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綿綿用身體運球,其他人都看呆了。
“你真的不會蹴鞠嗎?”霍祁媛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
“不會啊,看你們玩看出了點門道。”陸綿綿訕訕地笑了笑,沒辦法和他們從物理還有人體結構等方面來解釋她的操作。
集體沉默。
“那個我給你們擺些障礙物,你們走彎路來練,你運球的時候下盤太穩,不夠靈活,多練練,還有你肌肉太僵硬……”陸綿綿堅持不住,一吐為快。
“要不你來給他們訓練?”霍祈靖看著聽著,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但還是虛心接受自己不夠她細心的缺點。
“不不不,你們是一個整體,訓練的時候還需要培養一下彼此之間的默契,不要把這當成是比賽,而是將這當成軍營里的訓練,你最擅長的。”陸綿綿想了想,連忙搖頭,對她來說賺錢的事比較重要。
霍祈靖突然開了竅,在他心里一直把蹴鞠當成是娛樂消遣,看來他得改變自己的看法了,訓練按照陸綿綿的建議來,但是強度是按照練兵的來。
陸綿綿見他已經領悟到最關鍵的一點,看了一半便和其他人離開了。
香螺坊的春香來找她,說是今天來了好些客人都點名要她幫忙,看她能不能再去香螺坊幫幾天忙。
“不行,該教給你們的都已經教了,接下來是看你們本領的時候了。”陸綿綿堅決拒絕,她可不能出爾反爾,再幫下去就不值錢了。
“想讓女人掏錢太難了。”春香失望不已,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是你要求來找我的吧,你知道你和冬梅之間的差距嗎?”陸綿綿噗嗤一下笑了。
“奴婢不知。”春香紅了臉,確實是她自告奮勇來找她的,看樣子沒討著好處不說還落了個不好的印象。
“冬梅已經及時轉換了身份,你也該習慣一下自己的新身份。”陸綿綿示意她回去。
“這個春香不安分。”霍祁媛待人離開之后才道。
“安分不安分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他既然選了她自然不怕她翻了天,再說人心是會變的。”陸綿綿聳聳肩。
“會嗎?”霍祁媛不是懷疑。
“或許吧。”
一天下來,香螺坊沒有她的幫忙,營收也還可以,有將近八百兩,只要能夠維持下去,盈利還是很可觀的。
霍祈靖回來也很高興,他們半天的訓練效果顯著,隊友的自信心又回來了。
但崔昭學就不大高興了,互市的事情本來該畫上句號的,然而蕭承臻跳出來說需要再補充些條款,不過等比賽結束之后再談。
“我會打贏比賽的。”霍祈靖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氣了,先填飽肚子。”
“嗯,我相信你會的。”崔昭學應道,卻仍心有存疑。
“我的畫不見了。”褚沐陽黑著臉從房間里出來。
他是最早吃完飯的,本來打算畫四幅新的美人圖,可是他拿東西的時候發現他的畫不見了,褚沐陽下意識的望了霍祁媛一眼。
“你什么意思?”霍祁媛愣了片刻,啪的一下放下了筷子,“去報官啊。”
“我沒懷疑你。”褚沐陽心虛道,但對她的建議卻是不敢茍同,“真要報官嗎?”
“報啊,這是好事,有人拼了性命來幫你宣傳你的新畫。”陸綿綿眨了眨眼睛,雖然她已經猜到了幾名嫌疑人,但她不說。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褚沐陽看到她這淡定的神色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疑心病,他居然想過是不是她把畫藏了起來。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忙的。”陸綿綿立馬反駁。
“報吧,也該讓他們忙一下。”崔昭學幸災樂禍,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褚沐陽,他可是很寶貝那些畫的。
既然都說要報官,褚沐陽一人難敵他們四張嘴,勉為其難同意了,畢竟他也很喜歡那四幅美人圖。
京兆尹接到報案,急急忙忙來到驛館,連夜開始排查,很快便讓他查到了有嫌疑的人,事關幾名貴客,他是忙了個通宵。
陸綿綿他們第二天便得了個準信,是驛館的一名負責打掃的人為了還賭債偷了褚沐陽的畫,畫已經賣掉了,至于買家是誰京兆尹沒說,但物歸原主。
畫已經拿了回來,褚沐陽只好接受京兆尹的說詞,盜竊的人被辭退,還得坐三年大牢,至于有沒有幕后主使他們也沒法追究了。
不過這事傳出去之后慕名前來求畫的人有增無減。
陸綿綿突然覺得自己賺的小錢錢不香了。
“一千兩還不賣,要是有人花一百兩來買我的畫,我可以畫一百幅畫給他。”霍祁媛望著驛館外面那些等待褚沐陽見面的管家模樣的人,羨慕地說道。
“所以你的畫不值錢是有理由的。”陸綿綿掩嘴偷笑,看著排隊的人她也還是有一點點高興的,畢竟賺到的錢有她的一份子。
“是衛王。”霍祁媛驚訝地說道。
“衛王簡直就是神助攻啊。”陸綿綿興奮不已,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什么意思?”
“他的畫會更加值錢。”
“可是我看衛王似乎也帶了東西過來。”
陸綿綿定眼一瞧,扶額,衛王該不會是想以畫換畫吧?
“衛王來了,我們也去瞧瞧。”陸綿綿拉著霍祁媛出房間。
客廳里,褚沐陽已經開始和衛王在交換畫作來欣賞,連她們進來都沒有發現。
“這女的好像有點眼熟。”陸綿綿看到褚沐陽手里的畫,仔細一瞧,不禁脫口而出,但一時間想不起像誰來著。
“她是程慕烈的姐姐,當年她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皇兄曾經想過納她入宮,不過后來不知因為何事才作罷。”衛王頭也不抬便道。
程慕烈的姐姐?
這畫太過于平面,很難想象的出來她會是程慕烈的姐姐。
不對,她不可能是因為程慕烈而覺得這畫像有些眼熟,程慕烈的樣子雖然俊秀,但離大美人還是有很大的一段距離。
“他們姐弟兩人很像嗎?”陸綿綿猶豫了一下。
“不大像,他姐姐好看多了,當初想要去程家求親的人比驛館門前那些人多多了。”衛王想起往事不由得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