
蒙岌跟在身后悄悄咋舌,瞅柴兄輕靈嫻熟的樣兒,行活比他還溜。
哪有一點莊稼漢的影子。
奸夫**聊著聊著開始騷動了,秦衍可不情愿看他們演活春宮,污染眼睛。
有柴磊那個活體證據在,根本不需要錄制赤裸骯臟的畫面做要挾。
退一萬步,如果老王抵死不承認,概不認賬,秦衍還有殺手锏
——暴力美學。
對于老王羅景玉那樣的缺德玩意,完全可以不用講武德,秦衍有千百種陰損方式叫他“心甘情愿”掏錢。
于是,秦衍拉著蒙岌猝不及防跳了出去:“當當當當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啊啊啊......”床上的人瘋狂飚高音。
險些掀翻房頂之后,兩人定睛一瞧,竟是柴富貴那個窩囊廢,頓時冷靜下來,毫無丁點被捉奸在床的懼怕。
除了憤怒只有憤怒。
羅景玉率先破口大罵:“柴富貴你要死啊!你TM神出鬼沒的,差點嚇得我心臟停擺。”
她臉上隱含得意,就說嘛,柴富貴那只綠頭烏龜,不可能放得下自己,即便明知道她在外面偷人最后也只能捏著鼻子認。
可惜晚了,王岜已經布局好離婚的事,她馬上就要如愿以償嫁給自己心心念念的情人,誰稀得搭理他。
他愿意當烏龜,她還不愿意成全了呢。
而老王已經平靜地斜靠在床頭,面帶嘲訕的微笑,用倨傲的口吻說:“柴先生,你半夜私闖民宅,我可以依法逮捕你。”
這逼給他裝,不能再惡心了,秦衍漫不經心坐到床邊,打量著老王:“哦,要我借你電話嗎?你也可以代替警察辦案,實時逮捕我。”
聞名不如見面的老王給秦衍的第一印象就一個字,油!
第二印象,油神附體的油。
瞧那油光水滑的頭發,輕蔑的嘴角,輕浮的眼神,白膩膩的身子,好一個人間油物。
老王瞇起眼睛,眸色沉沉睨視秦衍,語氣鄙薄輕笑一聲:“你來的巧,你不來我也要去找你談談玉兒的離婚事宜。”
“打住!”秦衍緩緩傾斜身體,嗓音透著趣味道:“談離婚之前,先談談我幫你養小三野種十幾年,你該賠償我多少錢比較好。”
“柴富貴你無恥,你好不要臉!”羅景玉尖酸刻薄罵道:“你想的美!你活該當綠毛烏龜,我求你養了我嗎,自個死乞白賴上趕著,好意思張口要錢。”
癡心妄想,王岜的錢等于她的錢。
“比起你差得遠咧。”秦衍漠然反唇相譏,瘋狂輸出:“你個搔首弄姿裝白蓮花騙婚的無恥奸婦,你水性楊花,你殘花敗柳,你全身上下藏污納垢,外惡臭內黃的流油,站地下雙腿叉開,螞蟻都得被你熏死......你千古蕩婦,名垂恥辱柱,我甘拜下風。”
輸出罵人的詞兒,不好意思,一般二般人干不過秦衍,開玩笑,致力反派事業幾千年,硬背都能背出幾套詞兒來。
蒙岌在一旁目瞪口呆。
罵不贏,羅景玉瘋了一樣,咋咋呼呼撲過去要廝打秦衍:“啊啊啊,柴富貴你個孬種,罵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不配當男人,我跟你拼了。”
秦衍抬臂,毫不憐惜地一巴掌揮開她,柴富貴的身體入住進秦衍的精神體,溫養一段時間,體能已然達到他身體的巔峰狀態。
一巴掌揮過去,直接將羅景玉扇下了床。
在羅景玉心里,柴富貴的出手反擊,給她的第一反應是巨震驚,然后涌上來的是無盡的委屈憤怒,我打你,你竟然敢反抗,竟然敢操刀相向!
翻天了!
她披頭散發爬起來,習慣性的又要張嘴開炮,秦衍順手操起老王的手機,砸在她嘴巴上:“只有我罵你的份,你沒資格張嘴。”
就是這么雙標。
王岜起身,冷酷道:“柴富貴你不要太過分!”
秦衍動第一次手的時候,王岜沒反應過來,這些年根據他偷偷的觀察,柴富貴老實巴交,卑怯窩囊,萬不曾想外表老實的男人有兩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蒙岌親眼目睹秦衍的戰斗力,深覺自己就像個吃瓜群眾,默然生出派不上用場的悵然感。
此時,秦衍坐床邊,王岜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表象上形成一種壓迫的對峙感,蒙岌感覺自己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嗖地拔劍。
劃出一道開過刃見過血的凜然流光,咻地架在王岜脖子上,劍刃冰冷鋒利的光芒在燈火照射下,倒映進他的瞳孔里,原本如無聲無息的隱形人一般的蒙岌,周身氣勢徒然拔升,讓人再難忽視。
無形的殺氣壓抑的人幾乎窒息。
王岜再不復倨傲輕蔑,臉色與身體漸漸僵化,舌頭打起磕巴:“你,你,你們想干嘛,殺人犯法。”
羅景玉已經嚇傻,呆呆地像個木頭人。
秦衍漫不經心彈彈手指:“能好好談了嗎?”
王岜能說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