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只是改了一味藥,方才用了點力,可能會加重炎癥,所以需要改一改藥方,之前喝著的藥可以拿回去鋪子換新的。”陸綿綿指著藥方道。
看著她理所當然的樣子,夏峰裕尷尬地笑了笑,囊中羞澀,他被她說得動了心思,然而這樣似乎不大好。
陸綿綿倒是提出了手術的事情,不過這事不急,因為手術有風險,這事他可以慢慢考慮,且要看看他娘親什么意思。
“我會慎重考慮的。”夏峰裕沒想到能在眼睛里動刀子,不禁猶豫不決。
“考慮好了再告訴我。”陸綿綿大概也猜到了他的反應,所以先和他說,至于他做什么樣的選擇她也不勉強。
她也不想在這兒耽擱下去,便告辭。
兩人一出門便看到蕭墨頃向他們走來,不過陸綿綿直接把人也拉走了。
“男女授受不親。”霍祈靖盯著陸綿綿的手,皺眉。
“衣服而已。”陸綿綿挺委屈的。
“是不是有事想和我說。”蕭墨頃看了一眼霍祈靖,很是不爽,霍家人太討厭了,管得太寬了點。
“嗯,你若是想用夏峰裕這人,開門見山和他說,還有如果你真要做香膏生意,能不能算我一份?”陸綿綿甜甜一笑,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好。”蕭墨頃想都不想便答應,便是她不提他也想著怎么把她拉到自己的陣營里,“都聽你的,你也會做香膏嗎?”
霍祈靖忍著抓狂的沖動,是不是太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應該和做藥膏差不多原理,其實我并不是很想做香膏,我只是想種花而已。”陸綿綿擺擺手,她考慮一下買座山,她要打造一座四季如春的花果山。
“種花也行,我正愁找不到貨源,附近的花農大多依附白家,你看看附近那座山合適,若是無主的,我便買下來,若是有主的,我盡量爭取一下。”
陸綿綿眨了眨眼睛,她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嗎?
“種花的事可以讓下面的人去忙,你偶爾指點一下他們就行。”蕭墨頃見她這模樣,生怕她后悔似的,連忙說道。
“哦。”陸綿綿有點無奈的應了聲,她真沒想過在燕都附近種花,“你們,有沒有覺得那人似乎有些可疑?”
“誰?”蕭墨頃掃視了一遍,不大確定陸綿綿所說的人是誰。
“穿著青衫的長臉男子。”霍祈靖也發現他了,“看他舉動不像是普通老百姓。”
“他走了,我們過去看看。”陸綿綿走到長臉男子方才接過的地方,“你們看,這個像是記號。”
“看樣子像是剛剛劃上去的。”蕭墨頃仔細看了一眼,這就是她說的奇怪之處嗎?
“就是他劃上去的,看他樣子不是賊就是流匪,跟上去看看。”霍祈靖鄙視了蕭墨頃一眼,警覺性還不如他妹妹。
突然被鄙視的蕭墨頃默默地跟上了他們的步伐。
不過他們也不敢跟得太緊。
“這些記號有些不一樣,到底是什么意思?”霍祈靖有些好奇。
“要看看被做記號的都是些什么人才知道對方想做什么。”陸綿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餓了。”
“我們先去吃飯,查戶口這種事情就有勞三皇子了。”霍祈靖很明顯的下逐客令。
“他們都是商戶,家里有小財,若是我猜得沒錯東邊那一家最有可能成為對方的目的。”蕭墨頃對霍祈靖的嫌棄視若無睹,“不信的話我們等等看,那邊的面攤也還可以。”
“燕國的內務我們不方便插手,這種事情你來處理就行了。”霍祈靖可沒興趣知道后續,他只知道不能讓他們一整天待在一起,“時間尚早,我們回驛館吃也還來得及。”
陸綿綿成了夾心,最后不得不跟著霍祈靖回驛館。
蕭墨頃無奈地目送著他們離開,又讓暗衛先去盯著青衣男子的行蹤。
但暗衛很快便回來匯報說是屋內并沒有青衣男子的影蹤。
蕭墨頃一邊吃著面一邊想著青衣男子會去哪里,那么大的人,難不成會飛天遁地不?
待吃完了面,蕭墨頃去戶部查了一下那幾戶人家的情況,和他說的相差無幾,確實都是家底殷實的商戶。
不過這種事也不歸他管,他只是將情況告訴了京兆尹。
處理完賊人的事之后他便去找夏峰裕,原本還想著香膏一事做不做得成都無所謂,但在他得知陸綿綿心意之后,他想做好這一門子生意。
“我可以嗎?”夏峰裕有些不自信。
“我說你可以你便可以,你先養好病,其他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只需要做你擅長的事情便可。”蕭墨頃承諾。
夏峰裕有些心動,他只需要做自己最擅長的事情這一點很吸引人,但他還是很謹慎,“容我考慮一下。”
“可以,但我只能給你一天時間去考慮,明早給答復給我。”蕭墨頃知道他有很多顧慮,也沒有再逼他。
蕭墨頃離開之后沒多久,夏峰裕遞了帖子進宮。
很快他便見到了他的姐姐,豫妃娘娘。
豫妃最記掛的便是家中老母親和她這個病弱的弟弟,如今見他精神了許多,稍感欣慰,只是在得知他和小神醫還有蕭墨頃之間的事情之后又沉默了。
“姐姐,你說這事我能不能答應三皇子?”夏峰裕不敢答應,不是不想答應。
“能,其他事情你不用操心,既然他敢用你,你答應便是了。”豫妃娘娘再三思索,一咬牙做了決定。
夏峰裕頓時喜形于色,然后又將陸綿綿的建議說了出來,“這么大的事我想著和你商量一下,我是覺得還是先看看用藥之后的效果怎么樣再做決定。”
“那就依你,母親她身體已經那樣了,就不折騰了。”豫妃娘娘在這事上拿不準主意,只能是聽他的。
待夏峰裕離開之后她收拾了一下,先去皇后娘娘那邊露個底,只說蕭墨頃想用他弟弟,具體怎么用,她也不大清楚。
夏侯皇后盯著她看了好一會,什么也沒說便打發她離開了。
蕭墨頃那邊很快便收到了夏峰裕的好消息,他是一刻也沒有耽擱,立馬進宮去要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