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皮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
陳招弟這才注意到藍皮俠。
“奕姝,這是你兒子?”
“是的。”
容奕姝重述之前對洪紫茵說的話,介紹藍皮俠。
陳招弟說:“藍姓在咱們省城很少見,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容奕姝面露難過的樣子。
藍皮俠安慰著,“媽,你別難過,爸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這樣。”
陳招弟道歉,“奕姝,對不起!我不該問。”
“沒事,你也不知道。”容奕姝擠出一抹笑,拉著藍皮俠的手,“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
洪紫茵早就想走,突然聽到問容奕姝的事,才沒有說出。
她已經站起身,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
“招弟,樓下那大娘怎么能如此說你。”
“是我故意跟他們那樣說,免得他們問東問西,指不定哪天說這孩子跟多長得一點都不像。”
“那是,那是。”
走到樓下,又遇到大娘。
她迎上來問:“你們見到人了吧?”
“見到了。謝謝大娘!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洪紫茵拉著容奕姝趕緊走,速度快得像再晚一步就走不了似的。
直到走出小區,洪紫茵才慢下來,喘著氣說:“還是招弟厲害。”
“有那么可怕嗎?”容奕姝一臉不信。
“有,以后你遇上就知道。好了,不說了,我得趕緊回家,拜拜。”
洪紫茵叫了輛車匆匆離開。
她的表現說明不想再跟容奕姝有瓜葛。
“切,有什么了不起。”藍皮俠很不滿的說。
容奕姝笑道:“人之常情,她是怕我辭了工作,賴上她家,換成是其他人也會躲得遠遠的。”
“你們人類真復雜。”
容奕姝笑而不語。
兩人回到出租屋。
看著又破舊又貴的房子,容奕姝想起了前世,也明白創業才有出路。
“兒子,走,我們出去溜達一下,了解市場。”
藍皮俠不滿地嘟著嘴,“莊主,我不是你兒子,我已經二十二歲。”
“喔,比我還大,厲害!不過,你還是只能當我兒子。”
藍皮俠正嘚瑟自己比容奕姝大,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后半句氣得不行。
可他又無力反駁,誰讓他變成人后長得像三歲孩子。
容奕姝看出藍皮俠的不高興,蹲下身,把他摟在懷中。
“好啦,不生氣,我帶你出去轉轉,吃好吃的。”
“好吃的就別想,你還勸房租,得趕緊想辦法還。”
容奕姝無語,抱怨系統就不能給她一些錢,讓她過得體面,非讓她如此難看。
藍皮俠說:“通過自己努力得來的錢才是最香的。”
“那是。”
改革春風,三年的變化很大,一棟一棟高樓崛起,租金也是疊疊高。
像容奕姝這種沒有錢又想創業,那是難上加難。
“兒子,看來我注定要給別人打工。”容奕姝泄氣的說。
藍皮俠得意的說:“我看未必,你瞧前面。”
容奕姝順著藍皮俠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正在派發宣傳單,旁邊還有一塊大黑板,上面寫著“第三屆海鮮大賽即將開始……”
“兒子,走,我們去看看獎金有多少。”
容奕姝興奮的說,并拉著藍皮俠的小手,飛快而去。
“哇塞,特等獎一千元。”
容奕姝看到錢時,兩眼發光。
藍皮俠搖了搖頭,拉了拉她褲子,意念提醒,“莊主,別做白日夢,趕緊報名參加。”
“對,對。”
容奕姝來到報名處。
一個兩鬢白發的工作人員問:“哪家飯店?”
容奕姝說:“個人。”
工作人員拿在手上正要寫的筆放下,抬頭看她,“你逗我。”
“沒有,不敢。”
“你沒看清楚上面寫的,不接受個人比賽。”
“我看到了,你們上面不是寫著,有名師的可以接受個人報名。”
工作人員的目光上下打量容奕姝,接著說:“你師出何處?”
“紀大剛。”
容奕姝說出這三個字時,想起陳招弟說的話,心隱隱的疼。
重活一世,她還是像個傻瓜被人耍,被利用。
工作人員冷笑,“哪個紀大剛?”
言語中顯然是瞧不起人。
容奕姝暗想,不應該呀,紀大剛三年前可是有名大廚,曾上燕京比賽得了二等獎,省城報紙頭條喜報。
“原新乘酒店大廚。”
容奕姝不知道紀大剛現在何處工作,但知道沒在新乘,才會加了個原字。
呵呵。
工作人員一陣嘲諷的笑,“原來是那神棍。你還是師出無名,不能參加。”
神棍?
紀大剛是神棍?
容奕姝眼睛睜得大大看著工作人員,完全不敢相信。
“小姑娘,別這樣看著我,是真的,你被騙了。那家伙現在都不知躲哪里去。”
工作人員同情地看著容奕姝,接著讓她離開。
“不,我相信他不會騙人。”
容奕姝已分不清是真相信紀大剛還是騙工作人員。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紀大剛的人不能參賽。”
“你們太過分,說一套做一套。”
容奕姝氣得大罵,藍皮俠趕緊拉著她的褲腳,意念提醒。
“爭這個沒意義,你趕緊問要怎么樣才能參加比賽,名額有限哦。”
容奕姝手拍了下額頭,接著露出一個甜美的笑。
“要是我想參加比賽,是不是報了飯店的名就可以。”
“不行,必須拿飯店的介紹信,上面寫清楚比賽菜名,需要什么食材,動作要快,就剩今天,而且只有三個名額。”
工作人員剛說完,有人來報名,并成功了。
“姑娘,只剩兩個名額,抓緊哦。”
工作人員提醒。
容奕姝犯愁。
她醒來就在這城市,腦子一片空白,去哪兒要飯店介紹信?
藍皮俠意念提醒,“你今天上班的飯店呀。那飯店規模也不小,應該可以。”
“人家早就派人參加。”
“去試一試無妨。”
容奕姝看著黑板上的獎金,咬牙。
對,試一試無妨。
容奕姝帶著藍皮俠去了飯店。
梁馨菊正好在大廳,走過來。
“奕姝,你這么快回來?想通了。”
“梁姐,借一步說話。”
“有什么不能在這里說的?借錢?”
聽到這話,容奕姝明白這空白的三年,她應該是找梁馨菊借過錢。
“不是,是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