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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儼然首領模樣的賊人臉色一黑,怒道:“我們都被那丫頭給耍了!”
那首領也不是笨人,稍微想想也能想通此中關節,李梅兒不過使了一個調虎離山,就讓他們這么多人白忙活了半天。
“老大,我們抓了那丫頭的丫鬟,應該能引她出來!”那個守竹林入口的殺手神色陰狠道。
首領這會兒也很想趕緊抓出那丫頭,
先折磨一頓以瀉心頭之恨,便瞇著眼問道:“人呢,立即帶過來。”
“在禪房那里,和另外幾個丫鬟關在一起,我馬上把人帶過來。”另一個守竹林入口的殺手立即說道。
等他走后,有首領身邊的賊人皺眉與他說道:“老大,竹林起了這么大火,寺內的僧人恐怕很快就會過來了。”
那首領只是冷笑一聲,
森然道:“怕什么,不過就是一群禿驢,至多也就會些拳腳功夫,能拿咱們弟兄怎么樣。”
說完,他目光又掃向火勢越來越大的竹林,對手下吩咐道:“去,把讓火勢更大一些,這竹林正好是個天然屏障,只要這火不滅,那些人就過不來。”
眾賊人一聽,立刻拍手叫好,紛紛拍馬屁,“還是老大您足智多謀,咱們現在可是天時地利人和樣樣都齊全了。”
那首領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森森笑道:“宋家能人還真是不少,能堵住了上山的道路,這般就是寺里的人想向官府求援,那些官兵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了山。”
另一個賊人又忍不住問道:“那后山那條路,
他們會不會知曉,我看寺里的和尚應該是知道那條路的。”
首領冷哼一聲,道:“不然我叫老九老十守在那里做什么,山上的和尚知道,山下的人又不知道,就算有人知道從那里上來,可那山道狹窄崎嶇,一次只能夠一個人通行,就算有人能上來,咱們的人也能立馬干掉他們!”
其他賊人們立即又紛紛拍馬屁,“老大實在是英明!”
幾人說話這會兒,殺手已經帶著包子回來了,且他帶回來的不只有包子,還有陸知微。
陸知微可比手腳都綁了繩子的包子自由多了,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褶皺,但卻并不臟亂,只是頭上的帷帽不知為何不見了,露出了真實模樣,
那張臉微微腫脹著,
透著紫紅的顏色,
五官因為皮膚的腫脹而被擠壓的有些變形,
完全看不出原先的秀美,下顎到脖頸這一片更是有三道深深的傷痕,那傷口有些潰爛,里頭似乎還有黃色的膿水。
首領厭惡的看了陸知微一眼,眼中露出嫌棄之色,有些不耐煩地問那殺手,“你把她帶來做什么?”
看著就倒胃口。要不是宋家那邊早就有了吩咐,他可真懶得應付這種大小姐。
陸知微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腦袋深深埋進頸窩中,似是想將整張臉都藏起來。
那殺手有些無奈,立即回道:“老大,陸姑娘說她有法子讓那丫頭自投羅網,我這才把她帶過來的。”
“哦?”首領的眼睛微微瞇起,又看向陸知微,問道:“你有什么法子,說來聽聽?”
陸知微低著頭,似是斟酌了一下言語,才啞著嗓子說道:“那李梅兒的家人今日也同她一起來了潭拓寺,若是你能抓到她們,李梅兒肯定會自己送上門。”
那首領聽罷,冷哼一聲道:“不用那么麻煩,那丫頭的丫鬟不是在我們手里嗎,我先用這丫鬟試試就行。”
“區區一個丫鬟,李梅兒不一定會把她的性命當回事。”陸知微以自己的思維去猜度李梅兒,覺得她不會為了一個丫鬟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那要試過才知道。”首領冷笑著,“畢竟小姑娘總是心腸比較軟的。”
不過他剛說完這話,卻是一頓,瞄了眼面前的陸知微,心中又補了一句:不過你這丑丫頭例外,容貌嚇人也就算了,心腸也黑的厲害。
首領讓人拎來冷水,將昏迷的包子澆醒。
包子被水嗆到,劇烈咳嗽著醒來,然后眼神驚懼地看著周圍一群兇神惡煞的大漢。
她的嘴唇顫抖著,身子也抖如篩糠,昏迷之前的記憶已經回籠,也猜到了面前這些大漢是什么人。
首領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像是小雞仔一樣的將包子從地上拎起來,然后達到架在他脖子上,威嚇道:“叫!越大聲越好!讓你的主子來救你!”
包子自然知道這些人想要做什么,也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自家姑娘,所以她即使怕得要死,也依舊咬緊牙關一聲都沒有吭。
“倒是個忠心硬氣的丫鬟。”那首領沒想到包子這么有種,刀都架脖子上了也不屈服。
“看來是要見點血了。”首領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他將刀鋒又逼近了包子的脖頸幾分,鮮血頓時從白皙的皮膚上滲了出來,快速連成血線往下滴落。
刀鋒很快,割破皮膚的一瞬間,包子都未感到疼痛,等痛感傳到大腦的時候,她的眼淚就抑制不住地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可她仍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那樣無聲的哭泣著。
首領皺了眉頭,正要開口說什么,站在他們對面的陸知微已是用陰冷的聲音說道:“你就這點不痛不癢的手段嗎,這樣怎么讓她害怕,你劃花她的臉,一刀一刀的慢慢劃,我保證她肯定叫得很好聽。”
說完她就大笑了起來,似是想到了那個場景,笑容越來越暢快,聽得在場的人都是毛骨悚然。
首領厭惡地皺了皺眉,他雖自認是一個惡人,卻也厭惡陸知微這等心思歹毒的女子,這還是世家貴女呢,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教的。
他心中雖厭惡,但也不得不承認,陸知微這個法子不錯,畢竟只要是女人,都一定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哪個女子會不怕毀容呢。
這般想著,他手上的刀已經貼近了包子的臉頰。
包子原本已是十分蒼白的臉色更是白了幾分,眼神中也滿是驚恐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