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二狗和范志仁有協議,要是出了事必須再付他們一筆封口費。
范志仁沒給,二狗氣他不厚道,全盤說出。
好在范志仁有王鐵柱保著,不然牢飯是吃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容奕姝再不抓緊做早點,肯定來不及。
“范項陽,看你挺累的,肯定是幾天沒合眼,給,這是我家鑰匙,右手邊最后一間是客房,你去休息。”
容奕姝把一串鑰匙放在范項陽的手,并催他快走。
范項陽看著手中一大串鑰匙,蹙著眉,“你家在哪?”
“我家在你會不知道?不是你介紹的嗎?”
容奕姝說完,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目光接觸到男人疑惑的眼神時,她驚呆了。
“真不是你介紹的?”容奕姝小心翼翼的問。
男人搖了搖頭,“我這幾天忙,根本不知道你的事,也沒聽說你要房。”
時間來不及,容奕姝只想快點把男人打發走,趕緊告訴他地址,讓他騎自行車比較快。
范項陽騎了小段距離,停下來,轉頭一看,容奕姝已經把店門拉下來。
他想,她應該是在廚房忙,怕有人溜進去。
這個警戒性讓他很滿意,是有想留下來陪她的想法。
可他三天沒合眼,頭隱約的疼,留下來反而會讓容奕姝擔心,更何況也想去看她的家是什么樣的?
范項陽到了容奕姝的房子后,眉擰得更緊。
怎么會租如此偏僻的地方?
三個小時后,容奕姝回來。
她沒有鑰匙,只好叫醒范項陽。
“范項陽,這房子不錯吧?”容奕姝得意的說。
范項陽皺眉,“你怎么租在這如此偏僻的地方?”
“租?”容奕姝大聲的說。
這下,她更肯定不是范項陽介紹,那為什么會便宜賣給她?
一個大問號。
這問題,容奕姝還是像之前一樣信任范項陽,把經過說了一下,包括在王鐵柱家樓下攔住她的男人。
“他叫李勇,是我請他幫忙,我想你會為劉海洋家的事著急,抽不出時間,就讓他來找你。但這房子不是我介紹的。”
范項陽說他要是介紹也不會讓容奕姝住在這里,至少也得中心區,更想著在王鐵柱住宅區那里。
那是干部住宅區,安全性高。
“不是你,那會是誰?”容奕姝喃喃自語。
想起在找房子時,人家突然找上門,還以如此低價賣給她,肯定有問題。
“奕姝,你別著急,這事我會調查清楚。我出去一趟,你把門鎖好。”
范項陽向跟家人說一樣交代完后,匆匆離開。
容奕姝根本沒有注意。
她滿腦都在想這房子可能不好。
突然,一個聲音提醒她菜熟了。
莊園。
情之愛戒指。
容奕姝想起買蛋糕的夫婦,正要告訴范項陽,才發現他已經離開。
直到晚上八點多,容建民他們回來,也沒有再見范項來過。
“姐,你自行車呢?”
容奕旺找了一圈,沒看到自行車才會問容奕姝。
“范項陽早上來過,他騎走了,應該明天還回來。”
容奕姝是隨便說的,她也不能確定,反正走一步算一步。
“什么,范項陽來這里?”黃桂花大聲叫起來。
接著說:“奕姝,不是跟你說過,范美珍已經放話了,不讓你們來往,你怎么能讓他來,還把自行車借給他,你還沒從范志仁的事中吸取教訓嗎。”
“娘,我跟范項陽沒什么。”
容奕姝把早上見到范項陽的情景,以及自己的想法如實的說。
“娘,我只不過是出于朋友的幫助。”
容建民插話,“桂花,你別激動,奕姝做的沒錯,范項陽一大早在店鋪等她,肯定是出于信任。”
“可這會讓人誤會,范志仁就要在縣里開店,你沒聽到小蘭說店面很大。”黃桂花大聲的說。
他們根本不知道范項陽就在房子外面,多少聽到一些。
“范醫生,不是吧,你讓我來偷東西的這家是容奕姝的,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二狗看著遠處透過燈光映出的人影,打著冷顫。
他覺得只要跟容奕姝沾上邊的,準沒好事。
“二狗,這是你減刑的好機會,只此一次,要不要隨你。”
范項陽一個眼神,押二狗過來的兩人立即要把他帶回去。
“等等,再讓我想想。”二狗急說。
他猶豫了半秒,“范醫生,你確定只要我進去隨便偷一件東西,就能減刑。”
“只要能成功,絕對說話算話。”
“好,我干!”
二狗一想到家中失明的母親沒人照顧,就是再危險,他都愿意干。
范項陽輕笑,“你擔心你娘,為什么還要去干犯法的事?”
二狗苦笑,“不干怎么生活。我是有前科,工廠進不了,又沒有田地可種,哪來的錢生活。”
他有時會打點散工,生活費還是有的,最主要是想賺多錢點買個媳婦照顧他娘和傳宗接代。
當然,這些事,二狗是不會向人提的,免得被嘲笑,說他異想天開。
夜深了,容奕姝家的燈關了,到處一片漆黑,只有遠處的草叢里有手電筒閃爍昏黃的光。
“范醫生,時間差不多,我過去。”
“記住,一定不要傷了任何人。”
范項陽再次提醒。
二狗迅速離開,直奔容奕姝的家。
可隨著他越靠近越感覺有股阻力,讓他都快無法前進。
躲在叢林中的范項陽用夜光鏡看到二狗的迅速很慢時,暗暗一驚。
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范項陽想的‘他們’就是送容奕姝情之愛戒指的夫婦。
夫婦倆說這房子是他們女兒的,說有緣人住在里面會得到保護。
范項陽想證實,才會以減刑來讓二狗再當一回壞人。
一片刻,二狗像丟了魂似的跑回來。
“這么快?”范項陽質疑。
二狗喘著氣,擺了擺手,“根本進不去,好像有什么東西阻攔著。”
提到這個,二狗嚇得面如死灰。
范項陽立即帶二狗他們離開。
第二天一早來到那對夫婦的家。
他是來問原因,也是來給婦人治病。
在治療的過程中,范項陽提出對昨晚的質疑,“那房子到底受到什么保護,為什么會有阻力?”
男人的眼睛真盯著女人,看著她在范項陽的鼓勵下,從輪椅上站起來,驚訝極了。
“范醫生真是神醫。”男人毫不吝嗇贊美。
范項陽轉身看他,“我要的不是你的夸贊,而是想知道那房子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