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妨礙他們先處處看嘛。”
朱建業挑眉,然后笑了笑:“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師弟你一個人沒關系的吧?”
“啊?”
“哦,沒關系。”
陳濤現在腦瓜子嗡嗡的,哪里還知道有沒有關系,隨口一說唄。
然而,周曼曼聽了這話,卻是雙目放光:“沒關系、沒關系的,朱大哥,您有事就先走吧,今晚我來照顧叔叔。”
朱建業:“(# ̄~ ̄#)···”
大哥就大哥吧,還朱大哥?!
好人難當啊!
二師兄走了,搖頭晃腦、心中滿是憂傷。
病房里,就只剩下了陳濤和周曼曼。
然后,陳濤尷尬了。
話都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倒是周曼曼,天真活潑、青春爛漫,好似有說不完的話、問不完的問題。
在她的帶動下,陳濤的尷尬倒也逐漸消退了。
而看著眼前這頗為熟悉的面容,他的記憶,仿佛倒退了二十年。
想起了那時在太陽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啊
回到武館,林彬有些無語。
這大晚上的跑一趟,還是因為這種事兒,他心里很不痛快。
于是,便在群里吐槽:“我這些弟子,太···太氣人了!”
王道長:“群主遇到煩心事了?”
加錢居士:“洗耳恭聽,不過我沒弟子,倒是我那師弟,還活著的時候,老是讓我生氣。太愚笨、太蠢了,偏偏師父還把絕招都教給他···可惜,現在也已經死翹翹咯。”
封于修:“群主,你的徒弟怎么了?”
“嗨,別提了!”
林彬把今天的事兒一說:“就這點事兒都處理不好,我真怕他們之后一個個全進號子里吃牢飯!”
“甚至還要賠命。”
“現在,我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是不是不該把這殺傷力巨大的無限制格斗術教給他們,如果不教,也就沒這種的擔心了。”
王道長:“無···無限制格斗術?是在下輸了,這個流派,殺傷力的確太過巨大,有傷天和!”
封于修:“道長你知道?”
加錢居士:“那是什么?”
王道長:“咳,略有所聞,在我們這個世界,打國術、武功假的人不少,但卻從來沒有人敢去打無限制格斗術的假。”
“至于要問無限制格斗術強不強,我想,當年杭州武林廣場上那些沒了蛋的武林人士肯定深有體會。”
“簡而言之···學這門格斗術,能讓一個普通人在短時間內擁有極強的徒手搏殺能力。”
“所以,之前群主你問速成功夫的事兒,最終選擇了無限制格斗術?”
林彬當即回應:“是,所以我現在有些遲疑,甚至是后悔。”
“有點意思。”
加錢居士躺在一顆大樹上,翹著腿,看著腦海中的信息,嘴角微微勾起:“聽你們之前說,你們所處的時代與我不同,律法也不同。”
“但我想,無論什么律法、什么時代、什么功夫,哪怕再陰狠毒辣也好,錯的從來都不是功夫本身,而是使用功夫的人。”
林彬一看,頓時舒服多了。
“加錢居士,居士所言有理,突然感覺是我太矯情了。”
封于修:“群主,功夫是殺人技···”
王道長:“···”
加錢居士:“···”
三人直接忽視了封于修這個武癡的消息,加錢居士又道:“群主,你不用擔心這方面,好好教導便是了。”
“只是,這種殺伐之術,弟子的品性相對重要。”
王道長:“唉?丁兄,您居然會說弟子的品性?”
加錢居士:“死牛鼻子!”
林彬笑出聲來,郁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果然,還是國術聊天群好玩兒,里面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不過話說回來,陳濤這次雖然挺丟人的,但戰績卻還是實打實的亮眼,而且還成了網紅。”
“公交戰神···”
“嘖,一旦他練武的武館曝光,多多少少總能招到幾名弟子吧?或許很快就能邀請下一個群員了,還挺期待。”
“至于加錢居士說的弟子品性···”
林彬也挺無奈。
武館不是宗門,雖然也可以進行考核,但肯定不可能像宗門那么嚴苛。
好在,伴隨著法律的健全,一般來說,就算弟子作奸犯科什么的,武館也不會被連累,而且在科技日益發達的今天,功夫再高也就是一槍撂倒,不至于危害社會就是了。
翌日,清晨。
關于陳濤的案子、審判團給出了最終判決。
賠錢,三萬東方幣。
不多,這錢陳濤完全賠得起,只是周曼曼卻一再堅持要給,陳濤拗不過她,就只能答應了。
而隨著最終判決出來,濱海當地的各大新聞報道、警方公告等,也都公布了這件案子。
同時,還有昨天公交車上陳濤出手的那段視頻。
這叫‘請民眾監督’。
直接公開案件細節、審判經過和思路、依據等。
也正因為如此,如今的司法,才難得相對公正。
只是,伴隨著這些信息的公開和傳播,‘公交戰神’的名頭,在濱海陳內更是如日中天、徹底火了。
幾乎與此同時,各大本地報社全都聞風而動,派出了自己的記者,去醫院采訪‘公交戰神’。
濱海時報自然也在其中,而他們派出的人,恰好是三師兄王鋼!
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王鋼也是懵逼的。
他昨晚睡的挺早,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結果接到任務,還是在趕往醫院的途中、才有時間案件資料和視頻,接著,看完陳濤1v4反殺的視頻后,他腦瓜子嗡嗡作響。
“我去,這不是小師弟嗎?”
“所以,我們武館果然這么牛逼?!”
三天見效、七天單挑無敵、半個月后一挑三不再話下?!
傳單都謙虛了好吧?!
這分明是一個星期一挑四絕地反殺好不?
這一刻,王鋼瞠目結舌。
隨行的攝影師聽了個大概,不由好奇:“武館?什么武館?”