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嬌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大膽猜測

“我這就讓人將房屋修葺一番。”蕭墨頃拿出一張宣紙,打開,壓住,然后提筆沾墨,即興揮毫。

陸綿綿看著他筆下的房屋,“和原來的結構相差大嗎?不會是推倒重建吧?”

那樣的話成本得翻倍,他們接下來還有很多要花錢的地方。

“不是,只是稍作改動而已,你這么持家有道,我也不能輸啊。”蕭墨頃笑了笑,“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改動比較大,其他的地方只是稍作改變。”

陸綿綿一眨不眨地望著蕭墨頃解釋怎么改房屋結構,嘴角微微揚起隨即又抿成一條線,工具人不好當,那女人竟還能混成花魁,不容易啊。

“胭脂那女人怎么樣了?”

“她會下蠱,再等等,等我拔了她的毒牙你再拿她試藥。”

“哦,其實我還沒什么頭緒,而且她的情況比我的復雜多了,不過如果我能幫她解蠱,那我也該也能給自己解蠱。”

“會有辦法的,你跟我來。”

蕭墨頃將陸綿綿帶至密室,告訴了她自己的研究成果,還差一點點便可以研制出類似的蠱蟲了。

“還需要赤足蟲,對不對?”陸綿綿看著里面的毒物,沉默片刻便道出了緣由。

“嗯,燕國這邊沒有赤足蟲。”蕭墨頃也在想這個問題,“赤足蟲是魏國才有的毒蟲,我一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方向。”

“不,你沒有錯,其實魏國離燕國也不是那么遠。”陸綿綿搖頭,或許最不可能的事實便是真相。

“你是懷疑……其實還有一個可能。”蕭墨頃心情越發沉重。

三分天下之時,魏國得的是蠱術,但蠱術起源于國師,那個誰也沒見過他真面目的神秘男人,就連他的家人也是誰也沒有見過的神秘男人。

“管他是誰,惹到我算他倒霉!”陸綿綿磨了磨牙,最兇狠的話也得以最冷靜的語氣來說,大打折扣,“我能問胭脂幾句話嗎?”

“可以,我陪你去。”蕭墨頃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進入密室,蕭墨頃將陸綿綿護在身后,拿出劍劃過一處,然后撩起,露出了胭脂的臉。

在陸綿綿看來那張臉不再清冷,而是生無可戀的死寂,仍是詭異的美。

“她沒穿衣服?”陸綿綿看到脖子那處,這姿勢也是怪異。

“有,不許看。”蕭墨頃將她的小腦袋摁了回去。

胭脂看著他們兩人,臉上閃過一絲了然。

不是不好美色,而是情有獨鐘。

她遇到那么多男人,偏偏沒一個擔得起情有獨鐘這一詞,她,憑什么?

“是你下的蠱?”

“不是。”

“之前那個也不是你嗎?”

“是我。”胭脂臉上閃過得意之色,“本想讓你嘗嘗終日見不得陽光的滋味,可惜。”

可惜還是被她解了。

或許這就是她得意的底氣所在,但那底氣讓她左右看不順眼,“你們憑什么抓我?我哪里得罪你們了?”

“得罪?于我,算不上,不過是雕蟲小技,但你做的事情足以讓你死十次八次。”陸綿綿鄙視了她一眼。

“雕蟲小技,若只是雕蟲小技你們也不會抓我來這里。”胭脂臉上隱隱露出狂傲之色,“我不好過,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他們會來找你的。”

“隨意吧,他們看中的是我這個人,又不是為了給你報仇,現在我比你更加有價值,而你,在你失蹤的那一刻估計就成了棄子,你該感謝我們讓你多活些時日。”

害怕,她終于在胭脂臉上看到了害怕的神色,只是她的表情看上去并不痛苦,陸綿綿一直在盯著她的表情,害怕的神色稍縱即逝,如今又恢復了冷靜。

“那些人可是一直在盯著寧王府,你一踏出寧王府便會成為一具尸體,識相的就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會保你一命。”

“我同意了嗎?”

“收回。”

“讓我猜猜,你爹是不是長這樣?你娘大概長這樣,對吧?”陸綿綿拿出兩幅畫像,在她面前一閃而過,“至于你娘,會催眠,天生異瞳。”

蕭墨頃接過畫像,眼底精光一閃而過。

胭脂沒有說話,直到兩人離開才吐了一口黑血出來,原以為早已經忘記的人,如今想來還是撕心裂肺的痛。

陸綿綿聽到了聲音,但還是沒有回頭。

雖然很多事情可能都無法知道真相,但她已經猜得七七八八。

離開密室,蕭墨頃將她帶回放置毒蟲的密室。

在這里只有他們兩人,蕭墨頃放下畫像,兩幅畫重疊在一起,那輪廓隱約有胭脂的影子,他怎么就沒想過這個可能?

“你確定嗎?”蕭墨頃心里仍存有一絲疑慮。

胭脂的父親竟會是夏侯致。

“看她的反應應該沒有錯吧,管他是誰,已經是死人一個。”陸綿綿聳聳肩,指著另外一張畫像,“看著像不像魏國人?”

她本來只是猜測,畢竟當初最恨霍家的人也只有夏侯一族,她那般對待霍今乾,原本她只是猜想她會是夏侯致的死士又或者是班山岳的細作,只是那樣子的話有些事又說不通。

“她會催眠,天生異瞳,你是怎么知道的?”蕭墨頃握緊了那張畫像。

“我在書上看到過,魏國志,”陸綿綿解釋,只不過那樣子的人幾乎滅絕,因為天賦異稟,常被老百姓當成妖孽處死,留在書中不過是短短幾句話而已。

所以她特地擾亂胭脂的心神,終于確定她便是天生異瞳之人,她的娘親怎么會和夏侯致走到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我聽我舅舅說我母親身邊的婢女便是天生異瞳之人。”蕭墨頃本不愿去猜想,但這畫像,或許也只有他舅舅知道是不是他娘親身邊的人。

若是,或許他還能追查到當年的真相。

“不對,時間不對,霍今乾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五六歲了。”陸綿綿搖頭,見蕭墨頃有些茫然,便將霍今乾的事情告訴了他。

“但愿不是。”蕭墨頃沉吟片刻,“或許只是族人。”

“改天再好好審問她一番,她可以守著秘密死去也可以用秘密換一線生機。”陸綿綿見他仍握緊畫像,“我再畫一幅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